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想莉莉丝应该都跟您说了吧,”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相互一番客套之后,相对而坐,当然,作为主人,还是该隐率先开口,“这件事情我这个残魂并不清楚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事关血族生死存亡的大事,但是,虽然莉莉丝因为种种限制没有办法详细说明,我却也旁敲侧击的推断出了一些你们之间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位血族的现任公主因为那件事情被当成人质送到了这个名叫费伦大陆的世界,然后您作为领主,在她的身上种下了那个神秘的禁制,后来似乎应该还有一个另一个秘术,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了您,但是您又因为内疚,并没有迎娶她,不知道我猜得是否正确。”
“大致上没错,有一些细节不一样,不过也相去不远了,说实话我还是很佩服您的,”堂吉诃德一只手搂着站在自己旁边的莉莉丝,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放在了那个看上去应该是某种珍贵木材打造的方桌上,“能够在那两个秘术之下,还能够套取这么多的信息,我自问是做不到的,当然,我还是很感谢您解开了我跟莉莉丝之间的心结,说实话,这十几年我还真的一直在纠结该如何处理我跟她之间的关系,虽然最近在那个我还没有办法完全控制的秘术上有了一些进展,但是想要彻底的破解它,恐怕还是需要些很久。 ”
“呵呵,多谢您的赞誉,”该隐笑着对堂吉诃德点了点头,这倒不是他多么的客气,只是作为一只有教养的血族,当他受到了别人的赞誉的时候,本能的就会这样做。一些微不足道的语言上的技巧而已,“事实上,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秘术还达不到那种念生禁止的地步,所以。多问一些东西,再加上活得久了所积攒的经验,也就大致上能够猜测的出来。”
“不知道您找我过来,想跟我探讨些什么呢?”向来不算太喜欢跟血族之间打太极的堂吉诃德终于还是忍受不住直切正题。不过却也没有因此失去理智,而是依旧遵循着谈判定律,永远不先透露自己的底牌。
“自然是关于莉莉丝的事情,”将自己的身子微微的斜侧过了一下。该隐缓缓的说道,“不瞒您说,我等待着莉莉丝这样纯血血脉的人出现已经等了快六千年了。我不敢赌博。我是否还能够再等六千年,我也不清楚那个秘密能否在等六千年,所以我希望我能够用足够的条件,交换您可以提纯血脉的方式,退一步说,最起码也要替我制造出一个,完全干净的。没有受到一丝一毫束缚的纯血血族。”
到这里,堂吉诃德倒是有些惊讶了,很显然,对于血脉提纯的事情,应该完全就是这个老狐狸自己脑补出来的最合理的方式了,本来堂吉诃德还想在这上面跟他虚与一番,但是看到该隐那闪着精光的小眼神,堂吉诃德就知道,通过莉莉丝那,这只老狐狸应该已经推测个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对此堂吉诃德不承认,也不否认,显然这是一种谨慎的表现,倘若说这个老狐狸通过某种方式故意将这个消息传播出去,堂吉诃德就可以凭借奥西莉丝的力量以及‘我从未在任何场合任何时间承认过’的借口躲过一次算计。
这一切同样逃不过该隐的眼睛,在心里对这个看上去很年轻,但是实际上却异常强大的男人的评价又是提高了一层,也更加的头疼了,毕竟像堂吉诃德这种滴水不漏,米盐不进去的男人,自己想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会太轻松,“没有人能比我更加了解血族,甚至可以这么说,血族今天所拥有的一切能力,都是我自己开创出来的,并且把它们融入到了我的血脉之中,所以正常情况下,莉莉丝就算是血族公主,也绝无可能以大公爵之躯到达超级大领主才能拥有的血脉纯度,倘若我还猜不出来,是某个人对她使用了能够独立于力量之外提纯血脉的秘术,我这数千年也就白活了。”
看着依旧默不作声,甚至表情都没有改变分毫的堂吉诃德,该隐却从这个男人的气势上的改变确定,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并且等待着自己的诚意,活了这么久,并且是以血脉传递力量的血族,自然清楚这种神奇的秘术有多么逆天,不管它本身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又或者说血族想要得到这个秘术需要付出多少的代价,哪怕是倾尽血族所有,该隐也想要换取这个秘术,有了它,在配合那个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该隐可以确定,血族就算不能统治深渊,也能够跟其他几个远古种族一样,在深渊中占据绝对的优势。
“至于我所能够付出的代价,”说到这,该隐一面动用着自己记忆中所拥有的部分权限不断的分析着,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够打动面前的这个似乎不缺少力量的强者,一面又不着痕迹的把球踢给了堂吉诃德,就好像当年跟堂吉诃德谈判的弗朗.希丝一样,为了防止对手漫天要价,一个范围总是要划分的,“不知道阁下对什么样的东西感兴趣呢?”
堂吉诃德微微的摇了摇头,很显然,这个秘术逆天之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无论是深渊也好,还是费伦也罢,倘若这个秘术被扩散开来,恐怕就算是真神也都会头疼无比,“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够用价值来衡量,就像您的那个所谓的秘密,恐怕也是一样不能用价值来衡量的吧。”
“秘密?”堂吉诃德的一番可以说是无心之言,让该隐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整个人瞬间就精神了,在深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