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构筑的栅栏寨墙外,三千并州兵已经悄悄的靠近。
位于辕门口的两个望塔下,几个并州兵借助战友的身体爬上寨墙,纵身跃入西凉兵的军营,身体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贴靠在望塔下。
旋即就见进入西凉兵军营的并州兵打了个手势,宛如猿猴般朝着望塔顶爬了上去。
营寨外,几名神箭手已经挽弓搭箭瞄准了望塔上的西凉兵。
虽然说已经有人潜入了西凉兵军营,但是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被西凉兵发现,他们会立即放箭射杀。
“噗噗噗……”
黑暗中,潜入进去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望塔上的哨兵。
冲着下方打了一个手势,望塔上西凉兵尸体被抛了下去。
下方,早以等候的并州兵接住抛下来的尸体,摆放在了营寨的墙角处,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做完这一切,望塔上的并州兵取下火把,在夜空下比划了起来。
河对岸,站在黄河岸边肃目观望的黄忠,看到了河对岸发出的信号,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黄忠对着一旁的高顺挥了挥手道:“高将军,将士们已经得手,立即让人搭建浮桥渡河!”
“喏!”
一声令下,上万人动手,将一只只的木船放入黄河,旋即便用早就准备好的草绳串连。
小船用草绳串连,上面铺上早就准备好的木板,一条宽阔的浮桥就这样在黄河上缓缓推进。
西凉兵军营
控制了望塔,西凉兵的辕门悄悄的拉开一条缝,在望塔上士兵用手势指挥下,三千并州兵三三两两分成数百个小队,悄悄的潜入了军营的每一个角落。
除了潜伏在每个帐篷的人,有一队二十余人的队伍,借着夜色的掩护钻进了马厩,趁着没人注意潜伏在了马槽底下。
黄河上成千上万的人搭建浮桥,无论多么小心也不可能没有一丝声响。更何况是在这寂静的夜空下就显得更加明显。
“兄弟,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咦?还别说,外面河岸上好像有声响!”
一队巡逻的西凉兵听到军营外的声音,纷纷驻足观望,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领头的一个西凉兵小队长略一犹豫,抬头望向望塔问道:“喂,上面的兄弟,有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问一下河边的哨兵,看看是不是并州兵渡河了?”
望塔上的并州兵一听可就傻眼了!不是他们不想问,而是黄河岸边的西凉兵已经被解决,如果开口问,外面没有回应,那么肯定会被人发现端倪。
就在望塔上的并州兵犹豫不决时,从黑暗中冲出来几个人,二话不说就挥刀开杀。
西凉兵懵逼了!想不到在自己的地盘还会被人偷袭,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并州兵潜入进来了!
西凉兵虽然被偷袭,也不可能全都是废物。
死掉了几个人,有反应快的挥刀挡住了致命一击,望着眼前之人若是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就纯粹是个傻子了!
发现不对的一刹那,那些西凉兵立即放声大喊:“敌袭!敌袭!”
虽然下一刻这几个西凉兵都被解决,但是这一声嘶喊在宁静的夜空下,犹如一道炸雷响彻了军营。
听到喊声,无论是巡逻的还是帐篷中休息的西凉兵,纷纷往开阔处汇聚。
顿时,杀戮从这一刻拉开了序幕。
潜伏在帐篷口的并州兵听到喊声,知道自己一行人已经被人发现,于是毫不犹豫守在帐篷门口,只要有人冲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刀便砍。
“噗噗噗……”
“啊啊啊……”
猝不及防下,西凉兵就出现了大量的死伤。
帐篷中的西凉兵发现冲出去的人被杀后,都不在傻乎乎的往外冲,挥刀割开帐篷挥舞着兵器就与并州兵厮杀在了一起。
有一个并州兵刚挥刀砍翻一个西凉兵,听到身后有人割破帐篷跑了出来,正准备挥刀去砍出来的人,谁知倒在地上的西凉兵虽然重伤却没有死。见同袍冲出来,挣扎着抱住眼前并州兵的腿。
双腿被抱住,并州兵行动不便,正准备一刀砍死这个抱着自己双腿的并州兵,迎面而来的便是数杆长戈。
“噗噗噗……”
几声闷响传来,这个并州兵就被西凉兵捅死。同样的一幕在军营的每一处不停的上演。
马厩里,潜伏在马槽下的并州兵听到喊杀声,知道这是被人发现了。
为了制造大规模的混乱,纷纷用刀砍断马缰,在马厩里放火,同时挥刀劈砍马屁~股。
上万匹战马受惊,在军营里疯狂的奔跑。
本来军营已经混乱不堪,如今上万匹战马狂奔之下,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西凉兵人多,这一下可就吃了大亏,有些躲避不及的人在惨叫中被战马撞倒在地,旋即被马蹄踩成了肉~泥。
中军大帐
张济叔侄听到外面的厮杀声,拿着兵器就冲出了中军大帐。
站在中军大帐外放眼望去,好家伙,整个军营火光冲天,喊杀声此起彼伏,上万匹战马嘶鸣着胡冲乱撞。
张济叔侄不知道并州兵来了多少人,面对如此局势也只能是赶紧收拢麾下士兵,能战便战,不能战就赶紧带人撤回潼关,以潼关的地势据险而守,就算木易带再多人,也别想攻破潼关。
黄河河面上,黄忠看到西凉兵军营中冲天的火光,催促道:“快,加快速度,如今敌营混乱,务必要一举攻下敌军营寨!”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