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高兴为时过早了点,我还是要看看天帝态度,且宫中历来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态势,如此此事属实,恐怕浑水摸鱼的人不会在了少数。”贺如燕并不像雯儿想象的那般兴奋。
雯儿倒是知道
自己的主子一向沉得住气,只是她还有一事未明,于是凑到贺如燕身边说:“孟太医下了天牢奴婢自然知晓是什么原因,可是储秀宫禁足奴婢可就想不出来是何故了。”
“真不知道你是真笨呢还是装傻,这自然是贺姬翎的移花接木之计,这样说也是抬举她了,想必这主意也是羽心出的,她贺姬翎还不至于有此能耐,倒不是我小瞧了她,只是她本来就没有这般细腻的心思。”
雯儿点着头说:“原来如此,如果是羽心能想到要秀昭仪做了贺姬翎的替死鬼,这羽心的心肠也不是一般的歹毒呢。”
“无毒不丈夫,这是这宫中的女人个个比外面的男人还要心狠手辣,这样的事情以后还躲着呢,你且等着瞧吧,本宫现在只是按兵不动,只要天帝还没有下旨处死了谁这事就不算完。”
雯儿偷偷抽了一口冷气,还说羽心歹毒呢,原来自己身边的娘娘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贺如燕笑着说:“只要没有人死凡事都可以看做是个假象而已,你道天帝真的是如此昏庸吗,实话告诉你,天帝是我有生见过的最聪明的男人,有时我心中盘算着一些计策时只要想起天帝脸色心中就不免惴惴,总觉得他时时刻刻都会窥透我的心思一样。”
雯儿笑说:“那是自然,这普天之下自然再也没有聪明过天帝的人了,要不他怎么会是天帝呢?”
贺如燕笑着摇头,雯
儿毕竟是自己的家生奴才,自幼就被灌输了忠君之思的,有这样的想法本页不奇怪,她轻声说到:“好了,你也早些歇着去吧,我这里也不用人伺候,刚好我要一个人静一静呢。”
雯儿依言退了出去,贺如燕脑海中首先浮现的竟然是孟景升的脸,这个年轻太医不但俘获凤凉公主芳心,加之之前的羽心,现在也让贺如燕深深困扰,自从自己见他痴迷医道无法自拔开始,他的憨直就在自己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如今他被关进天牢,苦头自然是要吃一些的,只是这事急不得,纵然让他吃些苦头,但是他的性命却无论如何要为他保住,而且日后但凡有一线生机自然要把他救出来,或许可以在天帝高兴时求他宽赦孟景升到军前效力,然后安排到父亲手下,日后也有了水到渠成的可能。
想着她的脸竟然红了,自己如今已经是天帝的女人,可为何还会有此不切实际的想法?下了迎榻在正殿内来回走动,可是孟景升的影子在眼前总也挥之不去。
要说最无辜之人自然还是秀昭仪殷秋水,侍女娇儿从太医院回来不久李常德就来传旨,储秀宫上下禁足,虽说贺姬翎要自己做的事情决计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她却也没想到会惊动天帝。
细想一下无非也就是一味甘草的事情,想必也不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她的心里反倒踏实了,禁足也好,在这
朔风四起的冬日里还不要日日出去给太后还有贺姬翎请安了呢。
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半日,昏昏沉沉中差点在迎榻上睡着了,可是迷蒙中好像听到李常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天帝驾到。”遽然而醒之后身边却冷清如常,好似之前的声响是在梦中一般。
她尚在犹疑,可是凤魅已经跨进正殿来,“臣妾该死,刚才迷迷糊糊中竟然睡着了,没有迎迓天帝,万请恕罪。”殷秋水赶紧跪倒在凤魅脚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