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张无忌在远渡重洋之前,曾在武当山徘徊数日,与张三丰研讨武学。两人均受益颇多。
张无忌所习的乾坤大挪移及圣火令武功,其中有不少招式已入魔道,张三丰依仗自己数十年修为的经验,帮张无忌将其中偏离正道的部分进行修正,归本还原,重归正道。
而张三丰得以从张无忌口中得知九阳真经全篇,然后以此为基础,将先天真气中的诸多不足一一弥补,并将其更名为太极真气,传给弟子们。
这太极真气,以九阳神功为基础,又糅合了张三丰平生修为的心得,亦阴亦阳,亦柔亦刚,其威力已不下与九阳神功。与太极拳,太极剑,并列为武当派三大不传之秘。又与少林寺易经经,峨眉派九阴真经,并称为武林三大绝艺。
杨玉台自二十岁起,便开始修炼太极真气,功力深厚,江湖中罕有匹敌。
而苍云海自幼便身入丐帮,后来被传功长老东方图收为弟子。东方图出身莆田少林寺,内功修炼是混元一气功。苍云海受师所传,修炼的也是此门内功。虽然也是一门高深内功,但比起太极真气,还是差了不少。况且,苍云海年方三十,比杨玉台小了十岁,亦少了十年的修行,不是他的对手,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如此,能够与杨玉台交战五十多个回合,并令其受创,已是难能可贵,足可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徐朴被苍云海抱在怀里,依然昏睡未醒,对于发生之事,一无所知。
好在杨玉台念他是个孩子,点穴时并未用内力,所以只过了五个多时辰,穴道便已解开。徐朴醒了过来。此时,天色已经大亮。
徐朴睁开眼,便觉得被什么人压在身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父亲徐继忠,仔细一看,见此人一身破烂衣服,一头蓬乱长发,颌下一把胡子,胡子上,脸上,前胸,满是血迹。此人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徐朴吓了一跳,忙将那人推开,从地上站了起来。
往四周看了看,见自己站在一处野地当中,周围野树森森,怪石累累,还有遍地的荒草。
徐朴有些不知所以,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此处。略一回想,便想起了父亲之死,心中悲痛不已,忍不住流出泪来。忽然又想道:我明明是在锦衣卫驻守的客栈当中,怎么会道这个地方?爹爹哪里去了?他是真死了,还是我做的噩梦?他又看了看身旁的那个人,又想: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我会和他在一起?
想到这里,徐朴擦干泪水,来到那人近前,低头仔细看了看,见那人虽然脸色惨白,一动不动,但胸口微微起伏,鼻腔内隐隐有呼吸之声,原来他还活着。
徐朴低头着看着此人,暗道:他怎么受的伤?看他衣襟上血迹未干,应该受伤不久。难道是这个人把我救出来的,因为和锦衣卫动手,这才受的伤?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眼前的一切。
既然他是因为救我受的伤,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想到此处,徐朴晃了晃那人的肩膀,唤道:“大叔!大叔!”一连叫了三五声,那人始终毫无反应。
徐朴自言自语:“想必是他伤得太重,一时半刻无法醒来。置身在这个荒山野岭当中,说不定会遇到野兽,若遇上锦衣卫,可就更糟了,还是先找个落脚之地为妙。”
徐朴爬到附近的一处高坡上,四下看了看,见西南方向的一个山坳之中,隐约有几户人家。徐朴想道:既然有人家,想必也有大夫。就去那里找个大夫,为这个大叔治伤。
打定主意,徐朴走下高坡,抓住苍云海的一条胳膊,想把他扶起来。可是,他年纪幼,身子矮,力气又小,根本扶不起来。
徐朴站在原地想了想,到附近找了些树枝,又找了一些藤条,将树枝绑在一起,绑成了一架旱橇。将昏迷不醒的苍云海拖到旱橇上,解下自己的腰带系在旱橇上,然后拉着旱橇,向那片村落走去。
只扎好旱橇,便用了两个多时辰。他年纪小,又素来娇生惯养,没出过什么力气,拉了旱橇走了不到半里,便已累得手足无力,只好停下来休息片刻。如此走一阵歇一阵,来到那片村落时,已是黄昏了。
残阳如血,暮色苍茫。
远远看去,这个村落并不算大,来到近处才发现,这处村落,少说也有五六百户人家,纵横两条大街,街上人来人往,两旁满是各类铺户。
徐朴拖着苍云海沿着大街往前走,路过的人纷纷侧目。一个锦衣小公子,用木头旱橇拖着一个乞丐,不知是何道理。
徐朴也不理会,往四周看了看,附近却不见有药铺医馆。正在此时,路旁粮米店走出一个中年妇人来,向徐朴道:“小兄弟,你是要找大夫吧?前面路口左转,便有一家回春堂医馆。”
徐朴听了,,忙道:“多谢大婶。”拖着旱橇向前走去。
来到路口一看,果然路旁有一家医馆,匾额上写着“回春堂”三个大字。
徐朴站在门外向里面望了望,见一个花白胡须的大夫坐在门旁的一张桌后,正在为一名中年男子诊脉。后面墙上挂着一面牌匾,上书“悬壶济世”四字。墙下是一排药柜,两名伙计在药柜之下不停忙碌。
徐朴将旱橇拖到门旁,走进回春堂,站在一旁相候。
那个大夫见有个锦衣小公子独自进来,面露诧异之色,但没说什么,继续为患者诊脉。诊完脉,开好方子交给那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拿着药方,去柜台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