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见晨露的脸上除了淡漠就还是淡漠,最后好像是连耳旁风的面子,都懒得给药老留了一样,晨露直接垂下了两只耳朵,如同天然屏障一样,将药老滔滔不绝,却没有一点养分的话,全都挡在了耳朵外面。
“咳,那个,你要是累了,就在桌子上多休息一会吧药房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呢。我,我就不在这里陪你了”药老觉得,他要是再坚持着说个一时半刻的,他嘴里的这条舌灿如簧的舌头,可就不是现在的这种僵硬的感觉了,就是直接僵成一块板,药老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看着晨露半阖半开没有生气的眼睛,药老怎么都没有勇气去给自己倒一杯茶润润,眼神飘忽不定的在桌下搓了搓手,尴尬的舔了舔同样干涩的嘴唇之后,药老才干干巴巴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可以从这一室让人窒息的气氛中逃离的借口。
说完,药老并没有急着离开,一改平时不羁骄纵的模样,如同乖巧的小媳妇一样,等着晨露最终的赦免。只是,在药老觉得过了足有一个时辰,实则只有区区十数个喘息的时间以后,在见晨露半阖的眼皮,连一点翻起的征兆都没有以后,药老才自顾自的叹了口气,兀自起身离开了,临出门前,药老还忍不住回头凝重的看了一眼,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晨露,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还过最终药都比还是忍了下来,暗暗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后,再不顾及其它的,将空间留给了晨露,好让她自己舔舐伤口。
晨露情绪低迷消沉的在药老的房间的桌子上,一趴就是半天,直到华灯初上,蓝凌轩回府,药老才无可奈何的再次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姿势一点没变,双眼已经紧紧阖上的晨露,药老最初只是没有多想的以为,晨露是心情抑郁的睡了过去罢了,直到他叫了晨露十几声,还不见晨露醒来,药老伸出手摇了摇她。强装出一副没事人一样,调笑晨露这种小把戏是骗不了他的可是随着手上的力道增加,晨露紧闭的双眼还是依旧没有睁开,直到此时,药老才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慌忙伸手将晨露的两只眼皮,依次翻开看了一下,又表情凝重的替晨露诊了脉,药老悬着的心不但没有缓解,反到是更加的沉重了而让药老心情沉重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晨露突发的病情有多严重,对于这种心火引起的突疾,以药老的能力,想要治好,虽然不能说医到病除,也就是几副药的事而真正让他的心里觉得如同压了千斤巨石一样的因为则是,他没想到,晨露不知不觉间,竟对蓝凌轩用情如此之深,因为自己的一席话,而让她一蹶不振,这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将晨露轻轻放到床上,药老在去药房配药的这简短的路上,心思百转千回,顿住脚步抬头望天,药老忍不住去想,他今天说的话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