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月顺着应书的手看去,目光很自然落在应昕身上,轻轻哦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人家是举人试前十名嘛。
应书一屁股坐到托月前面,认真看着托月道:“九妹妹,以你的才华参加五国论道,大杀四方我们景国铁定能赢,到时也不会人有说你祸国。”
托月有才却从不来自负,淡淡道:“六哥哥,你呀别小看四国中人,有资格参加五国论道,岂是泛泛之辈。”
应轶也起身坐过来,看着托月道:“六弟,四哥赞同九妹妹的意见,天下之大,什么样的人才没有,若是妄自尊大是要吃大亏的,以后在战场上切不可如此。”
“你们呀不愧是一个爹生的,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应书忍不住吐槽一句同,回怼看着空荡荡的学堂道:“几个弟弟去边城历练,学堂是越发的冷清。”
托月摆出文房四宝道:“冷清也冷清不了几天,你们三房是月底搬走,我们大房是三月也搬走,能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时间不多呀。”
“怕是什么,我们两家离得近,一起读书没问题。“
应书满不在乎,忽然想到一事问:“哦对了,我们的新宅父亲坚持叫应宅,你们哪边叫什么?”
应轶马上看向托月,托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新宅唤什么,父亲尚未有决断,不过妹妹住的地方唤离院,起居室挂的牌匾是和风容与。”
“四哥住的地方可以唤素景垂光。”
应轶马上想到自己起居室的牌匾,托月笑道:“四哥哥,这个寓意极好,父亲铁定会喜欢的。”
“瞧瞧。”
应书两手一摊,无奈道:“这就是文官儿子与武官儿子的区别。”
托月和应轶相视一笑,应书却看着托月神秘地笑道:“五国论道是很重要的事情,能参加此圣会的,哪怕是在旁边观看的人都是各国的精英,你六哥哥我是没机会,不过墨家五公子、六公子应该会参加。”
托月马上会意,应书是想去现场观看,神秘地笑道:“六哥哥想去现场观看,现成的就有一个,何必舍近求远。”
“?”
应轶和应书不解看着托月。
托月在砚台里滴了水,边磨墨边道:“论才华学识,景国内谁能比得过周先生。”
“说我什么呢?”
周先生的声音如期响起,人也随之出现。
托月早已经习惯了周先生的神出鬼没,起身随着众一起行礼。
“周先生,我们在说五国论道的事情。”应书坦诚相告道:“周先生,您可有办法带我们兄弟进去见识见识?”
“若是在皇宫或是紫云台,还真没办法带你们进去,不过这次出于安全考虑,五国论道在外南城郊的清华庄进行,倒是可以带你们兄弟进去瞧瞧。”周先生十分慷慨地答应。
“只能带两人吗?”
应轶本能地看一眼托月。
托月马上道:“妹妹没兴趣,去不去都无所谓。”
周先生看着托月轻叹一声道:“此次五国论道,四国都有女子参加,你恐怕推托不掉。”
“眼下一切都是未知数,走一步算一步吧。”托月没有一口拒绝,淡淡道:“总之托月不会不顾应氏一族存亡。”
“九姑娘,老天爷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得到多少就得肩负多少责任,不要去抗拒命运的安排。”周先生这番话语重意深,给托月很多的感触,一味的隐藏并不能换来安稳。
“学生明白。”
托月轻声应下,如果无法低调,就适当地高调。
果然很快圣旨降下,连参加五国论道的名单,都公布在城中各种布告栏上。
驿馆里,几名穿着不同风格服饰的女子坐在一起,其中一名打扮十分英气的女子,面带笑容问:“桑绮姑娘,据闻你前些日子,曾与应托月有过交集,不知她的实力如何?”
桑绮原是要随大祭司回大伏国,不想国主忽然来信,让他们留下来参加五国论道。
望着英气十足的女子,桑绮红唇一扬道:“安乐郡主,去年桑绮游历武国,与贵国雅集是险胜一筹,而这位应姑娘……只能说桑绮懂的她都懂,桑绮不懂的她全懂,而她懂的桑绮却是闻所闻,只怕我们联手也示必有胜算。”
“这位应姑娘就没有弱点吗?”
问话的是天启国,丞相大人的嫡次女,第一才女沈香宜。
桑绮迟疑一下道:“若非得说一个弱点,就是应托月身负剧毒,体质十分虚弱,只要受一点伤都会昏迷不醒。”
“桑绮姑娘能想到的,应托月也一定能想到。”沈香宜玩着垂下来的一缕发丝道:“无论是应托月自己,还是景国都不会让她有机会受伤,我们不如换一个思路。”
“什么思路?”
琅国庞太师之女庞如雪出声问。
庞如雪肤色较深,说话时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沈香宜思索一番道:“体质虚弱,自然体力、精力也不能与常人相比,我们可以联手把她累跨。”
“好主意。”
庞如雪拍手赞同。
安乐郡主也微微点一下头。
桑绮鲜红如含丹的红唇,微微开启道:“桑绮没有意见,大家可以放手一搏。”
这个大家里面可不包含她在内,应托月的才华可是一个“拖”字能解决,只怕到时反会对她将一军。
应府书房,托月在竹简上写下一句话。
送到应老爷面前道:“爹爹,明日讨论五国论道规矩,无论如何也要把一条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