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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桐微微勾唇,转身便走。
祁风看着赵大人,冷冷一笑道:“赵大人,请吧,这是你唯一将功折罪的机会了”
赵大人哪里还敢耽搁啊,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追着锦桐和祁风走了。
身后的官兵,有些胆怯地对徐太太和徐三少爷道:“徐太太,徐三少爷,别为难小的了,还请衙门走一趟”
徐太太脸色苍白,徐三少爷扶着她往前走。
院子里的其他几个贵夫人看着这样的场面,面面相觑。
那个其貌不扬的小丫鬟,居然会是堂堂静王世子妃?!
可是,静王世子妃不是被东临贼人绑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贺州,还来了徐家?!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徐家惹了静王世子妃,徐家,要完了!
几位贵夫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带着丫鬟赶紧回了各府。
贺州府衙。
上面悬着公正廉明四个字。
锦桐坐在那里,徐太太和徐三少爷站着。
除了他们,还有徐家大少奶奶,和一干小厮。
赵大人一会儿就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头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这案子棘手啊。
徐家上下同仇敌忾,都说那衣裳是徐三少爷买回来的,锦桐的包袱里就只有一些寻常衣物。
赵大人多问几句,徐太太就道:“赵大人以为,我徐家就连一件衣裳都买不起?”
别说一件衣裳了,就是一百件,徐家也买得起。
赵大人又审问锦桐了。
哦,不,不是审问,是询问,还是满脸堆笑讨好地询问。
锦桐笑道:“若只是一些寻常衣物,被人抢了也就抢了,不过那是静王府送给我的聘礼,聘礼单子就在静王府里,那衣裳我也穿过,京都有人可以作证”
说着,锦桐又笑道:“昨儿徐三少爷从京都回来,还没有这件衣裳,今儿就有了,若是买,也是今儿才买到的”
“不知道徐三少爷是从谁人手里买回来的,可有人证?”
徐三少爷当即哑巴了,他看着锦桐,不回答,反而质问道:“我见过静王世子妃,不是你这模样!你假冒皇亲国戚,还偷取静王世子的私印!”
锦桐白眼一翻,“你当静王府是大街上呢,随随便便都能进去偷东西?”
徐三少爷冷冷一笑,“那可不一定,连静王世子妃和静王府的小郡主都被人给绑架了,偷个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赵大人嘴角抽了一抽,道:“还请世子妃证明自己”
锦桐瞥了徐三少爷一眼,笑道:“也是”
说着,锦桐摸了下脸,随手一撕。
便露出了那张白皙如玉,肤如凝脂的脸。
这下,徐三少爷无话可说了。
接下来案子就好审多了。
赵大人对徐府小厮们用刑,小厮扛不住就全招了。
可是招了之后,又出问题了。
锦桐的包袱里,除了衣裳首饰之外,还有六万两的银票。
可到了小厮嘴里,就变成了四千两。
赵大人要徐家把包袱还给锦桐,锦桐站起来道:“银票少了”
徐太太咬牙看着锦桐,这一回,徐家的脸面算是真的丢尽了,她道:“不是四千两,那是多少?!”
“一百万两!”锦桐脸不红气不喘。
既然徐家敢将她的银票缩水了十五倍,那她就往上涨十五倍!
徐太太差点儿气撅过去。
赵大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案子越发难审了。
徐家抢了静王世子妃的包袱在前,私吞包袱在后,罪证已经成立。
静王世子妃说包袱里有一百万两,到底有没有,谁知道啊?
赵大人无语了,“装了一百万两银票的包袱,静王世子妃就这样随随便便给一个疯傻了的人?”
赵大人很想问一句:静王世子妃,你是也傻了呢,还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
锦桐一脸无辜,还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我随便,而是我以为包袱里装的是我的寻常衣物,没有在意,等我住进了客栈,才发现我闯祸了,这才急急忙忙赶去徐家”
“那一百万两,我是拿来跟徐家买战马的,我想徐太太还记得,早前,世子爷他曾来徐家买上等良驹的事吧?他想买多少匹马,徐太太还记得吧?”
赵大人望着徐太太,问道:“多少马?”
徐太太咬牙道:“三万匹!”
上等良驹,差不多三十两银子一匹,正好一百万两!
徐太太有种有口难辩的感觉,她道:“我徐家没说要卖静王世子马!”
锦桐点头,“确实没有,可是做生意,可不是一方不卖,就放弃这生意不做了,总还是要努力争取的不是?”
“世子爷在军营,脱不开身,听说徐家卖了不少马给荆州的马贩子,担心良驹都被人挑完了,这才赶不及让我带着银票来贺州走一趟”
“萧二少爷随后就到了,为了能及时将战马送到边关,我连世子爷的私印都带来了,就是为了能随时调动地方兵力,确保万无一失”
“现在买马的事,等这桩案子了了,我们再商议,这丢失的一百万两银票,还请徐家还回来”
“否则,我无法和世子爷还有静王府交代”
锦桐语气平缓,却不容人质疑。
锦桐说得有鼻子有眼,叫人不得不信。
静王世子的私印这种东西,是能随随便便就送给别人的吗?
那可是当今皇上亲手雕刻的!
要是没点重大的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