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向纪青云,仿佛这一刻他是无上的神邸,直到此时此刻我才明白了纪青云真正的目的,他之所以和天巫教的首领达成契约,根本就不是为了阎王的位置,那个位置在他眼里是特殊的。
因此他不屑于借助任何的外力,所以他选择成为一个鬼仙,而与武介夫比武只是一个刺激自身潜力的外在条件,从一开始纪青云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华夏。
台下的华夏修士们在欢呼着,纪青云祭出一把长剑,那是他自己生前的脊梁骨,上面甚至还有斑驳的血痕。
他手拿着骨剑反手一转,笔直的指向武介夫。
“你要战便战”他如是说道,阵阵清风吹起,扬起青色的衣衫,他一头乌发被雪白的玉簪竖起,整个人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
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纪青云这么好看,原来他是一个很俊雅的人啊。
在我的神识感知之下,磅礴的能量从他身体向外蔓延,我便知道武介夫不再是纪青云的对手了,心头不由的一松,太好了,不用再死人了。
华夏修士界保住了。
我向下看去,突然发觉都市王看到这一幕不仅没有立刻逃窜,反而白骨森森的面具上,无数的血型魂体在歇斯底里的笑,我觉得不对劲儿,四处环顾,终于发现了……
纪青云的身边只有武介夫,安倍晴明和天巫教的首领都不见了。
对了阎王!阎王怎么样了?
我看向比武台,霎那之间,浑身的血液像是要倒流一样,冷的几乎要凝结了,在我的视线里,天巫教的首领正伸手向阎王的天灵盖一掌拍下,那动作像是被放慢一般,如此清晰的传到我的脑海里。
我大喊一声:“不,住手!”
整个人如同流星一样冲过去,可惜晚了,只差一点点,我的手和黑衣人的手刚好交错而过,一股血顿时喷涌而出,我低下头看到阎王的嘴里吐出一股股的鲜血,那鲜血红的就好像是六月盛开的石榴花。
天空中,是阵阵的雷声,我茫然的抬头,却原来纪青云已经和武介夫交手了啊。
身边黑衣人哈哈哈的大笑着,而后阴森诡异的看着我,而后一掌向我袭来,无比的狠辣,可是我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躲开!”一个人影向我扑来,他一掌把我打飞。
与此同时传来灵儿的尖叫声“爷爷!”是古老前辈,我的神志略微清楚了一些,我呆呆的看着古老前辈躺在地上,他的胸前沾满了鲜血。
灵儿满脸焦急的飞上了比武台,她的粉色衣衫从我的眼前略过,徒留下一道影子,自始至终不曾看过我一眼。
我呵呵的笑着,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阎王,却连古遗松丢不放过。
黑衣人再次哈哈哈的大笑着:“你觉得呢?当然是为了天卦,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的目的不是你,但是我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让你开天卦,我从白老的魂魄里知道了开天卦的流程,也知道了只有你自愿让出身体白琰的魂魄才能进入,但是让你自愿让出身体太麻烦了,不如比你开天卦来得简单。”
原来如此,原来所有的悲剧都是从我而起,外公因为我被他杀死,阎王也因为我而死,就连古老前辈也要死去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天卦白家的开天卦的能力!我受够了这一切!
我感觉到我的力量在暴动,身体内的黑白太极图疯狂的运转,甚至于那一条盘旋在我丹田内的银河都大放异彩,源源不断的往太极图中输送星光。
力量呈几何倍数的增长,几乎是每一秒钟就增长一倍,我感到我的筋脉已经被撑到了极限,似乎马上就要爆炸。
隐隐约约的,我似乎听到卦魂在我的丹田内大喊大叫“你疯了吗?如果不想开天卦就快些停下,否则你会因为能量暴动而粉身碎骨的。”
黑衣人诡异的勾起嘴角,脸上再次开始掉落那些恶心的碎屑,他问道:“开天卦吧,就算你不想,你天卦白家的血脉也在召唤你。”
这时候我听见灵儿像野兽一般的哀嚎“爷爷,灵儿求你了,坚持住啊。”
她飞到我面前,双膝跪地,满脸都是泪水“白姐姐我求你了,开天卦吧,在这是我唯一的爷爷,求你了。”
我看着灵儿满眼的期盼,我看像已经逐渐身体灰败的阎王,我再看看灵儿的哀求的眼神,终究是妥协了。
我的身体随着我的意志,缓缓上升,我的体内的银河居然飘出来浮现在我的头顶,太空汇总正激烈争斗的纪青云和武介夫都不得不暂避锋芒,他们一致的停手,全都看着我。
我呵呵的笑着,对天巫教的首领说:“你不就是想要我开天卦吗?那我就开给你看。”
我抬头看向天空,天上是银河,底下是已经惊呆了的修士们。
卦魂叹息说:“鬼魂不是交给你白玉兰的记忆光球吗?彻底的解读它吧,怎样用我的本体开天卦的仪式都在里面了。”
我闭目调出识海中的记忆光团,一瞬间关于白玉兰的记忆片段就全部充斥在我的脑海中,我感到一阵阵的头疼像是要撕裂我一样。
太多的消息量爆炸在我的识海中,最后的最后我似乎隐约听到一句话“永别了我的继承者。”
我张开眼睛,祭出生容主,这一刻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耳清目明过,一草一木、一叶一花连他们上面的纹理都看的清清楚楚。
甚至我还知道安倍晴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