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贺美保子,14岁。出生于1月29日。观布子市中学二年级f班学生。最近剪了短发。照片上的少女还是长发飘飘,笑得一脸灿烂。
古贺美保子,正是上周大雨之夜失踪的两个少女之一。当时跟她同行的女生北和佳子,是古贺在学校社团里结识的友人,同样是就读于观布子市中学,不过是三年级b班的学姐。两个女生是出外写生的时候,在回来的路上失踪的。
大概晚上六点十分的时候,古贺美保子还跟家里通了电话,说大概因为突然下雨,公交车晚点了。会比预计晚一点回家。这就是两人最后一次跟家里联系。
当到了晚上八点半,依然没有等到两个女生,手机没有关机,但是也没有人接听。这样反复多次之后,两个女生的家人才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打电话到公交公司去询问,但是六点十分之后的三班返程的公交车司机都说没有见过两个女生。车上的摄像头也没有拍到她们的踪影。之后又想利用手机来定位坐标,这时候才发现手机不止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无法接通状态。
公交车上的摄像头清晰地显示出,六点十分之后的第一班公交车到达两个女生那里的时候是六点三十五。据司机说,公交车晚点是因为车后轮突然爆胎。当到达那个小站的时候,没有看到人在那里等着,也没有人要下车,所以司机根本没有停车。
七点过七分,第二班公交车准时到站。上车的是一对出外郊游的母女,没有人下车。
八点过九分,第三班公交车到站。四个背着吉他的青年上车,三个老人下车。
因为是城郊,车站附近并没有监控摄像头。所以两个女生的线索就此彻底中断。
虽然两个女生失踪到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但是昨天的大雨之夜的死者都已经找到,而这两个女生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所以两个女生的家人都对她们还活着抱有希望。
海棠未来拿着两个女生的照片,沿路问到写生的地方。当天是周六,所以见过两个女生的人不在少数。早上、中午的行踪,因为之前警察已经询问过一次,所以很容易就全都问到。
当天下午快到六点的时候,两人在返程之前还去了旁边一家小店买了冷饮。因为当时店里零钱不够,找了很大一包硬币,所以店员记得非常清楚。
在之后,就没有人见过她们了。
突如其来的大雨,没有雨具的两个少女,在车站等着晚点的公交车。然后,就突然失踪。
海棠未来来到车站附近。周围不远的地方就是那个冷饮店。据店员说,店里的音响在上周四就已经坏掉,而且这个地方人一直不多,所以店里很安静。如果两人是被强行带走,只要有挣扎或者呼救的声音,店员肯定能听到。除非是绑匪能无声无息地把两个少女同时制服。
既然不是被强行带走,为什么会主动离开?发现自己的东西落下了,所以回去拿?不对,冷饮店店员说没有两个人往回走的印象。其他地方也都是众口一词地说有两个女生去车站的印象,但往回走的完全不知道。也就是说,两个女生是往前走的。
既然是下着大雨,又没有带雨具,没道理会因为公交车晚点就自行离开或者边走边等车。
最后的可能,女生们搭乘了某人的顺风车。
这么一调查就到了下午五点左后。海棠未来正坐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发呆,突然闻到了一阵酒气。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流浪者一摇三晃地走过来,在车站一角找了个位置哼着小曲躺下。
“先生,你好?”海棠未来向对方打招呼。
“你好,年轻的小姐。我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流浪者听到海棠未来打招呼,有些惊异地坐起来。
“躺在这里,如果下雨的话,还是会很冷的吧?”海棠未来说。
流浪者耸耸肩,回答:“现在是夏天,还好。不过像我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其他地方可去了,能找到一个大概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最近观布子市的雨也下得太频繁了。再这么下去会有洪灾的吧。”
“先生,你最近晚上都是住在这里吗?”
“是啊。在这里住了一周了。不过过两天就会离开观布子市了。你知道的,小姐,我没法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
“你的说话方式挺好玩的。”海棠未来听着对方的翻译腔笑起来。
流浪汉也跟着笑了几声:“鄙人年轻的时候也是读过几本世界名著的。唉……可惜光荣的岁月已经离我远去了。”
“那么,先生,你还记得上周四的下午,嗯,大概6点左右的时候,有两个背着画板的女生在这里等过车吗?”
“周四吗?”流浪者陷入了沉思。
“嗯。那天下午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有印象吗?”
“嗯……”流浪汉的手指在墙上轻轻点着拍子,“这么说我到时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下午,有两个女生来这里等车,其中一个女生好像还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啊,对了,说公交车晚点了。”
“对!就是她们!然后呢,她们之后去了哪里,先生你还记得吗?”
“后来嘛……好像很快又来了一个长发的艺术青年。看着那个艺术青年,大叔我就觉得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居然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确定。不过两个女生听着那个艺术青年读诗,就很开心地跟他攀谈起来了。之后,她们就坐着那个打扮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