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气的将屋子里的东西都摔碎了不少,气鼓鼓说道:“宋凉月一口一个为了我的名声着想,我不能与许公子多接触,她倒好,嘴里说一套,却又做了一趟,表面上装着像是没事儿人似的,只怕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什么龌蹉的勾当呢!”
她自诩样样比宋凉月出色,若是宋凉月没有动什么手脚,许公子怎么会心里只惦记着宋凉月?
宋安只觉得越想越气,当即就站起身来,说道:“我倒是要去听雨轩看看,这宋凉月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宋凉月身上有问题!
一旁伺候的依云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战战兢兢地说道:“姑娘,您都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儿,这样冒冒然去找二姑娘理论,只怕有些不合适罢!”
“有什么不合适的?既然宋凉月敢做,还不怕别人问吗?”如今的宋安简直要气炸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话毕,她不管不顾带着一干丫鬟婆子闯进了听雨轩,门外候着的小丫鬟说道:“大姑娘,大姑娘,二姑娘正在招待客人,您先去偏厅等一会儿,奴婢帮您通传一声!”
可宋安却是看都不看那小丫鬟一眼,气势汹汹就闯了进去。
屋子里,正与杨太太、杨睐娘说话的宋凉月吓了一大跳,微微皱眉,还未等她开口说话,那宋安就已经呛声道:“宋凉月,你到底使了什么阴损的招数,居然将许公子迷得团团转?你口口声声说女儿家的名声最重要,可你了,何曾将自己的名声放在心上?何曾将宋家的颜面放在心上?”
宋凉月站起来,不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话什么意思?”宋安嗤笑一声,尖声道:“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是你自己做过的事儿,你都觉得龌蹉,说不出口?”
宋凉月皱眉,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若是你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那就请回罢,我这儿还有客人在了,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宋家也要!还好今儿在我这儿的不是什么外人,要不然,宋家的名声可就被你给毁了!”这可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
宋安这才注意到屋子里是真的有外人在,只是她一瞥眼,脸色却是变了,“杨太太?”
她们母女二人虽不欢迎杨太太到宋府来,可不管怎么说,杨太太那都是朝廷命官之妻,在扬州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太太,所以在一些社交场合,她们也是能够经常碰面的。
但奈何杨太太对她们母女态度一直很差,再加上三番四次当着众人的面给她们难堪,所以她对这位杨太太可是又恨又怕!
杨太太也站起来,瞥眼看向她,“众人都说宋家的大姑娘温婉贤淑,聪明懂事,也不晓得若是旁人看到了这一幕,还会不会说这话?只怕旁人定会觉得自己是瞎了眼罢!宋大姑娘今日可是叫我开了眼界,这天底下竟然还有人会对自己的亲生妹妹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我倒想问问,这宋大姑娘之前读的书,都读到哪儿去呢?”
宋安如今有些慌了,方才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屋子里竟坐着杨太太?这扬州城,谁人不晓得杨太太是出了名的泼辣?
若是她瞧见了杨太太在这儿,是怎么都不会说出那番话的!还有宋凉月,定是晓得杨太太与她们母女不和,这才故意与杨太太交好的!
想及此,她几乎是恨的牙痒痒,可偏偏脸上却要露出温婉的模样来,“杨太太来了,我们可真是招待不周,竟然连我娘都不晓得,依云,快去告诉太太一声,就说杨太太过来了,让大厨房好生准备饭菜!”
她的意思也有些明白,你杨太太来我们宋家,竟然连我娘都不告诉,岂不是太不将我娘放在眼里呢?
可杨太太还真是没有将梅氏放在眼里,冷笑着说道:“大姑娘不必麻烦了,我今儿来宋府是过来看看凉月的,若是叨扰了宋太太,那我可就过意不去呢!”很显然,那是不打算与梅氏打照面了。
说着,她冷眼看着宋安,毫不客气道:“方才大姑娘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了,这大姑娘吵吵闹闹冲到凉月院子里来,知情的人觉得大姑娘与凉月关系好,并未将凉月当成外人,可若是不晓得内情的人见了,只怕会觉得大姑娘欺负凉月,来凉月这儿撒泼呢!”
对宋安,她称呼的是大姑娘,可对宋凉月,她称呼的是凉月,顿时,亲疏立下。
就算是宋安性子再好,也有些忍不住,方才她已经忍了一次,可谁知道这杨太太竟紧追不放了,“杨太太,您这话说的好像有些过了罢?什么叫我来听雨轩撒泼?我们宋家是书香门第,历代为官,家风是最严谨不过了的,您是我们宋府的客人,按理说我不该与您争辩的,可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叫我如何做人?杨太太,您也是有好几个孩子的人了,这种事自然是比我清楚的多了!”
“若大姑娘晓得我是宋府的客人,晓得你们宋家乃是书香门第之家,就不会出言顶撞呢!”这辩解和顶撞是完全不一样的意义,杨太太可是个厉害的角儿,“更何况,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就算是长辈真的有什么话说的不妥当,哪里有一个晚辈开口教训的余地?”
“更何况,我不过是问了问大姑娘为何要在听雨轩吵吵闹闹,大姑娘就夹枪带棒的,不晓得的,只怕还以为你心虚呢!”
方才宋安那话,她也是听出几分意思来了,决不能让凉月落下这样一个名声,要不然,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