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人离开，程莹开始目不转睛的看着萧然。
“你打算就一直看着我？”萧然也不看程莹，就盯着前方。
“不知道说什么，要不你问我吧。”程莹起身坐到对面，这样也能让萧然看到自己。
“问你之前我也要坦白一件事。”萧然注视着程莹，“我在无意之间看过钟毅发给你的短信，现在想想，可能就是你去医院那次。”
“那你当时怎么不问我？”
“当时啊。”萧然，“当时乱想了好一会，纠结了好一会，但后来还是没问。”萧然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程莹坐过来。
“还有，你的关注点难道不应该在我会翻你的短信这件事上吗？”
“你不是都说了无意之间吗？”程莹，“而且我的手机随便你看，又没什么内容你不能看。”
“你呀。”萧然笑的无奈。
“你问我几句吧，不然我总觉得心里发慌。”程莹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坐在萧然身边。
“真的要我问？”萧然。
程莹点头。
“如果你知道钟毅在这里，你还会想要进亚美吗？”
“不会。”程莹脱口而出。
“那如果现在我希望你离开亚美呢？”
“也不会。”程莹虽然犹豫了几秒钟，但也说的坚定。
既不发表建议也不深究，萧然好像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想问问题的要求。
“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我相信你吗？”
程莹想要脱口而出，可是想想却也没有那么坚决的开口：“如果你和前女友在一起上班，我也会担心，也会怀疑吧。所以，如果你没办法相信，我也能理解。”
“如果真到了不能再相信彼此的那一天，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萧然突然觉得自己连说下去的勇气都没有，“那就想办法相信你啊。”
“你相信我就好。”程莹说得坚决却也无力。
勾肩搭背的和林凌出来，钟毅只是想给两人独处的机会，至于真的要去酒吧喝酒，钟毅从来都没想过。
“上次那个酒吧怎么样？”林凌。
“不喝酒了，换个地方吧。胃受不了。”钟毅站在街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不过几年的时间，竟然成了陌生人。
跟着林凌一路沉默，直到来到这个新地方，钟毅才开了口。
“你不想再打听点别的吗？”钟毅靠在沙发上，掏出一支烟。
林凌看样点燃火机伸过去，钟毅犹豫，但究竟还是点燃。
“我不防你，你也不用试探我，有话就问，能说的我也不会骗你。不然以后连酒都不能一起喝了。”
“爽快。”林凌也点燃手中的烟，“我和萧然是快十年的朋友，但和你，我也希望成为朋友。”
钟毅笑笑，只觉得林凌这话说的有点为时过早。
“如果我建议你离开亚美，你愿意吗？”
“咱们的关系还没到你建议，我要考虑的地步。”钟毅不含糊，“我不知道程莹说过没，我们分手的原因。”
“你在我们眼中就是一个谜，程莹从来不提。”
“看来是伤透了。”钟毅摇摇头，“毕业的时候我为了现在的工作，几乎是不辞而别。在我看来，工作比爱情重要。”
“现在还怎么想吗？”林凌的问题的确刁钻，眼睛也的确毒。
“四年时间发生太多，或许工作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重要，但对我来说也还是很重要。”钟毅。
“那程莹呢？对你来说还重要吗？”
“重要，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很重要。”钟毅几乎没有思考，“毕业的时候那么混蛋，话都没说清楚就奔前程去了，几年之后一个人在医院那么落魄，程莹却因为老大的一个电话过来帮忙，如果你遇上这样的前女友，你觉得她对你重不重要？”
用问题回答问题，钟毅也不想太过直白。
“有想过挽回吗？”
“你还真是萧然的兄弟。”钟毅笑笑，“挽回有机会吗？这种事情是我想挽回就能挽回的吗？不要问这种我也不能给你确切回答的问题，不然就太浪费时间了。”
“问得过了，别介意。”林凌自罚一杯。
“萧然有句话说的对，在今天之前我们三个也算是想把对方当兄弟的人，兄弟之间最基本的原则就是兄弟之妻不可欺。所以我不能保证以后的以后我会不会想要挽回曾经被我亲手割舍的这段感情，但只要程莹和萧然在一起一天，我就会尊重她的选择一天，当然也会尊重把我当兄弟的人一天。”钟毅。
“牛逼。”林凌拍拍钟毅的肩膀。
“时间这个东西的确很可怕，让人成熟的可怕。以前总想着怎么摆脱程莹，现在却只想祝福她，希望她过得好，就算她的生命中不会再有自己的位置，那也无所谓。”钟毅的笑很苦涩，“你呢？有过这种感觉吗？”
林凌笑笑，这样的感觉不正是他对秦依的感觉吗？
“是啊，就算不会再有自己的位置，但只要她幸福就好。”或许没有程莹和钟毅的经历，但同样的感觉林凌却一点也不少。
“能理解就好。”拍拍林凌的肩膀，“告诉萧然，程莹对待感情一门心思，担心程莹完全就是自寻烦恼。”
“这些话还真的只是我的好奇，还真没想着告诉萧然。”林凌，“毕竟问清楚了，咱们两个才能继续喝酒不是？”
“喝酒就算了，我这胃要是再喝，得死在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