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凌夭夭这里却露得稀了少了,有些时候仅是夜里时分来望望,甚至有一连好几天都没有露过面的记录,这让凌夭夭有些放松甚至是有些感激,毕竟他有不少的妻妾雨露需要均沾嘛,想起来凌夭夭就对于未来的生活有不能言说的畏惧。

朝廷上起了大的变动,就是换皇帝了。

当然大周王朝里的文武官员就有了大的洗牌,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不是虚的,一个好汉三个帮嘛,这是国人所崇尚的。

明德帝张英成卒于盛暑八月十七日晚,肚腹硬胀如鼓,却是服方士“活神仙”的万寿金丸过量,他老人家当即遂了成仙心愿的驾鹤仙去,时年三十二岁等得已不耐烦的太子张玉枫立即上位。

而一向是太子派的张玉昊封作昊王,赐昊王府,所以镇压其余不平的人等、搬府、晏客、迎来送往,耍些阴谋诡计,一路行来,那是鲜花烹锦也似的。

阖府上下那叫个喜气洋洋的,完全的捂不住嘛,一片雪白的丧幔过后不过一月就是红艳艳一片喜气,还真是你方唱罢他登台。

凌夭夭冷眼旁观,才明白原来这皇子也是有荣耀和落魄之分的,此刻相对于张玉昊的荣耀,落魄的就是张玉玦了,现任帝王长圣帝一纸圣旨,坐在轮椅上的张玉玦就得远走天涯,即刻启程去镇守玉门关,据说守兵却是张玉昊以前的嫡系,将领十之**都跟过张玉昊好几年,张玉玦能指挥得动这支队伍的可能性为零。

两个监军是内侍,一个姓柳一个姓杨,都是跟随太子多年的人,朝中对新帝一片赞溢,果然是仁孝友悌的圣君,这些人难道不知两个字叫“监视”还如此的赞誉?

走前他并没有来探过凌夭夭,没有什么好探的,她帮不了他,不过想到那一个萧索的背景坐着轮椅远去,凌夭夭如此冷硬的心肠也不由得有些软和叹息。

冷笑、冷笑再冷笑,让这么一个残废来守护家园的平安,对于这个国家还真是个讽刺,可惜的是这个冷幽默没有人欣赏。

他还能回得转来吗?凌夭夭想。

昊王府现在自然是鲜花烹锦,锦绣花团,与《红楼梦》里元春省亲时差不多,来去的人脸上都如吃了大麻打了鸡血一样喜气一样有干劲。

凌夭夭冷眼相看,在现在的这两个月里,上上下下张玉昊的女人她大多都认识了个遍,说是大多,主要是因为据说那为张玉昊生下女儿的蝶夫人正在生病,凌夭夭去了好几次蝶夫人所住的秋水院,都被挡了回来,均说是夫人身上不爽利带去的礼物也不收。

后来凌夭夭自然的也就不去了,她并不是个习惯于低声下气讨人欢喜的人,你不待见自有待见处,何况这个牢笼也似的地方她也不想多呆,张玉昊的这些女人她也并不想招惹,此时不过是作作样子罢了,因此的也就放开了手。

其间凌夭夭的手指自然是慢慢地好了,大概是用的药好吧,这么几个月生肌膏玉肌膏还有一大堆凌夭夭说不出来的什么好东西的珍贵药膏的每一日的象挘墙壁一样的涂来挘去后,凌夭夭发现自己的手指居然是细腻白晰,挖地道时留的那些伤疤全都只有极浅淡的痕迹了。

张玉昊也就有意无意地提起了他们之间的事,他是志得意满,很需要点喜事来显显,于是凌夭夭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这一长段时间也怪,居然极不少下雨,害她想跑也不行,何况最初她还没有联系好外面的接应。

现在接应是没有问题了,但却不下雨了,真是天要亡她啊,凌夭夭叹,这天还真的是与她不对盘。

这天张玉昊又来给她提行礼的事了,她已经拖无可拖了,脸上笑着,心里如万花筒一般积极地旋转着想着办法。

张玉昊慵懒地倚在凌夭夭室内的鎏银牡丹花开梳妆台前,一只手仿佛无意识一般地拿起一把台上搁着的黄扬木梳子细看它的梳齿,微侧着头望着凌夭夭笑。

笑得凌夭夭心里一抽一抽的惊疑不定,这狐狸男面前就她一个人,这笑自然是针对着她的,她有些害怕。

虽说眼前之人真真可说是面如冠玉,黑发如漆丝,是个难得的美男,兼之浅蓝的蜀锦绣闪银绣梅花纹字的华贵长袍更是衬得其人如玉树临风吹拂,那一笑花摇月坠更是妖孽至极地显出惊人风采。

凌夭夭心里凉凉的,却是暗暗心惊,保持警惕,心知道张玉昊的那一笑如是对着十七、八的少女,定能让其乱的心怀,失了情怀,但对着她这番历经两世为人的人而言却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反而从那个似乎极尽温雅的笑容里挑剔到深深的冷寒之气,就凌夭夭两世为人的眼光来看,张玉昊的笑意绝没有到达其眼里,那一双眼睛里有一根针,在极寒之地粹练过的针,一下一下的,闪着冷光。

让那双平时总是闪烁着桃花朵朵笑意盈盈的眼睛里,满是森冷、阴寒暴戾之气,他保持住这个笑容斜睨着凌夭夭,强大的气场之下让她微侧了身避开其锋芒,如此之下心胆都有些寒顿觉得背后寒毛倒竖鸡皮疙瘩狂飙。

定在那里她不敢乱说乱动,只是傻笑着怔忡着看着张玉昊,在张玉昊的眼睛里倒觉得她颇有定力,却不是知她是有些吓得过度,也不知是为么张家两兄弟总是能给她极大的压迫感和窒息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皇族的风范吧,高人一等的风范。

张玉昊把玩着手里的木梳,他优雅地说:“你是不是不愿意啊,不愿意就说出来嘛,我这个人啊最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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