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望了远处一眼,迅速跟上。
“嘶……”马匹越来越癫狂,薄刺心的全身瘫软,双手乏力,险些就要抓不住缰绳摔下来。
被牙齿狠狠咬着的下唇,早就渗出点点血迹,。
苍白的脸,没有半点血色可言。
莫名的,泪充斥满整个眼眶,顷刻间,顺着眼角滑落……
双手再也没有力量去抓缰绳,再也没有力量支撑她的身体。
终于,在双手布满鲜血的时候,她松了手……
“皇嫂,抓住缰绳!”
凤无忧那暗红的眸中浮出一道惊慌和心痛之色,脚尖轻点马背,“别怕,我来救你!”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薄刺心流着泪笑了。
只是再也无力去抓缰绳,再也没有了半点力量……
在马疯狂嘶叫一声过后,她整个人已经完全被弹出去,离地,仅剩一米!
若是这么摔下去,怕是,再也活不了了吧?
她思绪清晰,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凤无忧,谢谢你。谢谢你在最危险的时候出现,谢谢你代替了凤魅做了一个夫君所该有的保护。
凤魅,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可以让所有人都不在意她的危险。
忽视所有一切……
她的孩儿,怕也是凤魅在这么无情无义的时候焚烧的吧。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悄然滚落,她绝望的闭上了眼。
一道身影忽闪而过,脚尖轻点地,大手顺势一揽,那刚刚触碰到地面的娇小身子已经被牢牢抱在怀中。
那匹发疯似的马,仍然在四处狂
奔。
在不断的嘶吼,不断的嚎叫。
在身子落入那温暖怀中的瞬间,熟悉和安全的感觉袭来,让薄刺心的泪抑制不住的飙了出来。
为什么,在危险的时候,总是凤无忧会第一个站出来保护她……
两具身子紧紧的抱在一起,狠狠地摔在地上。
可是薄刺心却感觉不到半点痛意,她闭着眼,却可以想象得出身下的人摔得何等严重。
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他宁愿自己先着地,也要护着他的安危!
不知道在地上滚了多少圈,撞到了不少的石头,才停了下来。
“凤无忧……”凄凉的声音飘出,她带着恐惧睁开了那双含着泪的眼,心莫名的随着颤抖起来。
“耶、律、无、忧……”紧抱着薄刺心的人,低声重复她的话,“到了这个时候,你仍然只记得,耶、律、无、忧……”
凤魅的眸中逝过伤痛,唇角上扬,接着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看着满身是血的凤魅,薄刺心愣了。
怎么会是他?
救她的人怎么可以是他?
刚才他不是走了吗……
怎么会……
“皇嫂,你没事吧。”凤无忧迟了一步,在看着凤魅一跃起身救救刺心的时候,他便选择了不再插手。在他的眼中,薄刺心是第一,永远的第一。
冲上前,确定薄刺心没受伤后,才注意到已经昏厥过去的凤魅。
那腥红的血迹刺激到了他的神经,目光猛地一暗,声嘶力竭:“皇兄!”
薄刺心怔了,愣了,失
魂落魄了。
在凤无忧抱起重度受伤的凤魅飞奔而去的瞬间,她才回过了神。
泪已经干了,再也哭不出来。
嘴角僵硬了,她笑不出来……
凤魅,你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的在乎?
你明明已经放弃了救我,为何又要返回来受如此重的伤?
难道,你是在为曾经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弥补吗,呵……夜薄凉,所有随行的大夫和太医忙得不可开交,不敢出丝毫纰漏。
凤魅受伤了,而且伤得很严重。
在救下薄刺心摔在地上的时候,后脑撞在了一个尖锐的石头上,伤得厉害。
不止如此,他的腹部也被马蹄所伤,断了一根肋骨。
直到子时,他任然处在在重度昏迷当中,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他没有脱线,太医们又岂敢大意。
六七个太医轮流守夜,惧的是凤魅的病情会突然恶化,到那时,恐怕他们小命难保。
整整一夜,凤无忧不眠不休守在帐外。
直到太医们纷纷退出帐篷,他才连忙迎了上去,嗓子却因为受了风寒而沙哑了,“皇兄的伤势如何!”
“启禀长忧王,睿亲王现在总算度过危险了,烧也退了。再过三五个时辰醒过来,服一剂药便会好很多,还望长忧王安心。”
太医们纷纷屈身恭恭敬敬的回答,凤无忧却伸手去将众人一一扶起来,“昨夜让你们费心了,快去歇息吧。”
太医们惶恐,连忙退下。
蜷缩在一旁的薄刺心,任然在昨天的恐
惧当中。
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害怕,就算是当初杀人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手软害怕过。
一刀封喉对她来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这一次,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当日凤魅杀了她的孩儿,伤她入骨,让她受尽了这世间上最痛苦的磨难。
如今她回来,不是为了报复吗?
报复凤魅,将当日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百倍奉还?
昨天的事历历在目,他伤得严重,夜半无人时她明明可以一建要了他的命的来报复!
可是,她发现自己竟下不了手?
她在自欺欺人,她对自己说,留着凤魅,是为了让他更加难受。
因为她要让他在彻底爱上他的时候,亲手断了她和他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