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在一众的欢呼声中,李成泽和姜莹踏着红得发亮的红毯,手牵着手进场,男俊女俏,甚是养眼。x23u
漫天的花瓣在他们所到之处飞舞,两人相视一笑,看着姜莹那像盈盈秋水的眼眸,李成泽心一动,俯下身来亲吻她光洁的额头。
看到这一幕,原本热闹的现场更加热闹了,喝彩声一声比一声热闹。
有几个和李成泽交好的朋友更是大喊:“接吻,接吻,接吻”
这一喊全场的宾客也跟着一起闹了。
李成泽无奈的摇头,而后趁姜莹那小嘴微微张开,想要说什么时,他俯下身给了她一个深吻。
现场发出满足的惊呼声。
花园的一角,那里没有花香,也没有灿烂的阳光。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正背对着那个在狂欢的圈子。
白色的抹胸裙露出了她性感的蝴蝶背,她拥有一双修长匀称的腿,一个模特该有的身材,可她不是模特,她只是一个秘书,一个甘愿为老板做牛做马的秘书。
她的五指纤细修长,如葱段般,即使此刻把一颗毒药丸扔进酒杯内,那动作仍优雅得让人想顿足凝视,这就是她的魅力。
手上沾了些药粉,她不在意的用那只手晃动酒杯,白色的药丸渐渐在杯中融化,这是她为姜莹准备的喜酒。
只是明明计划得如此天衣无缝,她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将要报复成功的喜悦,细长的眼睫毛微颤,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喝下这杯毒酒的人只会是她,永远都不会是姜莹。
那个声音是如此的真切,仿佛下一秒真的就是她的死期。
身体不自觉得如秋风的落叶瑟瑟发抖,她怕了也悔了,纤手一抬,拿着酒杯的手向下倾斜。
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杯中的红酒像被凝固一样,即使她把酒杯向下倾斜一百八十度,杯内的红酒依旧一滴未洒,连一丝涟漪都未起。
如小鹿般清透的双眸眯起,她疑惑的把酒杯放回桌上,放的力度不小,一圈又一圈的波纹从杯心荡漾开。
一切又似乎是正常的。
秀眉微蹙,她还来不及细想这是怎么回事,肩膀就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杯中的红酒倾洒向香槟色的餐布,染红了那上面的玫瑰花印记。
那人先是向她道歉,他的手中拿着一台摄像机,等他扳正身体看到是她后,眼中的歉意立刻转化为不屑。
她不在意地别过头,呆望着那空空如也的酒杯。
“辛苦你了!李秘书。帮我和莹莹把婚礼现场布置得如此浪漫梦幻。”
不知何时李成泽已经搂着姜莹来到了她身后。
她转身,忽略掉心中的诧异,毕恭毕敬的弯了一下腰,胸前的乳沟更深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总裁。”
李成泽勾唇一笑,似乎对于她的臣服很是满意。他把手上的红酒递给她,自己又从侧边拿了另一杯。
“反正这一切你功不可没,这第一杯酒自是要敬你的。”
两个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甚是悦耳。
看着李成泽空了的酒杯,作为一位常陪他出去应酬的秘书该有的素养,她习惯性地捧着酒杯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愁更愁,明明不算烈的酒,她喝下后却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燃烧着,接着一股灼痛感通向全身,痛得她精致的五官开始扭曲,有什么东西开始往上涌。
“噗”
一朵妖艳的血花在地上绽放。
高脚杯早已掉落在地上碎开,她错愕地看着李成泽,只见他搂着姜莹站在一米开外。
他可真不适合当凶手,毫不掩饰自己早已知道杯中有毒这一信息,在她喝下酒后就退让开。
如果有什么名侦探看到这一幕该有多好,还能把他定罪,可惜在场的宾客都是他的亲信。
“要打110还是120?”
“不知道,看她这样子怕是吃了什么毒药了吧!真是把自己作死了。”
“以为自己真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成泽不计前嫌没有解雇她,她还不知足吗?”
“就是,之前让他们产生误会,要不是成泽把莹莹从国外追回来,两人怕是要错过一辈子了。”
“真晦气,竟然想以死相迫,破坏婚礼气氛。”
胸口的疼痛让她无法去细看那些人的表情,她只听见那些语调是冷漠的,是埋怨的,是愤怒的……
还有什么,她也渐渐分辩不出了,脑内闪过无数个与此情此景类似的画面。
苟延残喘的最后一刻,她才猛然发现这已经是第三十六次了。
她已经第三十六次如此痛苦的死去。
细长的眼睫毛扇动了一下,入目的是一间无比长的长廊,银色的地板上摆放着无数张小床,长宽一致,上面都躺着一个人。
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男的都穿着白衣白裤,女的则都穿着和她身上这件样式一样的白色睡裙,他们的眼睛都在紧闭着,只有她是醒着的。
右手心有些痒,那里面似有一团黑色的雾,她很清楚那是什么,那是她前几天刚中的病毒。多亏它,她才能听见外界的声音,也认清自己只是一个虚拟人的事实。
她只是由技术人员创造出来的一个角色,一个专门给进来系统体验人生的游客泄愤的商品。
她翻身下床,把右手放在前面的银墙上,银墙像积雪般慢慢融开。一个幽深的洞口出现在她面前,长廊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她回头,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