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泽一是个很骄傲的男人,出生于音乐世家的他天生就自带光环,不管在钢琴还是在别的方面他都很优秀。

他很少认可谁,唯独对秦时逸的态度很微妙。

“清霖,这几年过的好吗?”当年确定了她和秦时逸在一起过的很幸福之后,汤泽一就选择离开了申阳,不知道在他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吧,谈不上什么好坏。”无意中流露出的疲惫让人很心疼。

三个人突然沉默了下来,时间流逝,在每个人的心里都留下了点点滴滴的伤痕。

就在这时,林清霖的手机响起,是公司里的电话,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处理事情,餐桌上就剩下了汤泽一和秦时逸。

“我以为你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毕竟当初他们爱的很深。

“我也这么认为的。”喝了一口啤酒,语气带着惆怅。

“你知道她当年为了来见面,从二楼的房间摔下去差点出大事吗?”

“什么?”秦时逸不解。

“你以为当年她父亲反对你们来往是因为你穷吗?”

“什么意思?”

“严越城早就算计了清霖的婚姻,他当时和南城赵家走的很近。”

南城赵家在南方也是相当有名气,不仅是因为家大业大,更是因为赵家唯一的继续人是个傻子,而且年龄比林清霖大上了二十多岁。

“什,什么?”秦时逸不敢相信有这么扯得事情。

“当初这件事情在我们圈子里都流传开了,赵老的儿子因为是傻子的关系,上流圈子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过去,差一点的赵老也看不上。

他算的很精明,把林清霖嫁到赵家一方面就断了她对铂华的经营权又能把她困在那,一方面他又能得到赵家的支持,还能给他另一个女儿铺路。”让林清霖再也无法遮掩严曼夏的光芒。

“……”

“这些计划清霖可能都不知道,只是我们这些外人看的清楚,但恐怕严越城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林清霖会爱上你,并且为了和你在一起命都不要。”

突然秦时逸想起他们谈恋爱那会有段时间,她的手绑上了石膏,错过了一场很重要的钢琴比赛。

问她原因只说是不小心自己弄伤的,其实是为了见他,被严越城关在房间里不得已而想出的办法。

后果没有很严重,秦时逸并没有放在心里,若不是汤泽一提起,恐怕他都已经不记得还有这茬事情了。

“你说,这一切都是严越城做的?”更重要的是他从汤泽一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

秦时逸一直都以为拼命阻挠他和林清霖在一起的是林礼明,严越城不过是帮着林礼明搞小动作的帮凶而已。

“当然啊,在林家最恨清霖的只有他了吧。”关于林家那一地鸡毛的故事早就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不管严越城如何打造自己的形象都没有改变他的自私自利。

秦时逸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果当初的小动作都是严越城做的,那凭什么相信关于他母亲被林舒莹逼死,就一定说的是真的。

“谢谢你,泽一。”如果关键人物是严越城,那么他是不是错怪了林清霖?

“希望能帮到你们就好了。”每个男人的心里都会住着一道白月光,而他的小师妹就是汤泽一的白月光。

月光虽美,并非一定要占为己有才是最好,偶尔离得远远,想念的时候抬头就能看到那道依旧安好,也为是遗憾。

“还有,关于她差点被严越城嫁到赵家的事情就不要告诉她了,太残忍,她已经很可怜了。”

“你们在说什么?”接完电话的林清霖回到了坐位,好奇的看向他们。

“说你以前的糗事。”

“哎哟,你们不要聊我了好不好。”

结束,送走了汤泽一,林清霖和秦时逸回到了锦绣城。

“师兄好像这几年都没怎么变呢,倒是钢琴越弹越好了。”他们跟着同一个老师,论天分可能林清霖更高一点,可她喜欢汤泽一努力不放弃的样子。

床上,林清霖躺在秦时逸的怀里,心情很好。

“我记得……你当年有一次手伤到了手?怎么发生的?”可他在意的仍然是当年的真相。

“好像是有过一次,不过太久了,我好像都忘记了。”怎么可能会忘,一个人能有几次从楼上摔下来的经验。

“是这里吗?受伤的地方。”在被子里,他轻轻的握住了林清霖的手腕。

“嗯,不过早就不痛了。”

“不痛了就好,不痛了……就好。”

原来当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有她为自己受了的伤。

……

三月是秦时逸母亲的忌日,那几天他什么都不说,但林清霖知道他不开心。

他们都是很早就失去了母亲,不得不一夜长大的孩子。

“明天……我可不可以,陪你一起去祭拜一下?”林清霖小心翼翼的看着沉默的秦时逸。

“好。”

“那,那我先去准备一些明天要带去的东西。”松了一口气,以为多半他会拒绝的。

外面下着绵绵细雨,秦时逸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为什么要带她一起去?他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妈妈见到她应该会高兴的吧。

第二天,两人早早的起床前往了墓园,并不是林清霖以为的奢华,就是很普通的一块墓碑。

放了一些水果和巧克力作为祭品,因为听他说起过,妈妈最喜欢吃巧克力。

最后秦时逸放了一束鲜花,站在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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