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但听苏培哲道:“你道他们是英雄好汉,令人佩服是吧?错了!待得上届大会结束,大家伙儿才渐渐知道,原来他们暗中做了好多见不得人的丑事,亦且专门找出诸多帮派的隐私。”
“那些被他们掌握隐私的帮派,迫于他们的淫威,才不得不投票给他们,致使公选中他们才得以高票通过!”
原来如此,木洛圻暗自偷笑。
那天煞门抓了人家小辫子,自然不怕他们不听任自己摆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想到这,不禁问道:“公选可以作弊,那比武大会呢?那天煞门当真便有那许多高手么?”
苏培哲道:“天煞门门主吴正骁所使的功夫,是我西北之地的传统武学无疑,而且那厮内力极为深厚,比之老夫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点老夫是大为佩服的!”说到这里看向木洛圻道,
“贤侄以后若是碰到了那厮,千万要小心行事,不可莽撞!”木洛圻心中一暖,点头称是。只听苏培哲续道,
“只是盟主的推选也并非单个人的绝强武力,否则随便哪个深山老林中出来个隐士高手,便可去做盟主了,毕竟誓义盟的用意在于带领咱们武林中人做大事,倘若仅是个光杆司令,如何组织筹事,又如何统帅群雄?”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木洛圻。
木洛圻此时正暗自赞同苏培哲所说的,心想若真靠个体武力,奎霸老人一出山,怕是天下无敌的,谁还敢跟他老人家争那盟主之位?
瞥眼看到苏培哲的眼神,却感到不明所以,还道自己哪里出问题了,下意识地看了看衣服,摸了摸发髻,发觉并无异状,这才放心。
苏培哲续道:“吴正骁一个人武功高深莫测倒也罢了,不料之后上场的几场弟子间的比试,他们天煞门竟也无一落败,当真叫人意想不到!后来老夫与其他几位宗主门主一合议,这才发觉受了他们的障眼法。”
木洛圻奇道:“怎么个障眼法?”
苏培哲道:“原来那些人虽使得是西北之地的武学,内功心法却与我们大有不同,想必那些武功招数,也是依样画瓢的把式而已,只是不知道吴正骁从哪里找来的许多武功好手,几乎瞒过了所有人!”
木洛圻“哦”了一声。心想,这不还是瞒过了你们所有人么,现在他不照样当的盟主?
苏培哲道:“其实原也没什么,大家都是武林同道,江湖朋友,谁做盟主还不是一样?可吴正骁自从做了盟主的位子,说不上倒行逆施,却也做了许多人神共愤的事情。不过即便大家都知道是他天煞门做的,奈何却苦无证据,只能由着他胡来,否则早便卸了他的盟主位子!”
“这次贤侄你也看到了,他做得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竟派人来抓玉杰跟荃儿,势必是为了要挟老夫推举他续任盟主的位子。还好贤侄仗义出手,这才断了他的念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木洛圻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虽不太明白这誓义盟到底有什么职能,盟主有着怎样的权力,但总算是了解了许多事情,也大约知道了苏培哲为何跟自己说这些,于是道:“宗主这番讲解令洛圻大开眼界!但不知宗主有何差遣,尽管吩咐便是!”
苏培哲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贤侄有这份心,实在可嘉。为了这次大会中可以续任盟主的位子,吴正骁那厮必然使出了诸多令人不齿的法子,咱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指望在比武大会中击败他们了。”
“按照规定,公选同比武须得同时获胜才可担任盟主,倘若公选第一同比武大会的鳌头并非一家,那这两家便要重新派出三位高手来比武,三局两胜者则获胜。”顿了顿又道,
“嗯,其实这盟主最终还是要靠武功高低来决定的,不可能大家都推选一位德高望重却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来做盟主罢,那也不能统率群豪。这两样加起来共同作为标准,则更加合理些。”木洛圻点了点头。
“咱们乾宗而今实力大不如前,三位长老也都几乎不问世事,因此高手不多。倒非是老夫想做这盟主,只是咱们须得想法儿合力阻止天煞门的胡作非为。倘若这届仍是吴正骁夺魁,他怕是会更加变本加厉了。但其他门派有的屈于天煞门,不敢联手,有的更是投入了天煞门麾下,成为了其附属门派,均是不可靠,故而只能靠我们自己。”
说到这里,认真而迫切地看向木洛圻。
木洛圻见苏培哲如此严肃,也即正色道:“宗主放心,还是那句话,但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培哲上前在木洛圻肩上拍了一掌,道:“贤侄果然痛快,心系苍生!那老夫便直说了。大会上的比武一项,一般是每个帮派选出包括宗主在内的五个人出来,大家伙儿分组比赛,直至决出第一名。”
“我乾宗如今除了三大长老外,剩余便是老夫一人可以上场了。玉璋那孩子勉强算是一位,而大长老久不问世事,人手上难免比较紧张。因此,老夫想请你加入我乾宗,与老夫一同前去参加比武!”
“加入贵宗?”木洛圻一愣,他没想到苏培哲要自己加入乾宗再去参加誓义盟会。
说实话,自己从未想过要拜入哪一个宗派之中,且不说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云游四方的生活,便算要入宗入派,也该拜入奎霸老人门下。因此听到苏培哲这么说,觉得有些突然,无法接受。
苏培哲见木洛圻的样子,只道他是瞧不上乾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