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心焦难当,本以为华兴在颜康手下走不过几十招,却是没想到,华兴的韧性颇高,与之交手了近百招,还是没有露出败迹!
事实上,此时不但汪洋大为惊讶,就连华无欲,廖仲达,以及厅中观战众学员见此情形,也是一阵哑然。
看来,华兴这个废物,还真是不可小觑啊!
“哼,连个废物都收拾不了,枉我平日是如何悉心教授你的!”
见颜康百招都拿不下华兴,廖仲达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沉着脸冷哼一声道。
他这句话虽没有指明道姓,分明就是对颜康说的。
颜康一听,顿时面露愧色,但他与华兴交手多年,想要短时间拿下华兴,似乎并不是很容易。
“颜康,记好了,精要充沛,气冝沉!凛凛霸气意欲伸,气落丹田静无声!”
廖仲达似是已等不及颜康这样一招一式与华兴拖下去,脸色一沉,念出一道口诀,提示颜康的攻击要领。
“啊!多谢廖师!”
颜康一听,顿有所悟,配合着廖仲达的口诀,拳下变招倏出,一拳出奇不意地重砸在华兴胸口,将他逼得连退好几步。
华兴及时运气护住心脉,虽然没有被颜康的拳罡所伤,但有廖仲达在一旁指导颜康,他的气势也不由弱了下来,渐现败迹。
“聊试背膀千钧力,惊散虎狼呈雄威!”
“出手似锉回似钩,把把捉拿不罢休。上扯苍天下拔地,撕破乾坤鬼神愁。”
见颜康领悟得很是明显,廖仲达面上露出得意之色,接着又旁若无人地呤出几句口诀。
颜康得口诀相助,自然是越战越勇,拳下劲罡如同狂风暴雨般向华兴卷席而至,使之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
“舌卷气降,虽山亦撼,肉坚似铁;精神勇敢,一言之威,落魄丧胆。”
“怒气填胸,竖发冲冠,血轮速转;敌胆自寒,发毛虽微,摧敌下难。”
“有勇在骨,切齿则发,敌肉可食;眦裂目突,惟齿之动,令人恍惚。”
“虎威鹰猛,以爪为锋,手攫足踏;气势兼雄,爪之所到,皆可奏功。”
眼见着华兴被颜康逼得连连败退之计,却听一阵朗声仿如雷霆般传进战圈之中。
发话之人,正是凌风。
见到廖仲达竟然无耻地当众指点颜康,他又如何坐得住,当下也报出几道口诀,指引华兴。
“好战法!多谢凌兄弟!”
凌风所呤战技口诀,虽然谈不上有多精妙,却是字字珠玑,点中颜康的要害,完全可以破解廖仲达的口诀心法。
华兴又非蠢笨之人,闻之当即领悟。
他依言施功,不但很快扭回败局,更有转败为胜之迹。
“小子,你是什么人,敢多管闲事?”
廖仲达本以为颜康很快就可以将华兴击倒,却没想到半路上杀出凌风这个程咬金,顿时勃然大怒,肃容指着凌风暴喝道。
“多管闲事?”
凌风冷眸扫向廖仲达,满面不屑道:“廖师父,你身为人师,却拉偏架,我看不下去了,也来提醒华兴几句,并未动手,这算不上是多管闲事吧?”
“你……”
廖仲达向来心高气傲,先前他根本就正眼都没给凌风一个,以为他只是华府小厮。现在听到凌风居然指责自己拉偏架,顿时气得快要炸了。
恼羞成怒之下,廖仲达也顾不得身份,指着凌风气呼呼地喝道:“小子,你自以为会几句似是而非的口诀就很厉害是吗?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比比,看看到底谁的口诀才最实用!”
说罢,廖仲达更是跳脚暴起,连声念出口诀,指导颜康与华兴对战。
“华兴,不要怕他,按照我的口诀而行,我保证这颜康在你手下走不出十招!”
凌风负手冷笑,沉声对华兴道。
“好咧,凌兄弟,你相信你!”
华兴得凌风提点,奇招迭出,激情飞扬,越战越勇。
凌风的功法要诀为其独创,又岂是廖仲达这种下九流的武师可比!
纵然颜康的实际修为高过华兴几个小境界,但在凌风所授的强大功法之下,他很快被华兴一拳打得倒飞出几米远,口吐鲜血,身受重伤。
啊!
见此情形,全场皆惊!
尤其是廖仲达,双眼暴睁,实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一幕。
他性情素来狂傲,原以为凌风不过是纸上谈兵。
却是不想,在凌风的指点之下,废物华兴竟然战胜了自己最得意的门生颜康!
而且,还是在这种自己现场倾力指点颜康的情况之下!
不说别的,他与凌风分别所授功法的优劣,由此可见一斑!
“不!不可能的!我的这套心法,是经过数十年验证的战技,怎么可能打不过你这种花拳绣腿!不,这绝不可能!”
廖仲达震惊之余,眼角扫到众学员看向自己那种种怀疑的眼神,顿时恼羞成怒地暴喝连连。
他是什么人?颍州武道界最有名的武师,他所传授的功法,是被公认为最有效的战技。
而如今,却是敌不过眼前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他又如何甘心?
“呵呵,这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廖师父,我早就说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的功法,与我凌兄弟一比,差远了!”
华兴本就对廖仲达这副骄狂的样子很是看不顺眼,此时见到廖仲达满面难以置信地神色,不禁出声嘲讽道。
“不,小子,我绝不相信你的功法会强过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