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之人向前看道:“是你?”
“大人?”高小欢也是一愣,随即想起来,这不正是昨天见到的尚书令李崇身边的长史吗?他怎么出现在这里还正好碰上?
高小欢有些惊讶,不过人家是长史大人同样是秘书的职权,吃了刚才的亏,高小欢急忙上前拜见。不过他屁股开花,走路躬身都很是疼听,忍不住直咧牙。
魏兰根倒是客气,看到高小欢如此急忙从车中下车将高小欢扶起关心道:“高信使,你怎么受伤啦?这是……”魏兰根看了高小欢身后一眼,便知道这是被人打了板子,说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打你的板子?”
高小欢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不怪谁,只怪我高小欢初到洛阳,不知天高地厚,触犯了礼数所以……高小欢并没有告诉魏兰根自己的遭遇,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魏兰根虽然他感觉很和他比较亲近,昨天也帮了他不少,不过他还是要小心为妙,更何况魏兰根只是尚书令身边的差不多,秘书对秘书,谁输谁赢不可知,他更不会轻易去冒险,萍水相逢人家怎么可能帮他出头,更何况高小欢虽没没势在洛阳城中什么都不是,但是心气高傲,今日受的屈辱,要就算要报仇,那也得自己亲自去报。所以他没有说是麻祥所为。
“这样吧,你坐我的马车赶紧去治疗一下,这伤口要是感染了,那可不妙!”魏兰根豪爽的说道,不留一丝的犹豫扶着高小欢就要上车。
高小欢急道:“长史大人,这可万万不可,小子这一身污垢,要是脏了您的马车,小子可担当不起!”此刻高小欢已经有了教训,可不敢再次,谁知道会不会再次对他出手,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还是谨慎为妙。
“你我一见如故,怎么还怕我魏兰根害你不成?倘若我有心要害你,昨日又何必帮你!”魏道:“在洛阳小心谨慎是好事,不过也不必太过于谨慎,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是那种蛇腹之人!”
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高小欢也仔细留意到魏兰根的眼神,知道他所的真诚也就信了,不再推辞便上了马车由魏兰根带路到了医馆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其间两人相谈甚欢,高小欢也得知魏兰根是大魏巨鹿下曲阳人。两人谈着谈着仿佛成了知己,竟然以兄弟相称。从谈吐之中高小欢更是觉察到此人聪悟博学。又很多东西他不知道竟然能从魏兰根那里得到答案。
两人聊得投缘,便找了个僻静之处温酒聊起来。尤其是涉及天下之事,朝中的权势关系,高小欢有什么不知道的魏兰根都一一解答。
当然高小欢此刻最在意的还是朝中的权势问题,他想要抱别人的大腿,朝廷中的掌权问题才是他最关心的事,于是便问道:“魏大人不知朝廷之中如今谁的权势最大?是皇上还是?”
魏兰根小心了看了看四周到权势,本来是当今圣上,不过……”魏兰根犹豫一下才继续说道:“虽然圣上贵为天子,可实际上掌权的却不是圣上,而是元乂和宦官刘腾两人的手里。”
“刘腾和元叉又是什么样的人?”高小欢忍不住问了句,这两人才是关键,自古以来,宦官当权,天下没有什么好日子,不用想也知道如今大天下民不聊生,估计就是他们所为。对于这样的人高小欢尤其是要小心,所以想要了解得更详细一些。这样才能更好的避开对方的锋芒否则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被打了四十大板,高小欢已经充分的吸取了经验教训。
魏兰根倒是好不吝啬,与高小欢共饮了一杯,放下酒杯继续讲解说道:“说起元叉和刘腾两人,又不得不提到当今太后胡灵后,这元叉和是胡灵太后的妹夫,而刘腾正是当初胡玲太后最亲近的太监。而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却又不得不提及当今太后。”
魏兰根停顿一下,又喝了口酒,似乎在犹豫,在下很大的决心才将涉及皇家的秘闻说了出来。
原来当今天子乃是先皇宣武帝元恪唯一没有夭折的儿子。洛阳城中曾传言先皇的前皇后于氏及其所生皇子都被高皇后谋害,先皇虽半信半疑,但为了给元氏皇朝留下血脉,所以还是格外小心,这才让当今圣上长大成人。但圣上的生母圣上即位后,自然就成为了皇太后。圣上年幼,朝廷的大小事都由皇太后临政。据传皇太后的出生就不同凡响。临盆之日,赤光四照,卜相高人便测到她有大富大贵之命,方为天地母,生天地主。
村上人也都说胡家女子将来必定是个大福大贵之人。她生性聪慧,多才多艺,能射中针孔,又富于心志,年幼之时入寺为尼,讲道论佛,得见天颜,进入妃嫔行列。这既有姿色基础,亦有才智的铺垫,入宫后,更有惊人之举生下了当今皇上。
大魏自开国以来便定下祖制,立太子必杀其母。其它妃嫔皆愿生公主,不愿生皇子,而胡灵太后偏偏想着生儿子。
她不畏恐吓,不听劝告,且幽夜独自祈祷说:“但愿所怀是男,顺序当长子,子生身死,在所不辞。”其志坚意决,不同于俗世绝伦。或许是天意如此她没过多久真就生下皇子元诩,从而被先皇喜爱升为充华嫔。先皇对皇子尤为爱护,选择的乳保,都是良家宜子者,并且养于别宫,皇后及充华嫔也不得探视。可能是因为胡灵太后的举动所感动,让先皇想到自己立嗣太子后生母被杀的惨痛情景,顿生怜悯之心,不忍再杀掉皇子的母亲,一举推翻先朝的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