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清脆响起,整个大厅陡然归于沉寂,几乎所有人都骇然的看着那道陌生的年轻男子,直到现在都感有些不可思议。
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把宇家大少给打了,哪怕是四大地下势力,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干吧?但今天,这名名不见转的年轻人,就这么干了。
这打的不仅是宇文杰个人的脸,更是整个宇家在天州市的脸面,这口气注定是不得咽下的,事情到这里,才算是大发了啊。
可以想象的到,这一巴掌之下,本就岌岌可危的鑫隆集团,之后的情况只会更加的不容乐观,无异于雪上加霜。或许不久之后的天州市,鑫隆之名,将会彻底消逝在这竞争残酷的环境里,不复存在!
眼前一幕,自也是被屈谨言声音吸引,转身驻足的赫云溪和赫隆看在眼里。
两人表情不一,前者美目当即闪过一抹异色,原本紧握着的手,此时缓缓的摊开,心里的不平静也顷刻间化为连绵江水,一去不复返。
屈谨言做了她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心里对于他的行为自是倾向的,甚至隐隐有些欣喜。
不过待她在看到围观众人肃穆的神色后,不经又为他而暗自感到后悔。
父亲或许是对的,一时之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你愈来愈陷入泥潭当中,承受数倍的代价。
见状,赫隆眉头直拧,面上前所未有的严峻,良久才重重的叹出了一口气,似是认命,接受了眼前不争的事实。
一向知轻重较为沉稳的屈谨言,没想到在这个接骨眼上乱了分寸,铸了大错,这是他始料不及的。罢了,或许这就是命吧,人算不如天算啊。
宇文杰整个人都是懵的,耳朵里一直嗡嗡作响,一段时间里脑子一片空白,直到玻璃杯,鲜红的酒水混杂着一起砸落到他身上时,才回过神来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是想死了不成?
第一时间,原本在二楼的宇家老一辈,在听说了自己家里的人被打了之后,以头发花白的老者为首,怒不可遏的赶到了大厅现场。
“小杰,怎么回事?”
宇文杰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气冲冲的从地上趴起,随口道:“爷爷,这件事你和爸别管,我自己能处理。”
众目睽睽被扇耳光,最后还要靠家里人出面的话,他宇文杰可丢不起这个脸。
说罢,拳头紧握,一个箭步来到屈谨言跟前,眼眸喷火,咬牙切齿,字字千钧:“你死定了,竟然敢动手打我!”
面对这紧张的气氛,以及宇文杰的怒目而视,屈谨言淡漠依旧。一双冷淡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尽显轻蔑。
“你哪只狗眼看见我打你了?”
宇文杰愣了愣,还别说,刚才他还真没看清,这厮速度实在是快,别说看见了,反应都没反应过来。
但仅凭这就想逃避干系?那未免也太天真了吧,饶是谁都知道是他动的手。
“少他妈狡辩,你跟我最近,不是你干的,难不成好端端的我失心疯自己抽自己飞出去?”
“谁知道你有没有毛病?”
“你......”宇文杰气急,片刻的语塞后,便是转身喊道:“服务员,我要求调大厅的监控。”
你不是要证据吗,好,那老子就奉陪到底,到时候不定你一个故意伤人罪,吃上几年牢房,老子名字倒过来跟你姓。
“抱歉,这位先生,本酒店为了客人的隐私,只有少数入口设有监控外,其余地方一概未装任何设备。”
这一结果,显然是出乎了宇文杰的意料,一脸错愕,随后便愤愤不平,指着屈谨言的鼻子不甘示弱道:“你特么的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是不是?”
闻言,屈谨言冷笑:“这重要吗?堂堂星宇集团,在天州市根深蒂固的宇家,有的是手段让我这个外乡人吃不了兜着走吧。”
“算你还有点自知自明,只要我宇家一句话,你就得给老子牢底坐穿。”
“你大可以这么做,我倒要看看你们宇家有没有这个能力。”
宇文杰恨恨的收回目光,不再过多废话,在屈谨言的眼皮子底下掏出了手机,果断的拨了一个电话。
“喂,杨局长,麻烦你赶快让人出警到波特丽一趟,这里有人故意伤人,在场的可都是各大人民代表。”
人民代表在后,不容电话里面的人多想,连忙挂断了电话,第一时间出警到达了波特丽国际大酒店。
要是这些人受到了伤害,怪罪于他们出警慢,就此事向上面投诉警局的工作,就特么的难受了。
“怎么回事?”
来者就是先前跟宇文杰通过话的杨局长,他是知道今天波特丽的情况的,天州市各大企业家齐聚,个个身份不凡,不然以他市局副局长的身份,这种小事还不至于让他亲自跑一趟。
可到了现场,除了碎了一些玻璃杯之外,也并没有他想的那样有多乱,压根就没有啥事。
“他蓄意伤人,杨局长可得为我主持一下公道啊。”
杨局长瞥了眼宇文杰,倒并没有什么,可当看见在一旁的宇家老头子时,就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
故作姿态道:“有这事?蓄意伤人,破坏社会安全秩序,已经构成犯罪,定然是要严惩不贷的。”
他大义凛然,说完便是慢悠悠的在宇文杰的示意下,向着那人看去。
是名年轻男子,他自认为是不认识的,那就好办了,总之是先带回去问话再说。
然而,也就是这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