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
看着托月讶然的神情,燕伯爵一脸惊讶地问。
托月很认真地说一声不知道,燕伯爵长叹一声道:“昨天云府雅集结束后,就到处都在传墨夫人当众骂攸宁和昭儿是软脚虾,扶不上墙的烂泥,说燕氏一族儿孙无德无能,不过是依仗祖上功德,还说皇上要收顺我们的爵位。”
“其实不是收回,是结束。”托月忽然冒出一句话道:“姑父忘记了,燕家爵位袭三世,姑父已经是第三世。”
“……”
燕伯爵和燕夫人都愣住,他们竟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面对托月的提醒,燕伯爵十分尴尬,除了多年前一败,日子过得太顺当,都忘记自己袭爵最后一世。
爵位上若没有建立奇功,是不可能延袭给儿子,燕夫人指着托月道:“都是你这个害人精,害我们儿子卧床不起,害得我们的女儿名誉扫地。”
托月一听马上来火,逼近燕夫人冷声质问道:“是谁害我背上祸水之名,是你那个资质一般又自不量力,还自以为聪明没有担当的儿子燕昭。”
“我告诉你。”托月看着燕夫人,一脸平静道:“要不是墨染尘下手快,我已经让人把你儿子剁成肉泥喂狗。”
“还有……”托月丝毫不给燕夫人说话的机会,毫不客气道:“你女儿为了嫁入高门,自不量力参加雅集,想当众出风头博取好名声,输了却不想承担责任,反倒推到到我头上。”
“软脚虾烂泥,很形象啊!”
托月盯着燕夫人、燕伯爵,轻声问:“可是姑母,这些都是托月害的吗?”
燕夫人有些接不上话,跟英王比武是儿子自己决定的,参加雅集是女儿自己决定,从头到尾托月才是受害者。
“从来父母的样子就是儿女的样子。”托月很不留情指出症候,淡淡道:“姑父、姑母,想想我大哥哥和二哥哥,还有我六哥哥他们,就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你居然敢骂我们。”
燕夫人明知错不在托月,却仍然不肯承认是的错。
托月淡淡一笑道:“错,是提醒,趁着他们还年轻,趁着姑父、姑母还未老……”后面的话适合慢慢体悟。
踢踏的马蹄声响起,托月的马车缓缓出现。
“你要出门?”
燕伯爵有些惊讶,流言纷飞时她居然还敢出门。
托月轻声应一声是道:“托月今天要去青云山,采松柏上的落雪,泡茶使用。”
燕夫人一听,马上跳起大叫道:“燕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有脸出门游玩采雪,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再大的事情,也是你们燕府的事情。”托月淡淡回一句,看着燕伯爵道:“姑父,想找父亲商议的话,恐怕得等到父亲下朝后,最近父亲一直挺忙的。”
意思是我父亲深得皇上重用,可不像你等闲人这么有时间。
燕伯爵一时略显尴尬,很明显与应府无关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找日理万机的应大人相商。
燕夫人也听出托月话中有话,指着托月鼻子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指责我们,我们就算资质平庸,也比你高贵、尊贵千万倍。”
托月也不生气,提着裙摆,款款走下门前的石阶。
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道:“你们瞧不上我的出身,却又依仗我的能力,高贵、尊贵都是笑话。”
燕夫人气得追下石阶,眼里闪过下丝恶毒,抬手就往托月身上打。
阿弥马上转身挡在托月前面,用身体死死地护着托月,燕夫人的巴掌全招呼在阿弥身上。
“燕夫人,大清早怎么火气这么大。”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一僵,回过头就看到墨染尘扶着墨夫人缓缓走过来。
此时托月身上有些狼狈,却没有太理会,而是检查阿弥有没有伤到。
阿弥不想托月为自己担忧,挤出笑容道:“姑娘,奴婢没事的,只是拍了几下,没打在姑娘身上就好。”
托月却细心地发现,阿弥耳朵后面有一丝血迹。
细细检查一遍,猜着是被燕夫人的指甲刮伤,看着伤口不禁有些后怕。
若是阿弥没有挡在她前面,伤口就要出现在她脸上,想不到燕夫人如此恶毒,竟然想毁掉她的容颜。
托月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道:“冰儿,阿弥被刮伤了,你赶紧带回去上药。”回头看着燕夫人道:“姑母今天的教导,托月一定会铭记于心,他日当结草衔环以报。”
“你这个小贱种。”
燕夫人自然听出托月话语的威胁,还想冲过去抽打托月。
燕伯爵听后却背心一凉,自然不能由着妻子乱来,赶紧拦下妻子不让她靠近托月。
墨夫人看着燕夫人的丑态,冷哼一声拉着声音道:“燕夫人,有时间管教别人家的女儿,还不如多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女,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若还不知道收敛,小心以后闯下灭门大祸。”
“……”
燕夫人瞪着墨夫人,嘴角抽动半天,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托月看到后暗暗松了一口气,上前见过礼后道:“府中琐事,让墨夫人、六公子见笑。”
墨夫人抬手理一下,托月有些乱的发丝道:“做长辈的拎不清,作为晚辈你已经做得很好,没有什么好惭愧的。”
“九丫头,不用害怕,母亲来了。”
大夫人的声音突然从门内飘出来,不一会儿就看到她带着应紫月匆匆走出大门。
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