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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求医男子哪有时间看这一对奇怪的母子斗法,赶紧又上前拱手道:“敢问女神医可否移步到马车前为在下的祖父诊疾,他老人家年世已高,突然病痛缠身,还请神医厚爱。”
罗千语翻了翻眼睛,瞄那男子一眼。
孝心总是没错的,何况人家彬彬有礼,还尊了自己一声神医。不过话总要说在前头,她毕竟不是什么神医,万一那病是她治不了的,于是不紧不慢地道:“这位公子,小女子医术不精,能诊的病有限,但是过去看一看还是可以的。”
“好,好!多谢神医。”男子如释重负,赶紧欠身带路。罗千语走在前面,小木木提着有他一半高的药箱跟在后面,小赤则跟在小木木的身后,就往男子所指的马车方向奔了过去,自然后面还有一大群跟着看热闹的百姓。
拐过街角一看,那可不是一辆马车,而是一个豪华车队。三四辆带篷的华丽马车整齐停列,前面是几头高头大马,后面还有短小护送车队。
一见这阵势,罗千语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真应了那句话,有银子不要是要遭天谴的,这么有钱人家的钱不赚,自己不是白痴吗?
不过义诊的话已经说出口,又有那么多在场的人为证,果然无法反悔了。
“祖父,祖父……”还有几米远的距离,男子已经大步奔了过去,揭开马车帘子。里面有一管家模样的人正在给一白须老人喂水。
“福伯,祖父他怎么样了?”男子赶紧上前询问老人家的情况。
被称为福伯的人将水碗放下,沉沉说道:“二少爷,老爷他已经喝了些水,但还是精神不济。问他什么也是含糊不清。”
男子赶紧回头看向罗千语,以询问的语气道:“神医,您看?”
“你们都躲开,要让马车透气。”小木木撅着小嘴说了一句,这是罗千语给济慧师叔诊病的时候常说的一句话,所以他也记住了。
罗千语就拍了拍他的脑门。“儿子,儒子可教也!”
虽然不是真正的大夫,不过罗千语却也知道医者该有一颗仁心,何况马车上这位老伯确实是病了,待福伯将那老人家倚在马车上安顿好。罗千语这才上前号脉,皮肤呈现的是黄色,这足以说明老人家的病并不轻。
她又简单地问了老人家的症状,在凌云峰上判断济慧师叔的病是哮喘,那么这位老伯倒是和济慧师叔的症状如出一辙。罗千语想了一下,转身对那男子道:“如果你们不是很着急赶路,不如就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起程吧。病人需要休息。”说完又让小木木拿了黄色药丸出来。
小木木将药丸递给男子,仰着脸无比可爱地说道:“叔叔,一日一颗。温水送服。”
那男人接过药丸放在手里,仔细瞧了瞧,黄灿灿的颜色,看起来倒是极为细致好看,可是这东西真是能治病的吗?祖父这病可是宫里的御医亲自调理的,若不是现在舟车劳顿。也不至于半路发病。可是他怎么看这药丸都不像是治病的东西,放在鼻间闻一闻。不但没有半点药味,反而还有一丝丝香气。所以也就越发的怀疑了。
他略一犹豫,觉得祖父的病不能马虎,“敢问神医,这,这真是药丸?”
罗千语双眼微眯,在那男子的脸上转了一圈,冷声道:“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还给我,那边好多看不起病的百姓还等着我的药呢!”
“墨泽,不得无礼!”马车内半靠着马车壁的白须老人家微微抬了抬眼皮,轻声训斥车下的年轻人,“还不快谢过神医。”又欠了欠眼皮,吩咐福伯:“拿温水来,给我服药。”
“祖父!”萧墨泽大吃一惊,没想到祖父真的要服这带着香味的药丸。虽说这女子被大家称为神医,可毕竟看起来不像那么回事,他可不能拿祖父的性命开玩笑,不由急道:“祖父,这一对母子来路不明,称为神医却不用中草药也不针炙,用这等颜色光鲜的小药丸,看上去华而不实……”
“住口!”老人家又喝一声,抬起眼皮瞪他一眼,“这一对母子与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又怎么会加害于我,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能在这里义诊定是有大义之人。”说完,目光又被眼前这位宛若仙童的小木木吸引,老者嘴角微微咧了一下,语气很是感慨,“看看这么可爱俊美的孩子,也不像是坏人家养的。”
嗯!罗千语点点头,心想还是这老人家有眼光,比刚才那个毛头小子强多了。
小木木却不含蓄,直接抬头夸奖老人家:“白胡子老爷爷,还是您有眼光,小木木是好孩子,小木木的娘亲也是好人!”
白胡子老人家一听小木木那脆生生的动静,嘴角不由笑开了,“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呀!”
听到老者的夸奖,小木木顿时歪着脑袋也跟着咯咯笑起来,“白胡子爷爷,您可真是好人。”
“好人?”白胡子老人有些虚弱地笑了笑,若有所思地道:“我应该算是好人吧,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虽然没做过什么太坏的事,但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孩子称为好人呢!”说完自嘲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直笑得咳嗽声顿起,害得那萧墨泽紧张得赶紧上前帮他顺着胸口。
“祖父你轻着点,注意身子。”
白胡子老人摆了摆手,不顾萧墨泽的反对当场将黄色药丸服了下去,并且听取罗千语的意见,当晚在宁安县留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