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阵仗,果然非同一般,提桶、执刷,仿佛要去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哎,这有些丢人现眼的艰苦工作,总算是交代出去了!”
目送着三人离开的马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招揽了两个小弟果然不一样,就是付出的代价有点大。
也许是尝到了敬老院的甜头,马山的心里又萌生了一些挣钱的想法,最关键的是要将马氏医馆的名声打出去,以后就不用东奔西跑,干些个龌龊下作之事。
叮铃咣当的零钱袋,又让马山给翻找了出来,被撬开的院门也换了个新锁。
也不知道哪个地方会是马山的目的地,这一去,恐怕连市又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坐车,上路,陌生的地方对马山来说倒不是问题,有钱,哪里去不了?
这一站的终点,便是垂涎已久的连市大学,不,是仰慕已久!
踏入大理石堆砌的学校大门,眺目一望,确实比那什么小葵花修真学院气派的多,或捧书卷朗朗诵读,或陪同学四处闲逛,着实多了许多文化的气息……
就是那一株株常绿的灌木下,一男一女嬉笑打闹,着实有些破坏了这书香的氛围。
这都冬天了,就不能选择暖和一点的地方?众目睽睽之下,成何体统!
马山的心里不停地翻着酸水,要不是无所事事,谁来这里?要不是学生的钱好挣,谁来这里?
本来还指望着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学生,会和老滑头一样,不求把医务室闹个底朝天,能惹出点是非来,也是不错的!
只是这样祥和的环境,不禁让马山有些大失所望。
不过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见一下曾经的老朋友——傻鸟魏鹏,这样不死的能力着实引起了马山的好奇,要真能研究出个大概,想必也能财源滚滚。
可是这占地面积足有上千亩的学校,要找个人是何其的困难,总不能像在小葵花那样莽打莽撞吧?
唯一欣慰的是,这魏鹏是个名人,想找到并非难事。
不急不躁的马山似乎是在卡着时间,说不定还能蹭上一顿午饭。
于是乎,总算偷得一日闲暇的马山,竟然有了闲情雅致在校园里溜达了起来……
“快来人啊,抓小偷啊!”
马山闻言,顿时心里一阵窃喜,果不其然,自从灵气复苏之后,像李鹅这样的治安官已经渐渐忙得不可开交,时不时地发生些流血事件肯定再正常不过。
尤其是这种手脚不干净的,更容易激起民愤,这时候被揍得半死的小偷,是不是就需要马山去救治一下?
想明白这些的马山,将手里刚刚捡起的衣物便准备挂回树间绑着的晾衣绳上,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凑一下热闹。
“这人谁啊,竟然敢偷女学生的衣服,到底是什么癖好?”
“变态呗,偷回去干啥,穿呐,女装大佬啊?”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声,马山本还没当回事,可那指指点点的方向好像就是自己的所在,马山顿时有些不淡定了起来。
最关键的是,马山这时候才注意到手中拿的是花花绿绿的衣服!
如果说是好心帮忙,会有人相信不?
谁知道闲逛就逛到了女生楼下,谁知道好心一回就惹出这样的误会?
没错,今天阳光是不错,是个晒被子、晒衣服的好时候,可这冬天晒衣服不知道用夹子夹一下的吗?
寒风会突然凛冽的啊!
可是这时候,最冷的莫过于马山的内心,本想当个凑热闹的旁观者,一不小心竟然成了故事的主角,而且还是被弘扬正义的反一号,这可如何是好?
“同学们,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做这么下作的事呢,见义勇为才是我一向担
马山惨淡一笑,根本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马将手中的烫手山芋挂了上去。
可是看着越集越多的人群,早已经将这片草坪围拢得水泄不通,逃无可逃,就像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就像是满身黑泥跳进了墨缸里,百口莫辩呐!
“你们说,一个大男人没事跑到女生楼下干什么,难道不是意图不轨?”
“就是就是,前两天我的衣服就少了好几件,说起来就让人感觉有些羞涩,肯定也是他干的!”
听着这漫天的指责,马山的心仿佛落入了无底的深渊,饶是情况不妙,也要为自己出口辩白一下。
“我这么年轻有为之人,怎么会干这些下作之事,快点让开,和你们说不清楚,爱信不信!”
马山低着脑袋便往人群里扎了进去,可是这满满当当的人群始终没有避散的意思。
“这是哪个学院的,把他曝光出来,让他混不下去!”
“看这样子就不像个学生,估计就是混迹社会的小流氓!”
这一声声的诋毁、谩骂,止不住地灌入耳膜,仿佛一根根刺一般,狠狠地扎在了马山的心头。
“让开!”
一声低吼从马山的喉结涌出,越发凄厉的眼神扫视而过,低垂的拳头仿佛已经攥出声响。
“现在做小偷都这么嚣张了吗?偷点钱财也就算了,身为大男人竟然还偷女学生的衣物!”
众口纷说也就罢了,可是从面前拦路的肥硕之口而出,顿时变得更加刺耳。
孤身十年,即使是坐吃山空,靠着别人的接济,马山也没有做出鸡鸣狗盗之事,因为偷盗的双手洗不白,沾上血腥的双手洗不净!
有时候也会黑心一点,有时候也会无耻一点,称不上什么高尚之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