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讲究个因果报应,没怎么读过书的张翠芬明白,她们得罪了那个死丫头所以被报复了。
秦子璇抿了下嘴,再一次抬脚准备绕过跪在地上的二婶,不想对方却是不依不饶的拽住了她的裤腿,“嘶啦”一声,破旧的牛仔裤膝盖裂了条缝。
“子璇啊,二婶错了!以后二婶再也不欺负你了,求求你放过可馨吧,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堂妹,你们可是有血亲关系的啊!”
用一把鼻涕一把泪来形容地上跪着的张翠芬一点儿也不过分,只是重生的秦子璇再也不会被这一家人蒙蔽了。
前世的她吃尽苦头受尽委屈,八年没吃过一顿饱饭也没穿过一件新衣,甚至常常被打,在她脱离这个家上了大学乃至工作之后,她还天真的以为,家里人只是不喜欢她的坏脾气,因此在秦可馨借口找她去郊外新居的时候,她答应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毒蛇露出了獠牙,强取她的玉佩不能得手,就把她关在地下室里活活烧死了!
恨意从眼底溢出来,衬得午夜的天空多了一丝诡异和冷,握紧的拳头又缓缓的松开来。
“二婶你可别折煞我,我什么都不懂,您给我这么一跪,以后在半月村里我还能做人吗?村里人说我没爹娘已经够戳我脊梁骨了,二婶是想逼死我?”
不咸不淡的话说完,秦子璇看了一眼身上破了的牛仔裤,看着旁边端庄贤淑的枉死鬼:“可馨,找几件像样的新衣裳来。”
终于被主子搭理了的枉死鬼笑了笑,朝着秦子璇大方得体地福了下身子,风情万种地进了她的卧室。
院子里秦家一家人全都看傻了眼!
“秦子璇,你以为我们秦家欠你的吗?爷爷奶奶养着你容易吗,啊?赶紧给我妹弄好,不然小心我打死你!”
平时就是爷爷奶奶心尖儿上的宝贝的秦可峰暴怒了,十五岁的少年就像发情期的疯狗,见人就咬。
秦子璇往日没少被他打过,现在听到他赤裸裸的威胁语气,嘴角拉出个讽刺的弧度。
“你打死我我也没本事治好鬼上身,只不过……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有本事能打死我?以前你打我打得少吗?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怕了你?”
松开的拳头又一次握紧了,前世二叔和二婶都是啃老过日子,靠着剥削她外婆家里给的抚养费,后来二叔买彩票中了几十万,在京城郊区买了套联排别墅,也就是那张彩票,间接地让她下了地狱。
始终沉默的秦家老爷子和气得直喘气的秦家老太太都不敢再轻易吼她,但是心底里对她的恨意已经超过了以往,老大家这个丫头片子就像老大一样的倔,要不是为了那个玉佩……
飘进去卧室翻找新衣服的枉死鬼再一次飘了出来,恭敬地把手里整齐的一摞新衣服递给秦子璇,“子璇你还不睡吗?天色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枉死鬼幽幽的声音透着凉,赤红的双眼始终没有正常过,看样子这家人真是欠收拾。
随意一勾手指头把地上跪着的张翠芬提了起来,悬在半空中的张翠芬惊叫一声,双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嗤!真是不经看呢!”
枉死鬼慢吞吞的朝着坐在椅子上的几个人飘了过去,一双赤红的双眼缓缓地泛出来血光,顺着苍白的脸流了下去,双脚也渐渐地离开了地面,做了个吐舌头的样子。
“怎么?不给女儿找个好人家嫁了,还不让人休息吗?”
“啊——啊——啊——”
尖叫声传遍了整个院子,大半夜见鬼的秦家人绷着一晚上的神经彻底断了,秦家老太太直接双眼一翻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秦子璇瞥了一眼看似中风的秦老太太,淡淡的抱着衣服转身回房睡觉,只扔下一句话,“中风了呢!”
身后手忙脚乱的秦家人想去找人求救,却又不敢靠近枉死鬼站的大门方向,急得汗都下来了,秦子璇漠然地听着院子里的呼叫声,充耳不闻。
他们看着自己被烧死的时候也没有动过一丝恻隐之心,这会儿秦老太太不过是晕过去罢了,她也没有像他们一样对亲人下杀手。
累了一整天的秦子璇把身上的破裤子换下来往地上一扔,换上干净的新衣裳,反正明儿还要上坟山,先这么着吧。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白乖巧地钻进秦子璇的被窝里,精神抖擞的样子贼兮兮地道:“主银,你不好奇红房子里的那臭家伙是什么吗?”
秦子璇还不太习惯这条会说人话的二货狗,不过巴掌大点的东西还是萌得一脸血,“他就是螭吻吧,咱们明天还要去挖他的坟呢!”
话丑理正,她知道那家伙来头不小,只是上古神兽龙九子之一的螭吻就只有那么点儿大?匪夷所思!
“那家伙就是螭吻,傻的跟猪一样!主银,血玉匕首里的红房子是您的契约空间,那家伙是只契约兽,您不召唤他出不来,而我是主银的本命兽!”
二货狗得意洋洋的语气活脱脱就是小人得志……
“有差别吗?”秦子璇睨了一眼表情过于得瑟的二货狗,神色恹恹。
二货白一挺胸,昂着头笑得更厉害了,“本命兽和主人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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