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噔……”
当马山正沉浸在学习中无法自拔之时,幽静的庭院外荡漾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纷乱错杂,似有乌泱泱的一大片。
果不其然,在马山放下手中的古籍之时,院里就进了七八个人,抬着担架,在郝村长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马山断然不会相信这些人皆是来寻医问诊,总不能生个病还得约在一起吧?
只是看这浩浩荡荡的架势,恐怕不会是小事。
“你们当心点,可千万别把我的侄儿给摔坏了!”头发有些斑白的郝村长似是被繁忙的事物给压弯了腰,背有些岣嵝,直勾勾的眼神好像都不用看路似的,全部落在了担架之上的男子。
“怎么回事?”马山急忙迎了上去,准备了解一下情况。
“事发突然,我这侄儿好端端地突然就晕了过去,城里又太遥远,我怕会来不及。小马,你快点给看看!”郝村长口无遮拦地述说着,连忙招呼着这群青壮之人把自己的侄儿抬上前。
这分明就是对我医术的不信任!
马山脑海里突然便跳出了这个想法,毕竟自己还太年轻,总是要有个让人相信的过程。
掰开嘴巴闻了一番,马山的第一判断便是这眼前之人是否误食了什么东西,毕竟这嘴角的泡沫就像是被扔在地上的鱼儿。
除了泡沫之外便没了什么,马山还需要了解些详细的情况。
“郝村长,你先别着急,和我说一下情况吧!”
“我这侄儿长得体型健硕,也算得上是仪表堂堂,他父母在外经商,便交由我来照顾。有这样的家世背景,自然是很得年轻女子的喜欢。”
马山白了一眼滔滔不绝的郝村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是看病,不是相亲,能不能挑些重要的事情说?比如说是怎么昏倒的……”
“昏倒还有什么步骤?”郝村长疑惑地盯着马山,还不忘记将之前的情形演绎一番,“就是这样两眼一抹黑,双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
“我是想问你,他之前得过什么病没,或者说你们家族有什么遗传史没?”马山没有心情去看郝村长滑稽的表演,急忙解开男子的衬衫,将脑袋侧向一边,以防呕吐物堵住了气管。
“我们郝家,从我郝大根开始,再到我的侄儿郝仁,便是一如既往的健康,能有什么遗传病,健康的很!”郝村长的腰肢一挺,好像背也不驼了,一副老当益壮的模样。
“那我估计是看不了了,要不还是快点送医院吧,再晚就来不及了!”马山的血瞳扫过,并未发现有任何的不同,再加上郝大根的藏藏掖掖,更是让他无从判断。
“别呀,小马,你再给瞧瞧,我这侄儿从小就健康得很,就是发作过几次羊角风,不过早就治好了,应该没什么影响吧?”郝村长急忙拉住准备离开的马山,一脸诚恳地说道。
“郝村长,有这情况你怎么不早说,差点延误了病情!”马山情不自禁地白了郝村长一眼,“羊角风又叫癫痫,其实诱因很多,并不一定是遗传!看郝村长的样子,一看就很健康!”
“是是是,小马说得很有道理,这可不是遗传!”郝村长望向身后之人,有些火急火燎地自证着。
正在马山了解病史之时,郝仁突然的一阵抽搐,全身僵直,嘴角的泡沫仿佛喷涌一般。
“快点塞住嘴,别让他咬掉了舌头!”
经马山一番提醒,郝村长当仁不让地猛扑上去,只是刚一触及,便在瞬间将手缩了回去,好像是触电了一般。
郝村长咬了咬牙齿,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狰狞着面容,还是将手指塞进了郝仁的嘴里。
“啊……啊……”
听着这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马山的血瞳再起,只是这一眼再看去,却是大不相同。
只见郝仁的身体中仿佛有一股电流在乱窜,甚至还在脑海里不停地闪着电花。
“癫痫是大脑在异常放电,只是这放电的程度也太夸张了吧?”马山嘴里忍不住地嘟囔着,再看一眼郝村长,斑白的头发仿佛都要直立起来一般,抖动着身体,一道晶莹的丝线瞬间从嘴角拉扯出来。
“村长,你怎么了,这羊角风不会传染吧?”
“我……没事……”
马山看着有些惊慌的村民,急忙安抚道:“羊角风不会传染,大家放心!”
只是这眼前的情况,着实让马山有些束手无策,情况夸张不说,又不像邵大宝那样,纵然是得了灵气不耐受症,却也是无法用银针引导。
马山指使着众人将郝仁放下,随手捡起了一截铁丝放上,这才缓解了郝村长的痛苦。
“郝村长,您受累了,把手拿出来吧!”马山见郝仁的抽搐症状消失,急忙让郝村长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好……的!”郝村长颤颤巍巍地拔出手掌,枯槁的手指上多出了几排清晰的牙印,正不住地渗出血来。
此时的郝村长也顾不得手掌的疼痛,看向低头沉思的马山,忍不住地询问道:“小马,我这侄儿到底怎么样了?”
“我想,应该是灵气的复苏导致了癫痫的复发,刚才你也看到了,情况真的比较严重!”
“小马,钱都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我的侄儿,多少钱我都舍得!”
马山看着郝村长掏出的一摞红票,怕是有上万之数,只是此时的他并没有伸手去接,并不是因为他腻烦了这俗物,而是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郝村长,你先别着急,我去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