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秦安安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头男人却是气的太阳穴处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就没见过把婚礼看的那么随意的女人。
向来只有女人盯着男人要好好的去操办婚礼,他们倒好,角色整个反了一反。
纪辰希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好半会儿才强迫自己压抑下心里的不悦,从衣柜里面取了换洗的衣服去到浴室洗澡。
秦安安刚一推开主卧的门,就听见了浴室里面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音。
卧室内一片昏暗,除了从浴室玻璃透出的丁点光线,就只剩下床头的那盏落地台灯洒下的暖黄色的光芒。
她站在原地默默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心中不免思忖,一会男人出来她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毕竟,他们刚才在厨房闹了点她觉得并没有什么的不愉快……
但想了好一下子,也没想到该怎么去开这个口。
秦安安禁不住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朝窗边走了过去,拉上窗帘,然后才折回到大床旁边坐下。
可当身体接触到这柔软的床褥之时,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整个人竟是变得有些忐忑不安——
她今晚得和纪辰希睡在一张床上!
虽说当时下定决心帮进来的时候就在心里做足了功课,但真要面对的时候,还是隐隐觉得有些忐忑。
除去被陷害的那次,她从未在意识清醒之时和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过,包括当初和顾渊一起,陆清管的她严,每天十点之前都是必须回秦家报道的……
如今,她竟是要和一个今天才第三次见面的男人睡在一起,更有可能要在今晚和他行夫妻之实……
可如果纪辰希今晚真要她履行义务,作为妻子的她似乎也没有任何一个可以用来拒绝的理由?
就这么想着,浴室的方向忽然就传来了一道门开的声音。
秦安安蓦然一惊,下意识的看过去,冷不防与男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房间里空调很暖,纪辰希便只披着一件单薄的黑色睡袍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腰间的束带象征性的系了一下,露出了一大片结实的胸膛。
他微湿的墨发依然有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流淌,顺势滴落在胸膛之上,不免引人遐想……
“夫人对我的身材可还满意?”
见她目光这般一瞬不瞬的瞧着自己,纪辰希霎时就生了逗弄她的心思。
听到他这么说,安安姑娘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她蓦地偏过头去,好借着昏暗的光线遮挡住她绯红的脸颊,“纪辰希,麻烦你下次洗完澡出来穿的得体一点,就这么随便披一件睡袍是想干嘛……”
“得体?”
纪辰希听着她的话笑意不禁更深,一边说着,一边迈开长腿往大床的边沿走了去,待走到她的身边之时,便弯下腰,凑近了她的耳畔,低语道,“这家里就只有我和你,照理说,我们应该是最亲密无间的人,还需要注重得体二字么?”
男人温热的气息盘旋在极为敏感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