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源也有着自己的坚持,为了晴悠,他做了很多,就连自己的心他都违背了,如此便让其放弃的话,他做不到,故此拒绝道:“不,已经来不及了,回不了头了……”
“李思源,我再问你一句,你是要我这个姐姐,还是要你现在的坚持?”用藤条指着弟弟,晴悠几乎是将心都要掏出来了,期待着好的结局,但又害怕着他的固执坚持。
李思源镇定了下来,所有的人也都跟着停了下来,都在等着李思源的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落到了李思源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替其回答道:“那姑姑有当过我们是你的亲人吗?八年了,这八年里,姑姑又做了什么?责备为了你才做这些的我们,姑姑又是怎么想的?”
没有看到脸,但是这一声“姑姑”,晴悠是听出来了,林松,是林松……
“松儿……”晴悠万万没想到,这……这站在无欲身后,让其感觉有些熟悉的人,竟是自己的侄儿,林松。
晴悠感觉心很痛,很痛,金针失控的在心脏里骚乱不安的横冲直撞着,就像要冲出她的心脏。
啪……啪……的几声,只见李思源跟林松都慌了。
二人双双冲向晴悠,一人抱着晴悠,一人抓她执着藤条的手,看着晴悠那吃痛而咬得唇发白的晴悠,双双叫停着她。
“姐,别这样……”
“姑姑,你疯了吗?”
晴悠拼命地挣扎着。就是不肯将藤条松开,“是我的错,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当姐姐的没将你教好,是我这个当姑姑的不称职,一些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你们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该受罚的人是我,是我……”
李思源见林松没能抓住晴悠执藤条之后,便身挡晴悠欲想再挥向其身上的藤条。承下了晴悠的一记。
打了一下,晴悠看到弟弟很痛的样子,眉头都揪得深紧,心里却是舍不得,想要再收回,但又怕没能劝动二人,忍着心痛,再挥而下,可是这一下,却转由林松接下。
看着侄子闷不哼声承受着的样子。晴悠的心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撕开那般,气这二人之余,更气的却是自己。
如此,李思源和林松默不哼声的站着被晴悠用藤条抽着,每一下,没一声都很用力,发出来的声音还响。
一边抽打着,一边问道:“还坚不坚持?是我要还是要那些无谓的坚持?说……说你们错了,说你们再也不敢了。说你们做错事了。说……”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晴悠就连藤条都被她抽断了。这俩人还是一声不哼,气得晴悠都要疯了,“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我?思源。你难道想让娘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吗?松儿,你还道想让爷爷一身正直之名因你而毁吗?到底是谁,是谁的主意,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够了,”刚突然从晴悠的身后抓住了已经断了,但还是想要向李思源和林松身上抽去的藤条,“你真的这么狠心吗?他们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除去了他,你才能有安稳太平的日子,他们有什么错?”
“是,这是我的错,”晴悠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又愧疚,又自责,“那你呢?难道你就没错吗?难道这么做就没有违背的的良心吗?还是一开始就是你鼓动他们这么做的?你明知道我还活着的,为什么就不告诉他们两个,你这么利用他们,你就觉得你没错吗?”
“对,是我,是我对他的憎恨,然后利用了他们两个策划了这一切,所有你有什么不满,有什么怨恨,都往我身上撒就是了,何必冲着两个孩子而去呢?”
刚抓着晴悠的双手,逼迫着她与自己对视,以盖过晴悠之声而道:“已经开始了的事,我阻止不了,如果你觉得你可以让事情偏向你所想的发展的话,那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前提是你要有这个能耐。”
这一次,就连刚也都铁了,即便是晴悠,刚也没有再依其意愿而改变自己的行动了。
狠狠地甩开了刚的手,退后了数步,看着三人,似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艰难地道:“为什么?因为我?因为我所以你们要这么做?那你们是想要我成为这千古罪人吗?他们的雄心霸业是多么的可怕?万一……万一是从这里开始,啊……我不要,停下来,立即给我停下来……”
晴悠无法再想象下去,她真的很害怕,也很担心,担心是从这里,茁长了他们的野心,萌生了对征服亚洲的霸志。
不管怎么样,晴悠都没法再往下想下去了,于是不管是为了谁,她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错下去。
不断的往后退,一直退……
李思源和林松想要上前去抓住晴悠,但是却被其制止了,“都别过来,你们俩给我在那里站好,都给我站好,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动……”
说完,晴悠便将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就连瑾瑜也被拒之门外。
至于李思源以及林松也听从晴悠的话,乖乖地站在院子里,一动也不动,即便衙门里的人看到李思源身为县令,看起来如女子般的虚容的他,竟然真的如此站着。
林松转向李思源,沉沉地声音里传来了不甘,“后悔了吗?”
“那你呢?”李思源平静地反问道。
摇头,看着晴悠进入院子的那道拱门,良久才道:“以前以为姑姑不在了,所以才会铁了心要如此做,但即便知道姑姑活着,又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