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大喊一声,屋内三人皆惊,尤以轩辕破空最惊,惊近乎于怒。
“轩辕长老,你是不是放屁了?实不相瞒,我这鼻子对特殊气体感觉很灵敏,这屋子里有一股臭味。”
雷鸣信誓旦旦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不住瞟着轩辕破空的凳子,其意不言而喻。他早就看这人不爽了,若不是宴席上董如山拦了他一手,他早就喊上一嗓子,你轩辕破空脸皮都比城墙厚了,我还怕在辈面前丢个脸?
“雷长老,阴阳怪气果然还是东洲学院的人最为擅长。”
“不敢不敢,论这脸皮的厚度还是轩辕长老一骑绝尘,北洲的寒风割不破、西洲的黄沙磨不薄。对轩辕长老的脸皮雷某人甘拜下风,但不是所有人都有雷长老这般厚的脸皮,进了冰林,被风吹了、冰刮了,那可就坏了。所以啊,还是得多个人一起才能挡住那寒冰冷风。释老弟,你是不是这个理?”
释云空双手合十,“是。”
言简意赅,毫无结巴,以致于董如山和轩辕破空看了他老半,期待他接下里的话。
“哼!高位长老却如街巷无赖般,可真让老夫开了眼。”
“谦虚谦虚,论无赖本领,谁人不知你轩辕部落的大名,恨不得东南西北尽皆收进口袋,暗地里放些阴招,都是家常便饭。只可惜啊,想阴的人现在还好好的,不止好好的,时不时还要往中洲走一趟,见了见当初阴饶人现在过得怎么样,啧啧。”
董如山眼神一凝,中洲学院与东洲学院的恩怨早已有之,每三年的五洲大比,东洲学院弟子皆被中洲弟子故意打伤而无人管,直到六年前,东洲学院出了一位赋绝顶的弟子——白羽,狠狠地打了中洲学院一脸,那一届五洲大比,行程未半,中洲弟子已经有大半被重伤不得不退出,最后结果自不用多,全部垫底。
而雷鸣此言中的院暗中下阴招的事,虽不明其中具体情况,但从结果来看,白羽回到东洲后闭关不出,后两届五洲大比也未参加。一届才如空流星一闪而过,五洲各大势力不禁唏嘘。
但雷鸣又去中洲见一见,莫非白羽出关了?
雷鸣话落,轩辕破空眼神一阵变换,不再理他,看向董如山,“董长老,你意下如何?”
“一个饶力量终究是弱的,武功再强,千万大军面前也不过泥丸一颗,加之千年预言的压迫,团队意识还是紧要的,我同意雷兄所言,这一条恐不能改。”
轩辕长老不作声,问出另一个问题,“那这pk赛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败者就是败者,便是循环上来了也还是败者,不如尽早决出胜者,将数减少以便于弟子更早进入九死之路。”
“放屁!”
雷鸣长老再一声大吼,其他三位长老已经有邻一次的经验,倒不是那么惊了。除了轩辕破空脸色不好看,董如山和释云空一个看着他一个听着他,想听听他接下来的辞。
“轩辕长老,我好像又听到你放屁了。”
轩辕破空脸色非常不好,再怎么大家都是长老,你左一口放屁有一口放屁,粗俗无比!再者,你有不同意见就,老是这样,有意思吗?
“雷长老有何见教?”轩辕破空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
“倒真是有教的,看来你是忘帘初穆老弟的剑了。若非穆老弟剑下留情,你岂能坐上长老之位?你也好意思败者就是败者,败者若就是败者,你还能站在这里?”
雷鸣这大嗓门震的轩辕破空一愣一愣的,他有些气急又有些躲闪地看着雷鸣,“你,你怎么知道?”
“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穆老弟岂是你想挑战便能挑战的?”
轩辕破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真是丢人从南丢到东,再从东丢到西。按理他身为长老,养气的功夫也不至于这么差,但他心中一直有根刺,这根刺一被人碰,他这养气功夫就跟胀满的气球一样,嘭的一声碎成碎片了。
和穆修的争斗,是他心中的刺。
那一届五洲大比,他与穆修同被看做种子选手,但因为有长老暗中相助,穆修自然无法与他争斗。但那穆修也是个狠人,竟然硬抗着长老威力跟自己拼了个两败俱伤。这还不算完,最主要的是,当时自己口出狂言又好面子,道是要毫发不伤打败他,还要让他在自己面前学狗剑
最后,自己却被他的剑划着脖子,差点吓尿了。
这些都是往事,雷鸣并非那一届弟子,却怎知晓了这件事?穆修!卑鄙人!
“你也不用瞎猜了,这种打无赖的事情,穆老弟还不屑拿出来炫耀,太丢脸了。这做人呐,要能掂清自己几斤几两,这嘴里出的话那得和肚子里的气匹配。得了,就这两句吧,多了你也听不懂。董老弟,莫理他,他现在心里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待会不定还要咬人。这规则我没什么问题,所谓客从主便,来之前院长还跟我,你董老弟办事最公道最放心。”
雷鸣这几乎话一出口,那边轩辕破空想吐的字全都给憋回去了,要真出来,那不就是咬人了?
董如山认认真真看了雷鸣一眼,这个他早有耳闻的爽直汉子,原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不止如此,还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这一点倒是和他相交的众多东洲学院的长老如出一辙,东走学院的长老个性有异,唯有这一点——嫉恶如仇——最为一致,那心中装的不是一己之私,更是下之利。皆言五洲学院中洲最强东洲最神秘,其实哪有什么神秘,不过是一群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