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渡勾唇一笑,果然是十足的蠢货!
盛歌就这么看着君无渡头也不回的离开,走的那般从容,那般无谓。
他,不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倒像个历经世事的成人。
国主看着君无渡就这样走了,虽有不甘,可更多的确是庆幸。
他走了,盛歌就能和以前一样了,不再那么怪异了!走了更好,只是可怜了盛歌的一颗真心......
白灼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幕,越看就越觉得不可思议。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两个人会纠缠那么深?毫无理由的喜欢,毫无理由的袒护。为什么盛歌那时候这么小,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能看懂君无渡的喜怒哀乐?对他的喜视若珍宝,对他的怒视而不见?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她只知邯凌国亡国之后的事,当时君无渡与盛歌的故事,传遍了整个凡域。那时的她恰好离开狐灵山,一到凡域就听到故人君无渡的风月佳话。
白灼摇摇头,想不通就不再想,这个世界上,她想不通的事太多,多一桩又能如何?
君无渡走之后,盛歌就一直心情不好。曾今的盛歌看到一丁点儿稀奇的事就会雀跃不已,可现在,再离奇再古怪的事都不能激起盛歌的一丝一毫情绪。
君无渡走后的第二天,国主一行人就往下一个地方走,盛歌掀开帘子,无精打采的看着车外一直往后退的草木。安贵妃摸摸盛歌的头,无比心疼。
国,轻声叹口气,想着还是由她去吧,过两天就把这事给忘了。
许是看的眼睛有些酸了,盛歌闭上了眼睛,趴在车窗上,任由微风吹拂脸颊,任由那些醉人的景色飘过,反正她也不想看。
下一个地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镇,不算富裕,也不算贫穷,百姓吃饱还不算问题。街市不繁华,却也足够热闹,百姓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安宁。
国主撩开帘子,看到这一幕,安心了不少,眼里不自觉溢出笑意。
他的子民,很幸福......
国主放下帘子,安心的前往下一个地方了。
本来以为盛歌过几天就会好,可这都半个月了,盛歌还是那样闷闷不乐,国主和安贵妃逗她她也是爱理不理的。仿佛对外界毫不在意,漠不关心。
赶路有些累了,一行人决定在附近的一个县里福荣县歇脚,这个县,就与前面经过的那些地方不一样了。
福荣县里的人,百姓走路都是低着头,眼里也没什么光彩,集市上还有很多乞丐。大街上有乞丐正常,可乞丐多到这个地步,就有些不正常了!这该是有多贫穷?
国主在一个客栈落脚,进去住宿时却被这里的价格吓了一跳。
什么客栈住一晚一人要五十两?这种住宿条件,其他地方顶多十五两,这里为何就要五十两?难怪住店的人那么少,别说住店,来这吃饭喝酒的都少,能来这里的都是穿着锦衣华服的富贵人家。
国主沉着脸,带众人上了楼,今晚,他要好好了解了解情况了。
晚上,云歌依旧萎靡不振,国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自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悠悠开口:“盛歌啊,你到底喜欢那臭小子哪一点?这都半个月了,难道爹爹娘亲在你心中的分量还比不过他一个毛头小子?”
盛歌抬起头,对上国主的眼睛,旋即又低下头,神情黯淡,“爹爹,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喜欢,想时刻和他待在一起。”
国主表情古怪,这种感情......
“我感觉,我以前见过他,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安贵妃笑着摸摸盛歌的头,“傻孩子!你从小待在宫里,怎么可能会见过外面的人?你见没见过他,我们还能不知道?”
盛歌抬头看了一眼安贵妃,眼神微闪,也许真的没见过吧。
白灼皱了皱眉,面露不解,盛歌为何会觉得见过他?莫不成,这里的盛歌会记得现实中的事?可说不通啊!现在白灼见到的根本就是过左右!
所以,他们之前就是如此?可为何盛歌会说她好像见过君无渡?这一世的她,绝无可能见过君无渡!错觉吗?真的是错觉吗?
对自己的过去就有那么多疑问,没想到看一个与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人的过去也会有那么多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