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洪天斜着眼睛对燕九篱道:“你姑姑居心不正,你最好别掺合搞什么名堂,老子眼睛看着呢?”
燕九篱浅笑道:“那是我姑姑的事。”
齐洪天点了点头笑起来道:“谁都知道燕天孝最爱你这个宝贝女儿,那些兵马肯定不少吧?”
“本公主不说。”
“也罢!那你可得说说南部起义带领者,月龙少不了你的眼线,我相信你比我们还更清楚。”
“无妨!”
燕九篱走了过来坐下看着齐洪天正色道:“南部起义带领者是个女的,先时花重金收买诏南悍匪,之后趁陈锋北上之际开始煽动民心,南部干旱你们朝廷没本事资助,这不闹起来了?”
齐洪天摸着浓黑寸胡喝道:“终究还是朝廷这些文弱书生,贪官不说,还他娘的搞得民心不定,最后擦屁股的还不是老子们!那你可知姑娘的来历?花重金买悍匪,那得有钱人家!”
燕九篱轻哼道:“哟呵!你这个黑头大汉,这会子不讲道理,这查籍贯之事,我一个它国人如何查?你们自个家门的人,自个去查,本姑娘把知道的都吐了出来,爱信不信罢!”
这口气,齐洪天听来忒是难受,好言好语听多了,恭维话多听了,听来这种话最不自在,恨不得一刀把燕九篱给宰了去。
自己哪敢这么做?
燕九篱那是南燕皇帝最爱的宝贝姑娘,人人皆知,更有那缘圣大师喜爱,若动了她一根汗毛且不说南燕老皇帝这关,缘圣大师这关都不好过。
在月龙燕九篱没少跋扈行事,那些官人看在眼里只能忍气吞声,有能力拾掇但不敢拾掇啊,这没办法,只能任凭她跋扈罢!
齐洪天努力咽下这口气道:“你这姑娘家很少有礼数,这月央城被你闹得乌烟瘴气,听那些官人闭着眼睛喊痛,谁敢管你,不过你自个要知约束,别任由性子来,若有一天有一人真的敢管你的时候,你会忒后悔。”
“将军说的是,前几天我在赌坊出老千那事吧?别以为姑娘我好欺负,我眼不瞎,一看就明白那赌坊安排多少千手?欺骗小百姓的手段何时少过?小百姓上当受骗有的被逼高利贷,告到官府?官府与那些赌坊一丘之貉,官府要分三分之一的脏钱不说还要毒打受害者,我这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吗?”
“没想道赌坊老板那臭嘴很快说到官府上去,这会传到你耳内又说我不讲道理,你自行去查查月央城做生意的与官府是如何的关系?固然我做的跋扈事肯定不止这些,满春楼背后指不定有什么官府呢!”
齐洪天摸了摸桌上的刀,怒目道:“奶奶的,朝廷变的这番模样,没人管?朝廷规矩上官人不能赌,不能,这倒连手创办起来,老左老子们既然来了,多玩几天,不管多大的官,只要查到勾当,杀个痛快!别以为现在大月龙群龙无首,告诉他们老子还活着!”
左宗达来了精神,这许久未作战的手痒的狠,正想去找个自在,这不来活了吗?
想想那头颅滚地比砍柴精彩,更何况这次要的不是一般人的命,是那些官人的命,这还是这辈子要官人小命,想想那刺激,别提砍头,刀架在他们脖子上绝对尿个十万八千里。
这些官人们锦衣玉食,更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生得那个胆小如鼠,落刀之前那一幕很是有意思,不亚于精彩表演呐。
真正穷苦之人,对于世界几近没有什么留恋,阎王面前绝不哆嗦,刀起刀落那一瞬间眼睛都不眨一下,觉得没什么意思。
那官人就不同了嘛!
一想到这一处的左宗达立即拍桌道:“这些早就该杀了,得!在我刀下绝对没活口。”
“瞧你那德行,恶狼吃食模样。”
左宗达把目光瞥向亭外,雨方更小了些,天色也渐渐的晚了,如在逗留,只怕讨来一个黑灯瞎火于是起身道:“走吧,在晚了不单单路上湿滑,还得摸夜,这些日没半点月亮,趁现在离开为妙。”
几人跟随起身,顺着湿滑石道下了去,齐洪天与左宗达两人批蓑戴帽,燕九篱与沈夜各自打伞。
蓑衣夜晚十分温暖,但是沉重,对于沈夜用来不自在,特别是雨太大的时候,如披重石。
半时辰的功夫下了山,方各告别,齐洪天对沈夜道:“沈夜三日之后,你在这里接兵,这南部起义刻不容缓,十分打紧,以后你自个算计拿把握!老子朝中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说完,齐洪天吹了一声口哨,山脚下白色的汗血宝马很快就踏步狂奔上来,高大马匹向齐洪天靠近,眨巴着叶柳妩媚眼,甩了甩头上的蚊虫。
齐洪天伸手摸着白色的马头道:“你这要换主人了,告辞了兄弟!”
说着,他抬手拍了两下马头,把马缰绳交给沈夜,沈夜接过看了他一眼道:“我会好生照顾。”
齐洪天点头离去,那马回头看了一眼甩着头,眨着眼睛看了沈夜一眼,沈夜看两人背影消失,方才轻轻抚摸高马。
更是爱惜的轻轻梳理马毛,一个翻身骑了上去,骑着比那些小马舒服,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燕九篱不以为然道:“德行,这样马在我马圈不少十匹,有什么好稀罕的?”
“公主哪知我们常人之乐。”
“哟呵,你这厮让你与我一同行走天下,你却舍不得,看来你志在天下,这小马你都能乐呵?鬼才相信你、”
沈夜淡然一笑,没说什么,轻步骑着小马向马圈走去,这马不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