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给儿子起名字,陈琦就犯愁,幸好陈十三听陈琦说这一胎有可能怀男,便事先想了十几个名字以供陈琦挑选。由于路上要走一两个月,所以到现在才收到。
“荣、菘、蓉、芹、慕、蒲、暮、蒙……”邹晨将这些字加上陈念了一遍,觉得没有一个好听的,“哎呀,怎么全是菜?”
念了几个字,发现好多是青菜的名字。
陈琦急忙探过头,幸伙被母亲抱在怀里正吃奶,看到有一个脑袋过来了,下意识的护住了另一边,气的陈琦哭笑不得,只得将头远离了邹晨一些。
“好听的名字,估计用的差不多了。”陈琦看了看果然有好几个全部是青菜名,有些尴尬,“就象我和几个哥哥的名字都是不错的,可是轮到我后面的那些就不怎么样了!”
“你不是排二十四吗?”邹晨好奇的问道。
“我虽说是排二十四,可是实际上却是在兄弟们里面排第七,前面的哥哥大部分都是三四岁上就夭折了,还有几个是十二三岁上去的……”陈琦叹息道,又想起了自幼身体不好的琳哥,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家里的几个兄弟,琳哥是对他最好的。“你也知道,家里的规矩,孩子不满虚岁六岁是不给起名字,咱家的孩子还是托了我身为官员的福,长子怎么可能没有名字。”
邹晨听到陈琦说这话,又想到黄丽娘所说的话。不由得暗下了决心,以后还得再生一两个,要不然的话,就按宋代这个夭折法。说不定到老了以后没有儿子养老。就好象包拯一样,长子年纪轻轻的便去世留下崔氏和一个儿子,可是崔氏的儿子也没有活多久,也随着父亲去世了。包拯一世刚强,最终落得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庶子包绶,在他不到五岁的时候包拯又仙去,董夫人隔了几年也随着包拯仙去。包绶最终是被他的嫂娘养大,所以包绶一直到他嫂娘去世,从没有喊过嫂嫂一直叫嫂娘,侍她如亲母。嫂娘崔氏去世的时候。更是以孝子礼为她守孝。
可是一想到生育这么多。以后岂不就是变成了老母猪。身材再也不会恢复,心里又是一阵懊恼。
邹晨这里在胡思乱想,陈琦接过了信。仔细挑上面的名字。
“子曰,其往也如慕,其反也如疑。其意是说孝子思慕父母,我看这个用意就是挺好的,不如就用慕字怎么样?”陈琦拿着信,指着慕字问道。
邹晨有些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陈琦便向她解释:孔子在卫国,赶上有一家人送葬。孔子看过之后,说:“这个送葬办得好啊!足可以被别人效法了,你小子要记住啊!”子贡问道:“老师为什么赞扬他们呢?”孔子说:“他们送葬的时候如婴儿思慕父母。返回的时候迟疑若失。”子贡说:“难道他们不应该快些回来设虞祭吗?”孔子说:“小子要记着,(哀戚是丧礼的根本,祭祀是末流的形式),连我也做不到这一点啊!”
听了这个解释后,邹晨勉强同意,实在是这些名字里再也挑不出来比这个好的了。在邹晨心里,陈慕实在不是一个什么好名,这个慕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年少慕艾’这个意思。
可是看到陈琦比较喜欢这个名字,便给儿子定了陈慕的名字。
“那小名叫什么?总不能慕哥慕哥的叫着吧,别人还以为咱们家养了一根木头呢?”邹晨撅着嘴,一脸的不满意,有了几许小女儿姿态。
陈琦笑了笑,不由得想起少年时遇到她时的情景,当年她也是这么的活泼俏丽,浑身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风采,便道:“要不然,小名你来起?”
邹晨听了这才欢喜,认真想了想,道:“叫元哥?你看怎么样。”
陈琦偷笑了一下,心想你起名的本事也不行啊。可是看到妻子那热切的目光,又不好说出来,便柔声道:“元哥好,元者始也,这是咱们第一个儿子,当得起这个小名。”
邹晨这才满意,用手托着元哥的头,“你听到了没有,你的小名可是你老娘我给你起的,以后要亲近老娘,懂了不?”陈琦听的好笑,旁边的晶晶听到母亲说话,也连忙附和,说自己是最和娘娘好了。
邹晨将一只手搂着儿子,小心的将他的头托住,另一只搂着女儿,轻轻地喊元哥的名字,只可惜元哥正忙着吃奶,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母亲。
晶晶倚偎在母亲的怀里,也跟着低声喊他,说来也奇怪,元哥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抬起头四处寻去,等看到晶晶之后咧开嘴笑了笑,溢了满嘴的奶泡,又打了一个饱嗝。
“爹爹娘娘,你们看弟弟冲我笑了……”晶晶兴奋地抓着陈琦的袖口使劲椅。
元哥看到姊姊这么兴奋,立刻也跟着手舞足蹈起来。晶晶乐不可支,伸出手轻轻在他的鼻头点了一点。元哥瞪大眼睛看着姊姊的手指,差点看成了斗鸡眼。
“哎呀,真是太好玩了!”晶晶拍着手,不停的逗元哥,将他逗的咯咯直笑。
陈琦看到女儿逗儿子玩的高兴,想必是不准备再吃奶了,就从邹晨的手里将儿子接过来,父女俩个一个抱一个逗,玩的不奕乐乎。
邹晨则是整了整衣襟,倚坐在床头,看他们玩耍。
过不了一会,元哥玩的累了,便打起了哈欠,晶晶则是失望的撅起嘴,很明显还没有玩够。
陈琦将孩子放在了床里面,又让晶晶去院子里玩,便和邹晨说起了正经事。
“父亲在信里,让我们往岭南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