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宇航下楼,帮他父亲把之前宝哥等人所留下的砍刀,全部从春月饭庄后门丢到垃圾堆里掩埋,并重新回到二楼的时候,一队十來人的t北警察,也刚好进入了春月饭庄,
这时候,虽然是午餐的高峰期,但由于之前宝哥等人的捣乱,这会儿饭庄仅仅只是刚收拾干净的样子,倒也并未迎客,
所以,那十名警察一來,张宇航的父亲便故作如常地把他们当客人一般,招呼着入座道:“几位警官,吃点什么。”
“我是t北警局的叶玉龙。”
一名挺着啤酒肚的肥脸男人,趾高气昂地打着背手,却又并未入座,而是不善的目光在饭庄一楼扫视了一圈才道:“刚刚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人在你这春月饭庄打架斗殴,并且还有持刀现象。”
“不会吧,谁这么大胆。”张宇航的父亲讶然地张了张嘴,把脑袋摇得如同波浪,“可能是谁说错地方了吧,我这饭庄平静得很。”
“张老板,沒想到你看起來一副老实样儿,说起话來却油嘴滑舌的嘛。”叶玉龙忽然冷笑,“别以为我消息封闭,我告诉你,最好把那三男两女给叫出來,否则告你个包庇窝藏罪。”
“一个巴掌拍不响,叶警官怎么也不问问另一方是谁。”张宇航的父亲,着实暗怒,这叶玉龙一來便直问向东流几个,却对邪龙帮只字不提,这不明摆着意图明显了,
“怎么,你在质疑我的办案能力。”叶玉龙不客气地揪住张宇航父亲的衣领,转首对九名救命警察道,“给我上二楼搜。”
“是,叶队。”
九名警察齐齐点头,就这么朝着二楼冲了去,随后一看向东流等人都在二楼吃饭,于是惊叫连连,却又并未慌张地把向东流几人围了起來,并通知了叶玉龙,
“张老板,这回你跑不掉了吧。”
叶玉龙闻言,很是不屑地松开了张宇航的父亲,冷哼地朝着二楼走去:“竟然包庇与窝藏不法分子,回头有你好受。”
略微顿了顿,叶玉龙便抵达了二楼,
原本以为,向东流等人一看他的到來,必定会点头哈腰,对他百般讨好,甚至塞点红包也有可能,
但事实上,向东流等人非但沒有正眼看他,而且还依然我行我素地吃菜喝酒,仿佛沒有看到他与其他九名警察一般,
这一下,叶玉龙着实恼火不少,心想老子在t北混迹了那么多年,哪个街边混混不是看见我便害怕的不得了,巴结讨好不断的,
可现在倒好,今日竟撞见了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犯了事情还对他鸟都不鸟,这让他差点冲过去把桌子都掀了,
不过,想归想,叶玉龙一记起之前宝哥的叮嘱,说这三男两女中有一个特别能打的为首之人,便又忽然沒了那掀桌子的底气,
权衡再三,叶玉龙决定暂时礼貌一些,于是走到向东流几人的桌子边上,伸手在饭桌敲了敲道:“几位帅哥靓妹,心情不错啊,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惦记吃喝。”
“你谁啊。”慕凌倩奇怪地抬头,很快又低头扒饭,天籁般的动听声线徐徐荡漾,“神经病啊,我们吃喝关你什么事了。”
“哟,这小姑娘还挺水灵的哈。”叶玉龙看得心儿一荡,却又很严肃道,“你们知不知道,刚才与邪龙帮的人打架斗殴,其实已经犯了事儿。”
“不知道。”慕凌倩摇了摇头,“这是旧社会吗,怎么还有帮派。”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货。”向东流嘿嘿道,“咱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警官怎么不去找什么邪龙帮,却反而找上我们來了,恐怕不是傻瓜也看得出來,我们是弱势群体吧,除非……警官你脑袋被门夹,已经残了。”
“脑袋被门夹残,那不就是脑残吗。”周小强忽然大笑,
“说不定是智障,只不过后天性的。”宫思诚笑着补充了一句,直把叶玉龙等警察给惹得瞪眼频频,怒意陡增,
“臭小子,你们怎么讲话的。”
叶玉龙怒极地指着向东流几人道:“你们信不信,我这就把你们铐回警局。”
“这不正是叶警官此行的目的。”向东流不屑地撇嘴,“其实你不來找我,我也正想去你们警局一趟。”
在他看來,一个地方的黑势力猖獗程度高低,其实取决于当地警方的态度,
若是不受黑势力的糖衣炮弹诱惑,并且加大严打力度,那么当地的黑势力不管胆大与否和实力强弱,都会或多或少地忌惮警方而让手下收敛的,
否则,闹大了可就不止地方上的警方要对付你,这种与国家机器作对的事情,试问有几个黑道大鳄敢做,纵然敢做也必定敌不过而下场凄惨吧,
而今,t北一带,邪龙帮竟光明正大地在步行街欺负服装店老板,调戏店员,同时又在市中心这种繁华地带强抢春月饭庄,随随便便就持刀与人火拼,
甚至,昨天在十字路口的时候,还有碰瓷的阿冲等人,要不是他向东流还有些能力,恐怕在十字路口那种有摄像头的高人流高车流地带,也会被暴打甚至被敲诈勒索一顿吧,
这种猖狂程度,可见一斑,
所以,向东流便觉得,有必要对这t北警局的把持着,略微施加几分压力,让其铲除内部蛀虫,
甚至,以雷霆手段配合东门收归邪龙帮,也是很有必要的,他可沒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些小打小闹的事情上面,
“这么说,你是承认参与了打架斗殴。”
叶玉龙听向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