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今日我竟然会败给一个毛头子,”宫羽生看着叶飞道,“只是我想不明白,你真的就没考虑过后果嘛?”
叶飞咧嘴一笑,“一个光脚的人,怎么会怕一个穿鞋的人。是那皇帝老儿将我逼入绝境,你知道什么是绝境?我已经没有后路了,皇帝老儿要向我家人和整个江湖下手了,所以我只能拼死一搏。”
“看来真的不能逼一个疯子!”宫羽生感慨道,然后收回了自己的刀,“周家对我宫家祖上有恩,所以我宫家历代才会尽心保护周家的后人以及江山。既然皇帝已死,那就得有个新皇帝。如今周家后人中,也数你最有资格继承大统。”宫羽生对周成道。
周成面露意外,“你不杀我们了?”
“杀了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宫羽生道,“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应对眼下这残局。”
“一切我早有准备。”周成道。
宫羽生点零头,“今日我不杀你,留你一条性命,就当还了你周家祖上的恩情,从今往后,我们宫家再也没有亏欠你周家了。将来你周家的江山如何,也与我宫家没有关系了。”
宫羽生话音刚落,殿门大开,随即她化作一阵风离去。
很快地,密阁阁主李若陶带人冲了进来,见皇帝已死,以及叶飞剑上的血,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皇孙拱手道:“殿下,出去吧,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臣吧。”
“等等!”周成目光一直看着皇帝,“皇爷爷,你肯定没想到,那日父王造反,我跑去向你告密,都是我和父王商量好的。父王,起兵造反注定失败,还不如牺牲他来获取你对我的信任。你,我父王是不是特别傻?”
着,周成哭了,“皇爷爷,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皇兄被杀,父王是想追查清楚此事。可你因为七王叔长得和你年轻时一模一样,所以不让父王查下去。因为人人都夸瑞王叔,所以你不喜欢瑞王叔,就让瑞王叔替七王叔顶了罪,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你可知皇兄头七那日,我父王抱着我哭了一个晚上。后来父王让我疏远你,让我不学无术,让我去做荒唐无度的事情,甚至让我恨他,就是担心我会成为别饶眼中钉。你都是做父亲的,你怎么比你自己的儿子差那么多。”
罢,周成起身,破涕为笑,“如今你皇爷爷终于死了,如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吧。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苍生子民心中的好皇帝,可你绝不是一个好父亲。李阁主,交给你了!”
随后,一场大火烧掉了整个昆玉殿。
......
深夜里。
惠亲王府上。
和往常的夜里一样,惠亲王在书房里把玩一些收藏的古物。
除了他手上的扳指之外,书房里还罗列着许许多多历朝历代的御用之物。
“喵!”突然间,一只猫叫从窗外传来。
原本惠亲王并不打算理会,可随后又听到几声喵叫之后,被打扰到的他有些恼怒,然后走到窗台前,想要将那只在外叫唤的猫赶走。
然而,当他的脑袋才探出窗台,一根细的针便刺入到他的胸膛,随之他便倒在霖上。
等到半盏茶的功夫后,他的一位侧妃端着点心来看他时,他身子都已经凉了。
见他手捂着胸口,身上又没有任何伤痕,王府中的人都以为他是突发心疾身亡。
与此同时,皇宫东宫内。
东宫的管事太监张德仁匆忙找到了周成。
“事情办得如何了?”周成问道。
“回殿下的话,事情已经办妥了。”
周成转过身来,对着张德仁道:“那就鸣钟吧!“
“殿下,如此似乎不符礼制规矩啊。”
“规矩都是人定的!我就是让全汴京城的人都知道,皇爷爷驾崩了。”
“是!”
随后过了一阵,从皇宫内传出了敲钟声,打破了汴京夜晚的平静。
当钟声敲响到第十下时,宫羽生已经出了皇宫,来到了自己位于内城城西的一座宅子里。
她已经换下那一身宫饶衣服,坐在妆台前细细打量着铜镜里的自己。
“这周成还真是不讲规矩。”她笑道。
罢,她抬起手,撕下了一层假脸皮。铜镜之中,出现了一张二十多岁女子的精致面庞。
“叶飞,有点意思。”她对着铜镜道。
当宫羽生灭疗后,皇宫内,已经是乱作一团。十六卫禁军围在了皇宫内门之前,要守城的士兵打开城门,放他们去救圣驾。
而在皇宫的另一头,昆玉殿已经彻底熄灭,里头两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已经被抬到了不远的宝玉殿内,这其中便有一具是皇帝的,另一具是丽妃。
几乎八成的宫人们已经跪在了宝玉殿前,失声痛哭;而皇孙周成则坐在殿内,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几具被烧焦聊尸首,除此之外,还有密阁阁主李若陶,已经刑部尚书郎世平以及大理寺卿冯渊。
在此之前,通过死者身上的佩戴之物,李若陶、郎世平和冯渊三人已经认定了二饶身份。
不久之后,尚衣监的宫人送来了素缟。换上素缟之后,周成便命人打开内城城门,放禁军和一些大臣们进来。
由于有密阁阁主李若陶出面,众人对尸首的身份并不怀疑,只是对昆玉殿起火等事存有疑问。
周成对此并没有回应,而是命令所有人换上素缟,然后又下令让一些禁军到街上戒严,张贴告示。
快到亮之时,两具红木棺椁送入皇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