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听了对方的解释点了点头，周子昂说的情况他也了解一些知道情有可原，可这也不能是办事不利的主要由头，看着周子昂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如你所言，难道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就没有别的选择，就不知道从平民里想办法？”
“将军，办法我也想啦而且也挂出牌子招了一段时间，可效果实在太差……”周子昂解释着说道。很多事情，段长想到的他都已经想到了，只是效果不佳，没有上头的命令，他又不可能强制的拉壮丁，到时候引起民愤，责任不是他一个副将能但得起的。
段长忍不住问道：“这又是为何，这怀朔镇这么多百姓，就没有一个愿意从军的？总有些吃不饱饭饿肚子的吧！我军中有吃住，他们还不乐意？”周子昂的话，让他很是怀疑，这么多人，招几个士卒竟然还搞得这么头疼，这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还是自己一向信任的副将办事不力？
“将军说得在理，卑职也是这么认为，可结果还是无人问津，卑职也是纳闷，派人打听才知道市井中不知道从哪里传闻说我们军中无钱无粮，发不上军饷也就……”周子昂停顿一下，看了段长的眼神一眼，看他眼神不善，急忙婉转一些继续说道：“将军您也知道，这饿着肚子从军，有战事还得拼命，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呀！”
“嗯！军饷困难的确是有，可是我不是正在向朝廷请愿吗？这事是谁他娘的传出去的？”段长皱着眉头，开始沉寂下来，脸色变的深沉，过了半响才沉吟道：“看来是有人想搞事情呀！这事必须查，把这个人给揪出来！本将军要杀鸡儆猴！要不然手底下这些小崽子还以为本将军是病老虎！”
“是将军，卑职遵命！”周子昂正要传令下去，段长又补充说道：“另外，招兵的事也不能耽搁，这事必须这七天之内解决。”
“将军的意思？”周子昂作为副将，跟随段长多年，自然知道段长的想法。
不用说出口，他也知道这是有人搞事，说不定就是柔然国的探子在搞鬼。忍不住心头一惊，感觉要有大事要即将发生。
“对方既然有所动作，恐怕咱们闲了这么长时间又得要活动筋骨了，不过这次对方似乎是有备而来，所以切不可大意了！对了我方的探子可有消息传来？”
两国边境，经常发生战事，一旦敌方有大动作，作为边陲，首先就是应变能力，能够及时防御。所以在边陲之地经常有探子出入。既然对方有人到边境搞事情，段长也不是傻瓜，自然也派得有探子过去，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段长就算没有学过什么孙子兵法，凭着这么多年的交战经验却也知道探子的重要。
“还没有？”周子昂的回答就三个字，没有，说明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敌方没有动作，另一种可能就是探子被发现？这第一种当然是好事，可第二种那就不妙了。让人担忧的就是第二种。
段长沉默片刻冷哼道：“尽快派人过去弄清楚，不得有半点迟误！”作为镇守边疆的将领必须时刻保持着一种危机感。否则哪天怎么死都不知道。段长在这方面的觉悟就很高。
“是将军，我这就安排！”
“等等……”
周子昂都有些无语，我的将军呀！有什么事不能全部一次说完别每次等我要离开了，你又叫我退回来……
他心里有意见，可嘴上却不敢说，恭敬道：“将军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刚才的浓烟是怎么回事？你刚才查可查清楚？”事无巨细，段长每天做什么事总是当天的就当天搞清楚，外人如果觉得他只是个大老粗，那可就大错特错，镇上是他的地盘，上面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方才安心。
“禀将军，没什么大事，就几个泼皮打架，一方人多势众，另一方却是几个人还被堵在了胡同里，不过说来也真是有趣，这泼皮里面有个小子竟然使诈，反把人多的一方制服得服服帖帖打一点还手的力都没有……”
在周子昂的看来自己的这个上司就是不安份的主，什么事都喜欢去打听，这种泼皮打架的事常有发生根本就什么稀奇。
“嗯！你是说人多的还打不过人少的？这倒是有趣，你仔细跟我说说是这么回事？”段长脸色缓和许多，竟然对泼皮打架提起了兴致。
我的将军呀！我还有大事要去安排呢，你还没完没了，这耽误了时间可就不好了呀。周子昂看了一眼面前的将军，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详细的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与段长。
高小欢等人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次打架斗殴，结果却惊动了镇军部的最高将军。事有凑巧，当时刚好段长从前面的巷子经过，知道巷子里有闹事，便让副将打听清楚。刚才喝茶的功夫，周子昂刚打听清楚回来差点就因为别的大事给忘记了。
段长听得津津有味，绕有兴致，脸上露出了微笑。
“将军！几个泼皮打架，您怎么还这么高兴，要我说呀！不如把他们抓起来狠狠地打几大板子，现在您招兵都招不到他们倒好，闲着没事打架斗殴，实在不把将军您放眼里。”
“嗯！是该把他们抓起来，不过打板子实在太便宜他们了……”段长点了点头，竟然同意了。
这倒是把周子昂搞糊涂了，自己不过随口这么一说，将军竟然当真了，这泼皮打架本来是常有的事，这事要管也归县衙司那边管，将军这手伸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