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烟,以火为信,速速联系我。
陶晚烟看着那几个字,嘴角轻轻扯了一下。想到了刚才她在景夜面前说的话,那不是摆明了说她是有意陷害景夜吗?这样一来,景夜如何会再愿意见自己了?
现在想见她?然后杀了她吗?
陶晚烟将视线移开,看着已经人去楼空的洞穴,脸上带着一股轻蔑的笑意。而后也跟着转过身,一脸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
她要去哪里?哪里才是她的家?
哪里?究竟在哪里?
手不经意碰到了身上的锦囊,打开才发现,那个会发光的青玉骰子已经不见了。只是倾音给她的那几个小锦囊还在里面。陶晚烟这才好奇,原先那般看似在帮助自己的人,在这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晚烟,若是失去处子之身,请务必在三日之内来找我。切记!
呵!
为什么这句话听上去……好像倾音就算准了她会和景夜发生关系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好像自己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
陶晚烟皱皱眉,打开最后一个锦囊。
白狼引路,逃离恶谷!
这八个字,让陶晚烟再度一惊。双手一抖,白色的纸条顺着飘落。
为什么,倾音好像把一切都算地这么准?为什么……她好像能够算到一切事情?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控制住之中一般。这种感觉,还真让陶晚烟崩溃。
其实这只是一个局而已吧?看着她跳进去,没有一个人会伸出手来拉自己一把。
就算是景夜亦是如此。在看到沈落雪那般的时候,还不是将她彻底抛于脑后。
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没有陶晚烟的存在。
嗷呜——
正想着,陶晚烟便发现那匹白狼又跑了过来。就如同那一晚一般,带着一大群狼跑了过来。陶晚烟张大眼看着那匹白狼,那匹白狼在理她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其余的狼也是如此,停在那里,没有了动静。只是望着陶晚烟,仿佛是在等待她发号命令一般。
陶晚烟也只能呆呆地看着这一大群狼。这一大群,不再像上次那般凶狠,反而是很柔情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状况?
嗷呜——
带头的白狼再次大吼一声。陶晚烟吓了一跳,退后了两步。那只狼看了她好久,看着她转过身,然后望了望对面的路,又回头,偏着大脑袋,睁着眼睛看着陶晚烟。
陶晚烟想了想,对着白狼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白狼似乎看懂了陶晚烟的动作,冲着路吼了一声,又看着陶晚烟,眼睛看着她。
陶晚烟想到了倾音的那张纸条。
白狼引路,逃离恶谷。
是不是,它要带她离开这里?可是,如果它是要带他去它的老窝,然后把她撕碎,然后就……
不行不行!
陶晚烟摇摇头,不行,她不能跟它走。
或许是看到了陶晚烟这般的表现。白狼干脆自己走了过来,然后咬住陶晚烟的衣服往前走。陶晚烟打心里实际上是还是想跟着它走的。她想知道倾音究竟是怎么想的。倾音的算计,是算到了哪一步。
陶晚烟,你一定也想知道自己有多傻吧?
陶晚烟在心里轻声嘲笑一声,而后还是跟着白狼走了。
没走几步,陶晚烟就觉得自己心中冲出一股热气,血腥味顿时漫了上来。陶晚烟腰一弯,吐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液掉在了地上,开出一朵一朵红色的花朵。
白狼似乎感觉到了陶晚烟的痛苦,连忙回过头来,看着陶晚烟,看上去似乎很担心陶晚烟的状况。
摇摇头,陶晚烟冲着它笑了笑。
原来,居然还有它来关心自己啊。
不知走了多久,陶晚烟只觉得头晕眼花。终于看到了一条大路。那匹白狼站在路口,回头看着陶晚烟,眼神表情都给了陶晚烟一种悲伤的感觉。
嗷呜——
再次仰天一叫,白狼猛地转过了身,往回跑去。陶晚烟看着白狼急促奔跑的样子。轻轻地扯着嘴角笑了笑,而后,双眼一翻,猛地向地面上倒去。
嗒嗒嗒!
“驾——”一声吆喝声,一辆华丽的马车渐渐从大路的那一边跑过来。
赶车的马夫十分年轻,在看到了陶晚烟倒在地上的身影时一声吆喝,让马车停了下来,“主子,路边有个姑娘昏倒了。”
“赶路!”过了一会儿,马车里传出一个轻缓的声音,不带半点的感情。
马夫一听,低头回了声“是!”,便赶着马车继续前行。绕开了陶晚烟的身体。
也恰在那一刻,马车的布帘被风卷了起来。马车里的人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陶晚烟的身体。下一刻,他再度开口,“云平,停车!”
“主子,有什么事吗?”
“去看看那姑娘!”
“这……”唤为云平的马夫犹豫了一下,见马车里的主子没有反应,便还是下了车,缓缓靠近了陶晚烟,双指凑近了陶晚烟的鼻子下。确定他还有呼吸的时候,才缓缓收回自己的手。
“主子,她中毒了!”云平对着马车里的人说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马车里的人才嗯了一声,再度开口,“云平,带她上来。送到城里去吧。”
“主人……”
“我累了!”那个清淡的声音再度打断了云平的话。一下子,云平什么都不敢说了。将陶晚烟抱起来,让她靠在马车坐在自己身边,同时用绳子将她固定住,才继续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