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除了一个异姓王滕王孟家外,就只有宁国公林家和靖国公宋家两位国公,其余都是和我们玉家差不多的侯爵伯府,但是有着开朝建国功勋、如今戍卫一方的大将却没被封国公的,只有我们玉家。

外界都说是我家先祖出身不好,可祖父却说,原本天祖父是要被封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拒绝了,只愿意镇守定北做个将军。直到曾祖父玉靖师抗击哲汗,再次灭了哲汗大皇子重建的王师才被封了定北侯。

虽然我们玉家落了后,可与林家和宋家一直是世交,二婶就是靖国公的yòu_nǚ,与皇后娘娘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因为二婶的关系,玉家和宋家走的很近,但其实靖国公在朝中并不受待见,没有多少人愿意与他们家来往。

当年慧德皇后过世一年之后陛下属意现在的皇后娘娘为后,被御史骂了好几天。姐姐说,这一切都是因为靖国公宋家是前朝大盛皇室遗族,还和盛武帝一样有前朝显赫非凡的张氏血脉。若不是武德末年献帝沉迷丹药不顾朝政,还为了一个东海妖女废后另立,那新后与后来的昭帝勾结将张家屠戮殆尽,天佑末年二人又欲效仿前乌什王李茂诬陷富商查抄人家家产充盈国库供他们享乐,也不会逼得执掌文家的高祖和靖国公先祖联合推翻了大盛。

就因为这样,世世代代朝中总有人对靖国公家充满敌意和怀疑,他们实在不能相信靖国公身上留着前朝宋家的血却甘心做大虞赵家的臣。

可百十年都过去了,靖国公还在,人家除了老老实实的带着镇南军戍边打仗外,就是喝茶遛狗逗鸟下棋,哪怕是做寿,请的也只有姻亲。

姐姐说,那些人不愿意跟靖国公来往,人家靖国公还不稀罕呢!而靖国公唯一稀罕的至交好友就是我祖父。两个老头子在一起最喜欢干的事儿,除了遛鸟下棋切磋武艺外,就是一起在背后骂人家宁国公。

对于这种与宁国公“交好”的方式,我表示非常的不理解,可我也依稀记得有一次祖父指着祖母的鼻子说了句“你和林羨当年”只是他还没说完祖母一张脸就黑了下来,然后祖父就在靖国公家住了三天,回来之后也不许进慈安堂正屋,而是在东厢房住了一个多月。

姐姐说,那是因为祖母当年差点就嫁到宁国公府去做太后的亲弟媳了,而且似乎祖母和宁国公小时候还有点两情相悦的意思,要不是祖父机灵先下手为强讨好了李相,说不定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我忽然觉得,祖父在我心中那高大无比的形象塌了一截。

他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是祖母心悦他的英姿伟岸求着太祖父死气白咧地非他不嫁吗?

前世他的豪言壮语犹在耳畔,若是这辈子他收拾我,我一定会不客气的告诉祖母他是怎么给我们这些小辈儿讲故事的。

今日是靖国公的寿辰,我们一家子天刚亮就出发从延寿坊往崇义坊的靖国公府而去。我照旧跟着祖母坐一辆车,可今日二婶却把五哥扔给了祖母,一反常态带着姐姐和玉似滢坐了一辆车。

因为三哥的糖人儿,五哥跟我已经冷战好几天了。此时他正用他那肥厚的大屁股对着我,我也背过身子用后脑勺对着他,祖母坐在中间完全没有理我们俩的意思,悠哉悠哉地闭目养神,偶尔端起茶抿一口。

这次真不是我的幢ё盼一卮劝蔡玫氖焙颍五哥已经把六福居的三根糖人儿全吃了!

全吃了!

我从前世回来到现在,一口都没有吃到!那可是三哥特意跑到六福居给我买的!于是我脑袋一热,就说五哥是猪迟早胖死,然后他就生气了,因为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猪。

可是我一点儿都不想哄他,哪怕前世他待我那些好也不行,起码现在不行。

我们俩就这么僵持了一路,直到马车缓缓停下也没看对方一眼,没说一句话。

夺糖之仇,他若是不先跟我认错,我是不会跟他道歉的!

我气鼓鼓地扶着容翘和容平跳下马车,正要跑向后面二婶和姐姐的马车,就听见一声女子的惊呼,不用仔细看,我都知道又是玉似滢。她那声音一向娇嫩的滴水儿,听着让人头晕。

我本就比同龄孩子长得矮,靖国公府二门里又全是马车和人,抬起头来只有看人大腿儿的份儿,于是扯了扯比我高出一个头不止的容翘,让她去看看怎么了,容翘“嗯”了一声钻了过去,我便老老实实扯着容平站着。

容平是前日才来我身边伺候的,是二婶亲自挑的人。她叔父是在外院做账房的乔柏,父亲是东郊流云庄的管事。乔家、陈家、葛家、孔家都是定北侯府的家生子,世代在玉家的产业里做事,经过上次容卉的事儿,二婶便吩咐下去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在外头买人,先从家生子里头选,哪怕什么都不会,教就是了。

容平跟容翘同年,生日也只差了十多天,虽然少言寡语但人很是稳妥。乳娘一看就喜欢的不行,直夸她是个忠厚省心老实懂事的好孩子,留在我身边伺候很放心。

容翘还傻乎乎地在一旁跟着点头,她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装着没听出来乳娘在骂她不省心老实不懂事儿?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容平听见我叹气,以为我是着急了,立刻拉起我的手道:“二小姐别着急,容翘马上就回来了。”

“嗯,我不着急。”

话音刚落,容翘就拨开人群回来了,说玉似滢下马车的时候没站稳跌下来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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