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食指弹点着下巴,思绪着这么多年来她也很想知道的原因,她到底为何而来呢?
“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我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呢?”晴悠想不明白,而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想了,“这已经无所谓了,我只知道,这一遭让我感受到了前生所渴望的一切,也许是上天看我可怜将我送到这里来也说不定。”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这些事如果你不说,我相信绝不会有人知道的,为何?为何要告诉我?”郜林对于此刻的晴悠完全抓摸不透,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存有何心思而对其说出这一番本可以带进棺材里的秘密。
晴悠笑了笑,取出一块透亮,两指般大小的扁形水晶石,抓着吊住水晶石的穿绳,对着被定住的郜林道:“你将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在我对你说出‘你现在可以记起来了’这句话的时间,你就会知道为何我要对你说出这一番话,现在……”
“看着我的水晶石,你看到自己身处一片广阔的草原之中,那里有你的爱人,有你喜欢的自由自在、一望无际的土地,你现在很放松,很舒服、很满足……”
嗒……的一声,晴悠解开了郜林的定穴,同时也将其从她的催眠术中解放了出来,而其则用好奇的眼神看着郜林,“你没事吧?”
郜林感觉自己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看到晴悠凑近其,用那怪异的眼神审视着他的时候,心不由得跳快了几分。
反射性地退后了两步,与晴悠保持起了安全距离,回道:“秀,我没事,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而已……”
“喔,”晴悠点了点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心里却偷偷地乐了起来,看来自己的催眠术没有白练,“你不记得来找我什么事了吗?你刚刚还跟我说话来着,但是突然就自己发呆了。”
为了不让郜林纠结到底哪里怪,晴悠替其回忆着。
晴悠这是第一次将催眠术用在有武功的人身上,之前她也曾想过用右师雅奏作为实验对象的,但是感觉他不会那么轻易就范,最重要的是他对她存有戒心,这对她来说很让将其催眠成功。
郜林可就不一样了,晴悠似乎早就意料到了他会来找她。所以她早就做了准备。点上了熏香。让进入房内的郜林在不设防的情况下就已经进入到了她所设的安静环境之中。
进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晴悠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在慢慢地变差,虽然速度不快,但是身为一名大夫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
她真的有些害怕,害怕真的会失去这里所有的一切,她的心里实在是存有太多的牵挂。
曾经,晴悠以为自己不在乎了,但是事实上并非如此的。
其实她说不想任何人记住她,那是假的,她希望她将来走了之后,会有人知道,其实她司徒晴悠。不是那个司徒府上的千金,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她不想自己死后,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坟都没有,同时晴悠心里也布满了罪恶感,因为她占了司徒晴悠的身体。让这本该拥有美好人生的人,无法得到如愿的生活。
对于郜林的催眠,晴悠是从他一直入到她房里就已经在进行了,而最后,只是让他忘了一些东西,从中醒来而已。
也许郜林会在而后的几天里都会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他就会忘了在晴悠房里还发生过这样的一个怪异事情的了。
“我想,我……”
郜林实在是想不起来找晴悠为何事,痛苦的回忆着之时,晴悠又替其而道:“我想你是来问我今日发生的事的,对吗?”
晴悠很镇定,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翻过一页书之后,继续道:“你想来问我为什么要嫁祸慕容云玉,对不?”
慢慢的,郜林似乎想起了要找晴悠的初衷,于是肯定道:“是的,秀,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些事,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身上,是否是……”
晴悠没有放下书,书依旧很专注地将视线落在书本上,可是对于郜林的猜测也给予了回应,“不是,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要如此做的,有些人陷害了别人一生,但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被陷害的那一天,我只是想让她尝试一次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是多么的伤人而已。”
郜林似乎无法接受晴悠这样的回复,在其看来,晴悠不应该是如此这样的一个女人。
“人心隔肚皮,郜林,你在毅的身边都这么多年了,这些事应该看得不少了,没必要如此大惊兄的,也许进宫之后,你会看得我更加丑陋的一面也说不定,”晴悠放下书,站了起来,越过郜林,挑起垂幔道:“天色不早了,我要歇下了,毕竟我可是受害者,样子总是该有的。”
郜林有些气愤地离开了晴悠的房间,那一心一意想要保护晴悠的心思已全无了。
他感觉,晴悠不值得得到毅的爱,不值得他为她而拼命,甚至他还感觉不管是多么纯真善良的人,也会有变得阴险狠毒的一天,开始对自己所效忠的人有了离别之心。
郜林的生气,同时也给晴悠带来了离开院子的机会,看了一天一夜的书,晴悠都没能找到方剑的救治之法。
她曾想,是想可以像救刚那时那样将蛊虫给逼出来,但是方剑的情况似乎比刚的情况要复杂和糟糕。
刚当时的蛊虫是在心脏处,而方剑的蛊虫是在大脑里,如果晴悠运气往方剑的大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