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因为陈贵妃落水,陛下没去成刑部,紧接着又出了巫蛊事件,陛下更没心思去了。于是宣刑部尚书海铮、御史大夫张直和大理寺卿贾正道进宫。第二天,原本吃住都在刑部的海尚书就收拾铺盖回家去了,一连好几日,张直和贾正道都没登刑部的门。

更诡异的是,周赫兮来了一趟定北侯府,把祖父的金丝雀和紫金长枪还有父亲的斩马刀、叔父的银月剑都给拿走了,说他们几个呆的无聊非要过招,还说祖父担心祖母老眼昏花看不好他的鸟......

景北说,玉家的男子就是不一样,坐牢也能坐出花样,如此猖狂。吓的樱姑姑连忙捂住他的嘴叫他不要出去胡说八道,给家里添乱。

刑部附近茶摊、小店中等着打探一手消息的人们见周赫兮带着一队定北侯府的下人又是搬箱子又是送鸟,也开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陛下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天刚蒙蒙亮,茶摊上已经坐了五六位宾客,有人神秘兮兮道:“哎?你们不觉得,最近好多事都冲着代王去的吗?”

“这玉家,还有宫里的仪妃,好巧不巧怎么都出了事呢?若说玉家是自己屁股不干净就算了,这仪妃娘娘和陈贵妃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风口浪尖就打起来了,我看仪妃娘娘这事儿就不太对劲儿。”

茶摊摊主道:“你还别说,前几日我这儿摊子来了两位官爷,老小儿耳朵灵偷听了几句,那日陛下要来刑部问案,结果因为这事儿没来成。你们说,怎么就那么巧,陛下前脚要见定北侯,后脚贵妃就出了事没见成?”

另一人道:“许是那仪妃心虚呗!”

“她心虚就应该自己跳进御湖,跟陛下卖可怜才是,怎么会把贵妃推进去害陛下大怒呢?这么蠢的招儿百害而无一利,她图什么?图禁足?”

一个灰衣伙计道:“说到仪妃我想起来一个事儿,你们听说没有,兵部侍郎魏雍之今个儿早上被抓了!”

“怎么个事儿快说说!”

那人喝了口茶,道:“还能怎么,他不是有个女儿在宫里,好像是个美人,前两天突然死了的那个,记得不?”

其他几个人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连忙点了点头。

灰衣伙计趴在桌上,示意几个人靠近,小声道:“打死你们也猜不到那位魏美人是因为什么死的。”

“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那魏美人真是个有胆识的蠢货,她做了个巫蛊娃娃塞进了仪妃宫里,又让人去找皇后举报,没想到被皇后娘娘给查出来了!”

“呵!”

其中一人道:“怪不得魏雍之倒霉,那可是巫蛊!大德是怎么没的?不就是后宫巫蛊案吗!胆子比熊还肥,不杀他杀谁?”

“哼,我就说吧,仪妃这事儿有蹊跷,你们看,这娃娃能嫁祸,掉水里就不能嫁祸了?”

“别扯了,这掉水里怎么嫁祸,难不成是人家贵妃自己跳进去的?”

灰衣伙计冷笑一声,道:“这东宫,可还没人住进去呢!”

众人闻言顿时噤声,半晌后才有人咳嗽一声,道:“总之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不是有个表弟在定北做皮货生意嘛,月前他来,说定北一向安稳,当初也有人传忠勇将军和哲汗有什么事儿,可定北侯一家的刀下死过多少哲汗人呢!他们都是当笑话听的,还有那个刘鸣吃喝嫖赌欠债不还,玉将军这些年帮他清的账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还有这事儿呢?”

“可不是!五年前刘鸣欠我表弟一百两狐狸皮大氅的银子,就是玉将军给结的呢!一听说刘鸣举发,我表弟气的牙都快咬碎了!”

茶摊摊主将桌上的茶水蓄满,叹了口气道:“我家老婆子就是定州人,十八岁那年才举家迁到金隅来做生意,她说什么都不信定北侯会通敌叛国,天天捣鼓着有人嫁祸,还要去敲登闻鼓给定北侯鸣冤呢!你们说,这巫蛊娃娃能被人塞进去,落水也可能是自己跳的,那这所谓叛国,会不会也......”

众人闻言都变了脸色,最开始起话头的那人打哈哈道:“哎呀呀,咱们都是平头百姓,这朝堂上的事儿咱哪捋得清,喝茶,喝茶!”

“跟几位老哥聊的高兴,今儿这茶我请了,”灰衣伙计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拱了拱手走了。

看着那人走远,有人问摊主道:“这老哥前几天说他在哪儿做伙计来着?”

“你这猪脑子,莫为茶楼啊!”

“莫为茶楼?嘶,莫为茶楼的为啥跑这儿喝茶?”

摊主眼睛一瞪,道:“郑老三,你啥意思,我的茶咋了?”

“没啥没啥,许是喝惯了浓茶想尝尝清淡的呢!”

众人轰一声笑开。

听到他们开始谈论西市的胡家老四那个从良的艺妓娇妻刚过世一个月,老四就迫不及待用亡妻的陪嫁娶了个清汤寡水的小娘子,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姐姐忍着笑点了下头,容微轻轻敲了两下车壁,田羌闻声扬起马鞭驾车离开继续往长乐宫而去。

昨日崔尚宫奉太后懿旨,召我和姐姐今日进宫为太后贺寿。

“姐姐,太后为何只召我们,大嫂身子不适就算了,可祖母和母亲,还有二婶呢?”

姐姐道:“案子还未审结,原本就是空口白牙没有一点儿实证的事儿,可总有人想要趁机做手脚,仪妃这次的事儿是让太后和陛下起了疑心了。他们既想让那些人老实点儿,又不能让人觉得是自己偏心,有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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