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给我抓了做昆仑奴!不,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应该叫白脸奴,可以抵得上一百个昆仑奴!”
祈老大看见了楚风,当即冷冷一哼,嘿嘿贱笑起来,指挥起身边几位军士。
昆仑奴在唐朝开始大规模的出现,但在隋朝却也有不少。他们大多皮肤黝黑,身强体壮,被卖为奴。
三位军士得令,当即狞笑上前。
只是,等到他们刚刚走出半步,一颗大好头颅便冲天飞起,一腔热血直接喷撒出三丈!
“杀,杀了他。”
祈老大见此一幕,顿时怒发冲冠,高声嘶吼着。
身后一行数十人顿时倾巢而动,满含怒气地上前挥起手中钢刀,向着楚风扑杀而来。
李靖脸色变了,慌忙看向楚风,高声叫道:“快逃…!”
村人默默低下头,留下不甘的泪水,心下发冷,对这一群义军那是痛恨到了极点,牙齿紧紧咬住。
村姑闭上了双目,不忍看着血腥凶残的一幕。
楚风神色从容,脚步都未有半丝移动,背后长剑也都没有出鞘,但是周遭空间却似乎已经凝固,一道道头发丝粗细的真气钢针蓦然浮现在虚空之中。
嗖嗖嗖!
钢针穿破空气,发出呼啸之音,直接到达这些人的心脏之中。
但是钢针却并没有直接刺破他们的心包,而是在距离心包一寸之地停下。
楚风又怎么可能这样让他们死去?这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钢针入体,冲上来的人全部中招,一下子扑倒在地,满地打滚,嚎叫之音震得云层簌簌溃散。
嚎音不绝,百里可闻。
不过,他们越是哭嚎得震响,身体所受到的痛苦变越大。因为他们每一次的声嘶力竭,都会带动体内钢针前进,嚎一次,进一分,痛一分。
没过便刻功夫,这些人便都成了死鱼一样,瘫软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喉咙已不能发声。
祈老大见底一幕,心下大骇,几乎屁滚尿流,连连催动身下战马,向着远处逃去。
飞马而出,绝尘而去。
“逃得了吗?”
楚风却没有追,只是对着手中提着的一个人头自言自语:“没有了脑袋还能骑马,不得不佩服你一秒钟,你真是一个牛人啊!不过也证明一样东西,你这个人想必平时就很少用脑。”
他手中有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死不瞑目地翻着白眼,正是祈老大。
村姑睁开了双眼,印入眼中的便是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头,顿时惊叫出声,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诡异的东西。
刚才那些义军纷纷倒地惨嚎,她已经吓得不敢睁开眼睛去细看了,可是一走近楚风的身边,就清清楚楚地看见他一伸手摘掉了义军头领的首级,比一个瓜农在地里摘下一只瓜还要简单。
他摘下了还不够,还提着对着那个死不瞑目的人头说话,村姑看到这样诡异的情形,差点没有吓得一下子昏过去。
她快吓昏过去,可是李靖没有。
他的手用力地握着刀把,眼中的震惊还未能消散,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办到的?我明明没有看到你使用任何兵刃武器…”
“简单得很……!”楚风摇摇头:“也没啥了不起的…!”
“你不愿意说,是因为我也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么?”
李靖的手紧握着刀把,手中的青筋爆起,他厉声道:“那好,如果你要取李某的首级,就尽管试试,虽然我武功不如你,可是,我绝对不会束手待毙的!”
楚风呵呵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连打鱼的都说要网开一面,我也没有说要杀你啊,你难道想死…?”
村姑忽然上前,颤抖道:“这位少侠,多谢您仗义出手,救命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终生没齿难忘。唔,少侠,可否听小女子说一句,这位李大爷不是坏人,刚才他就曾帮小女子……”
“是吗?”
楚风道:“那么他后来因为什么原因不救你了呢?到底有什么事比救人一命,比营救一个弱女子出苦海,让她不受污辱蹂躏更加重要呢?”
他随手将那个血淋淋的人头扔掉,看向李靖,道:“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可以。”
李靖点点头,坚定道:“我只是一个士兵,而祈老大,就是你刚才杀的那个人,他是我的上级,杜总管军令,上级如果没有谋反之意,下级不得违抗上级的命令。所以,就算他的命令是错的,我也必须听从,因为那就是军令。”
“你们的杜总管不是说不得掳掠妇女吗?”楚风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道。
“祈老大他说会明媒正娶这一位女子,所以不能算掳掠妇女。”李靖凝视着村姑,缓缓道。
“你相信吗?”楚风反问道。
“不相信。”
李靖摇摇头:“如果祈老大他没有实现他的承诺,我一定会杀了他,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没有违反军令,我没有办法执行军法。如果你没有出现,我会尽量规劝他,让他好好地待这位女子。”
“好办法。”
楚风道:“我第一次听到这么有意思的话,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只是,你为什么不问问这一位女子,为什么不问问她喜不喜欢那位祈老大?她愿不愿意嫁给那位满面横肉一看就知道是个qín_shòu的祈老大呢?”
“我不愿意!”
村姑的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急道:“我死也不愿意!”
“你听听!”楚风笑看着李靖,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