“没错,不过这药方虽然开得甚为精妙,但这上面的药对周先生的病情究竟有没有帮助,李某就不敢妄言了。”
林欣儿听到这,忽然拉起处在惊愕中的周媛手臂,坚定道:“周媛姐姐,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但想必蒋妩姐已经跟你提过一些我的事迹了,她是你表妹,你信不信她?”
如果李青岚所说的话是真的,那也就意味着,周媛这个总裁兼学霸的认知将彻底被颠覆,此刻她的思维和脸上的表情亦是凝固住了,闻言下意识地看向蒋妩。
蒋妩抿着唇点点头,回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意思是林欣儿绝对可以相信。
就听林欣儿道:“现在可以救周伯伯的唯一方法,就是把副药方上的药抓来,煎好喂周伯伯服下!”
“可是…这终究是一副毒性很强的毒药,我赌不起。”周媛很迷茫,理智在告诉她现在已经别无选择,潜意识里说不清是脸面还是自尊的东西,又在阻拦她,想迫使她不要去相信。
毕竟,她曾几近羞辱地说杨慎是想不劳而获的骗子,说他是招摇撞骗,把赚钱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神棍,还丝毫不留余地的以报警为威胁,把他撵出了病房。
甚至在第一次看到这副药方的时候,周媛还曾气得破口大骂,说他的心肠怎如此歹毒。
而现在这副药,却讽刺地成为了此时能救她爸爸的唯一希望,一时间,周媛实在难以接受。
“周媛姐姐,我知道你对任何事都有自己的一套理念,一份坚持,可现在周伯伯的命就在旦夕之间,你已经没有任何其他选择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周伯伯吃了这副药以后,身体出现任何的恶化反应,我林欣儿可以负全部责任!”
长年形影不离相处,蒋妩深知林欣儿对一切事物的神秘预感,也帮腔劝道:“表姐你还在犹豫什么啊!不吃是死,吃了虽然也可能会死,但好歹是多了一线希望啊,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这可一点都不像那个说要活得烈马青葱的周媛啊表姐!就算你不信欣儿,那我这个做表妹的你总该相信吧?真的不要再犹豫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要坚持,就是榆木疙瘩,死脑筋了,周媛内心挣扎良久,终是一咬牙下定决心,再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什么也没说,从李青岚的手中一把夺过皱巴巴的药方,转身便往电梯方向而去!
事关周雄生死,她这是决定要亲自去抓药了。
一直目送周媛雷厉风行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李青岚才拧着眉头对二女问道:“李某不解,你们既不通医理,何以对那副药方这么自信呢?毕竟周小姐她顾虑得也没错,那始终是一幅毒性剧烈的毒药啊。”
“这是人家的秘密喔,李大叔。”不讨论严肃事情的时候,林欣儿又恢复了她有些俏皮的本性,微微一笑,露出鹅蛋脸上两个漂亮的酒窝,
“天机不可泄露!欧尼酱。”蒋妩拍拍李青岚的肩膀,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用肩膀将特护病房的门挤开,去看护昏迷中的周雄。
……
夜里很多药材店都已经关门,而且有的药材如朱砂之类,一般的中小型药店里根本没有存货,毕竟很少有人没事会买这个东西,要买需要事先预定。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是真的没错,在周媛不惜一切代价之下,只不过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三十六味毒性强到买了多少剂量需要严格记录在案的主药,和七十二味辅药奇药便全部凑齐。
再按药方上的熬制方法,十碗水煎成一碗,总共只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周媛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喂昏迷中的周雄吃下后,包括李青岚这个对医道近乎痴迷的中年大叔在内,病床前四人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等待起来。
此时四人中最希望周雄能醒过来的,毫无疑问,肯定是身为女儿的周媛,但最煎熬的,也当属周媛,她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望着病床上,脸色黑青,昏迷中的父亲,自己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一切交给天意,交给命运,这种滋味,既不甘,又无助,真真难熬。
同时在这煎熬的等待中,周媛也回想起了当时被她赶出病房的杨慎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若你爸爸命不该绝,我们会再见面的”。
那个自己至今也不知道名字的少年,说出这句话时是那么地自信……
“醒了!表姐,舅舅他醒了!醒了!”蒋妩激动地声音突然响起。
“爸!”周媛喜极而泣,泪水模糊了双眼,一下子扑到病床前,紧紧握住周雄的一只手掌。
“真是不可思议,我李青岚若不与写这张药方的奇人见上一面,此生枉学医啊!”
周雄吃下杨慎开得这副毒药,睁开眼睛,面上黑青之色肉眼可见的褪去了一很大一截。
与此同时,在盘州市中心花园东北角的人工湖畔处,有一棵坐落于此的真正参天大树。
若有谁不知道什么叫独木成林,那来此一看,便会知了。
只见这棵树,树干粗壮,枝如虬龙,其岁月悠久,对它的最早记载能追溯到唐朝贞观年间,那时市中心花园这里还是一座寺庙,因该寺求取姻缘颇灵,前来烧香拜佛的人们便把称它为“祈愿树”。
到近代时,因为破四旧的缘故,寺庙不见了,但这棵历经风霜雨雪,听过暮鼓晨钟,又沾染了千年香火之气的树却存留了下来。
到如今人心浮躁,物欲横流的现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