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德川守信联合倭国各个部落,以及虾夷人、熊袭人向草稚城进发的时候,大都护耿继已经将五万仆从军召集过来。
仆从军,隶属于魏帝国,其实性质跟魏帝国的郡兵、屯田兵差不多,战时为兵,平时为农,只不过他们所要承担的军事任务比较重,操练的强度比较大而已。
耿继就在草稚城的广场上,把五万仆从军召集过来。
仆从军的待遇比起真正的魏军要差上很多,但比倭国的军队要强上一些。
五万仆从军,有的士卒连一套完整的盔甲都凑不齐,不过武器都是制式的,骑兵较少,绝大多数还是步卒。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仆从军的吃穿用住都是魏帝国承担的,导致魏国每年的军事开销都比较大。
不过为了减少帝国的负担,冉闵已经下令让这些仆从军的士卒开垦屯荒,自己打造盔甲和武器,自己搭建房屋,同时用地里产出的粮食去换取钱财,基本上能维持得了都护府的运转。
饶是如此,魏帝国每一年的军费开支还是大得吓人!
在仆从军的士卒源源不断地赶来的路上的时候,耿继就先一步将仆从军当中的倭国将领召集起来了。
能在仆从军当中担任将领的,自然大多是魏人,只不过因为语言不通的缘故,耿继无法安排更多的魏军将士去担任仆从军的将领,导致仆从军将领一层的倭人不少。
于是在耿继的召集之下,心怀鬼胎的二十四名倭人将领都赶去朝见他。
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例行会议,或者耿继是想宣布对叛军作战的,但没成想耿继是设宴款待他们的。
所以倭人将领们都怀揣着各种各样的心思,频频向耿继举杯。耿继是浅尝辄止,而他们则都是一饮而尽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耿继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便把玩着精致的酒杯,笑眯眯地道:“倭国的清酒甚是香醇,酒中还夹杂着一丝甜味儿。只可惜这清酒太淡了,不如我魏酒刚烈,你们信不信,这清酒我能喝上三斤不倒!”
“大都护海量!”
“哈哈,大都护的酒量自然是极好的。魏酒咱们都喝过了,确实香醇,让人回味无穷,只是酒精度太高了,咱们只喝了几杯就有些上头了啊!”
看着在座的倭人将领这般恭维自己,耿继浅笑了一下,但眼中的杀意更甚。
“各位,现在倭国各地爆发了叛乱的事情,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我刚刚得到的消息,以德川守信为首的叛军号称十万人,已经向着草稚城进军了。”
闻言,倭人将领们似乎都义愤填膺,纷纷七嘴八舌地表示自己的忠心。
“德川守信此人枉受王恩!枉受帝恩!他也不想想,倘若没有大都护的英明领导,倘若没有大魏的鼎力支持,倭国焉能平定虾夷、熊袭?”
“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请大都护即刻发兵,平定叛乱!末将愿为先锋,为大都护立下不世之功!”
“末将相信,在大都护的英明领导下,德川守信之叛军,必将弹指可定!”
有感于这些倭人的嘴脸实在难看,耿继把头抬起来,望着顶上的天花板,忽而把手中的酒杯一掷,“呛”的一声,酒杯顿时应声而碎。
这时,从大厅后面的两堵门那里顿时冲出来数百个刀斧手,转瞬间就把在座的倭人将领都围住了。
倭人将领们吓得魂不附体,忙道:“大都护,你这是作甚?”
“别把本都护当做傻瓜糊弄!”
耿继嗤笑了一声,站起来说道:“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叛变投敌了,可能绝大多数都是叛徒,可能有一部分人还心向大魏的。”
看见耿继起了杀心,有些抱着侥幸心理的倭人将军战战兢兢地道:“大都护,我没有叛变啊!德川守信虽然派人联系过我了,也对末将许以重利,赠送金银细软,但是末将对于大都护的忠心耿耿,对于大魏的忠心耿耿,那是日月可鉴啊!”
“是啊!大都护,请你明察!我绝对没有叛变投敌的啊!”
“大都护,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末将的忠心你是知道的,别人能投敌,与德川守信暗通私款,但末将绝对没有啊!”
倭人将领们都感到害怕极了,纷纷求饶。
但耿继一点怜悯之情都没有,果断地一挥手,就让刀斧手们冲上去将在场的倭人将领全部斩尽杀绝。
“杀!”
由于是宴会,再加上按照都护府的规矩,将领们在平日里面见大都护的时候是不许携带武器的,所以在进入这个大厅之前,在进入都护府之前,这些倭人将领们都被扣下了武器,面对全副武装的刀斧手,他们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很快,二百名刀斧手,就将二十四名倭人将领全部杀死。但他们毕竟是将领,一点武艺和气力还是有的,所以在缠斗的时候,也死了六个刀斧手。
耿继不是不想在酒菜里面下毒,但是这么干风险太大了。
等到倭人将领们被全部杀死,整个都护府的大厅就躺了满地的尸体,鲜血淋漓,浓郁的血腥味儿让人作呕。耿继挥了挥手,就让人把大厅收拾一下。
这时李巍走进了这个大厅,看见满地的倭人将领的尸体,不禁摇摇头,向耿继进言道:“大都护,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二十名倭人将领,他们毕竟是咱们一手提拔起来,怎么说也有知遇之恩,可能其中有部分将领并没有叛变投敌的,你为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