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双方的将领都在较劲,欲置对手于死地,苗军和荆南军的士兵一个个都为各自的头领捏了一把汗。双方的士兵也很讲道义,并没有暗中乘机发冷枪,均坐壁观战,看二人对战。
冉九凤一个横扫千军,长枪直取王金奎的心窝。王金奎躲过了这一枪,倒卧在马背上,瞥见山顶到处都是人马,黑压压的一片,正往山脚俯冲下来,喊声震耳欲聋——“活捉王金奎,活捉王金奎......”
“这些荆南军还来得真快,居高临下,人数远远超出我军,还携带着轻型火炮……”王金奎细想,若继续拼下去,很可能会全军覆没的,不由得心里发虚,再也无心恋战了。
王金奎催马回到阵前,且战且退。冉九凤没有追击,因为龚昌遇临走之时时告诉过她,穷寇勿追。
看着王金奎如丧家之犬,带着残兵败将狼狈往来时的路上逃窜,暗影统领冉九凤总算松了一口气,尽粮草损失了一小部分,但是大部分还是保住了。
王金奎看到荆南军没有追杀上来,仓皇带着部下退出了四五里路以后,才令全军前锋变后卫,疾速往寿州方向去了。
冉九凤以500余后勤部队击退了偷袭冷湖山的“苗军”,将粮草和武器安全送达了老街镇荆南新军驻地,龚昌遇见到冉九凤毫发无伤,大加赞赏。将士们备受鼓舞,更加坚定了誓死追随龚昌遇的决心,冉九凤的英勇事迹随之在军民中流传开来。
苗裴林想夺取冷湖山粮草基地的计划落空,将王金奎痛打了一顿:“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了冷湖山不能碰,害得本官损失惨重。”
“大帅,再给末将一次机会,我要亲自捉拿龚继昌的婆娘,献给大帅……”王金奎不甘心就此失败。
“罢了,罢了。此事要是传到荆南军统领曾藩大人那里,本帅如何向圣宝大人交代?”苗裴林摆摆手。
“对了,末将怎么看到那运粮草的娘们与苍狼国公主如此相象?”王金奎突然向苗裴林描述起战场上冉九凤的相貌来,“冉九凤
“这怎么可能?当年本帅带着随从抓捕冯娇儿的时候,明明看到她性命难保了的。”苗裴林不由心里一怔。寻思道,那次在冷湖山冯娇儿被我们几十人打成了重伤,就算有人出手相救,也活不了多久的。
“大帅,你向国主汇报,不是说大公主冯娇儿已经葬身泥沼了,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了,如何是好?”王金奎说。
“不要危言耸听。大公主早就死了的,世上相似之人大多,这个无需向苍狼国的冯全解释。”苗裴林笑道。
“叔,可你是苍狼国的揍王啊……”苗景开在一旁说道。
苗裴林将苍狼国的印信一股脑儿推到了地上:“老子这些年不是被苍狼军打,就是被赤狼军打,还有清和军也打我们。冯全给本帅封个揍王,什么狗屁揍王,欠揍的揍,晦气!”
“那我们又要反水了?”苗景开一脸懵逼。
“清和国现在和番军握手言和,朝廷决定借师助剿,苍狼国的好日子就要到尽头了。都统圣宝又被重新启用,我们可以接受朝廷的招降,投靠圣宝大人手下,一起对付苍狼军,才是当务之急。”苗裴林整了整官帽,“这清和国的二品大员朝服也不好穿的。”
“叔,听说苍狼国的伪鹰王陈宇超兵败河阳镇,盘踞庐州,他的主力军已经开了陕州、冀州,我们直接去把的地盘给抢了吧?”苗景开趁机建议。
“三月间,清和军队南下,包围了庐州,圣宝、僧格与陈宇超厮杀,我们没有出兵的理由去帮朝廷的。不过只要略施小计,就可以给圣宝大人献上一份大大的见面礼。”苗裴林喝了一杯大红袍,盖上杯盖子,“陈宇超必为我等所擒!”
“大帅,我们打劫龚继昌的后勤部队,他会不会报复我们?”王金奎摸了摸自己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臀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龚继昌在冷湖山整编了有数千精兵,我们还是得防着点。”苗裴林微微点头。
“大帅,我们还是派人给龚继昌送一封信,约定他一起攻打庐州,不知可行?。”部将朱佩荣提议。
“此法甚好,只怕龚继昌不上钩。”苗裴林说,“先试试吧,谁去送信?”
“末将愿意前往老街镇一趟,与龚继昌商谈攻打陈宇超事宜。”朱佩荣抱拳道。
“本王准奏!”苗裴林手臂一抬,俨然一个发号施令诸侯王……
为了取得圣宝的信任,苗裴林选择就近驻扎在颍上的张乐行赤狼军一部发动突然袭击,而后反水投靠了清和军。
苗裴林给陈宇超成去信,替自己辩解,说攻打赤狼军是在维护老百姓的利益,是出于无奈,自己对苍狼国则是忠心耿耿。陈宇超将信将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坏。
苗裴林还给在老街镇的龚昌遇也去了一封信。龚昌遇收到信之后,立即做出决定,告诉信使说:“让他我助攻庐州可以,但是陈宇超被抓了以后,首功归我荆南军,希望你们大帅考虑清楚。如果不答应,我是绝不会出兵庐州的!”
朱佩荣犹豫了许久,才说道:“将军,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但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告辞。”
送走了苗裴林的信使,龚昌遇一把就把信给撕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本将军才几千人马,凭什么接受苗裴林的邀请,去攻打庐州?”
冉九凤挽了一下发髻:“昌遇哥,你不是想捉拿陈宇超么?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