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想通了这些,蔺凌才对郭权的解释产生了质疑,不过郭权显然知道蔺凌的担忧,于是便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疑惑,可最主要的不是这些,因为后天就是文举的日子了,今天和明天这两天之内。”
“京中的外来士子们,肯定会如飞蛾扑火般的前往固北亭,如果我们不赶早的话,到时人一多起来,我们可就难行了。”
听完郭权的话,蔺凌细细琢磨了半晌,沉吟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早一点。”
说完蔺凌转身出了房间,回自己房中准备去了,正巧这时郭二端着餐盘进来,被杨振抢过之后便打发走了。
三菜一汤,虽然都是素菜,谈不上什么美味佳肴,不过就拿后厨的手艺来说,吃起来还是很美味的。
看着桌上的饭菜,蔺凌招呼了一声杨振,二人便在房中草草的吃了饭,收拾了一下碗筷,便相继下了楼去。
将餐具交给了一旁的伙计之后,还没等蔺凌转身离去,就听到一个年轻士子的声音传来:“嘿,你们听说了吗?这次的文举裁判官中,好像有新安王的名额啊!”
本正待离去的蔺凌,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脚下仿佛被埋了根钉子一样,硬生生的止在了当场。
这时已经走出两米开外的杨振,发觉蔺凌没有跟上来后,便回过头去一脸疑惑的问道:“公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听着杨振的关心,蔺凌轻轻挥手对着杨振摆了摆手,只是回身便冲着一旁的桌椅走了过去,伸手拉过一张木椅,大咧咧的便坐了下去。
这时众人的讨论,也因为刚刚那人的爆料,而进行到了高潮部分,不过士子们大都对新安王担任裁判官心服口服,并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即使有,也只是一两句牢骚罢了。
“新安王历经三朝动荡,虽出生于皇室,可却才兼文武,一生更是所立战功无数,此次陛下能让新安王坐镇,想来是对这次的文举高度重视。”
这人话音刚落,一旁立刻便有人搭茬道:“可不是咋的,想那武举虽然裁判阵容浩大,可比起文举来,单是新安王一人,便已经将其他人比了下去。”
随着众人话题的逐渐深入,蔺凌在旁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总之一句话就是今年的文举非同小可。
“哎呦,相禾贤弟!”
正在蔺凌仔细分析情报的时候,只听耳畔旁传来了一声高呼,声音还有些熟悉,蔺凌疑惑之下急忙扭头去看,这一看之下,当真是让蔺凌惊喜交加。
随着蔺凌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从门廊下转过四个人来,而最醒目的便是走在最前面的一黑一白两人。
这么说并不是两人肤色的差距,而是两人的衣服颜色不同,一个白衣如雪貌比潘安,另一个则是黑衣胜夜锦服华冠。
不过相比起那白衣人的英俊冷傲来说,这黑衣人虽然一身的华丽装扮,可因为他嘴角一直噙着的邪笑,让人看来总是慕名奇妙的升不起任何的距离感。
如果刚刚看过武举的人,一定不会对两人感觉到陌生,因为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在武举中大展身手的司徒浩然与王策。
而以王策的性格来说,只要是被他认定的兄弟或者朋友,不管你是多么的落魄或者尊贵,总是能以最好的心情去面对,或许这就是被认同的感觉。
本来王策只是路过博古楼,无意中瞥了一眼楼内,发现有一人的背影特别熟悉,想着先高呼一声试探一二,如果叫错了人,离着这么远的距离,自己也不会显得那么尴尬。
不过被王策这么一喊,蔺凌刚一回头便被王策认了出来,当即便乐呵呵的一把拽住司徒浩然的衣袖,在其冰冷的目光中,拖拽着进了这博古楼。
而两人后面跟着的,正是昨日刚刚与蔺凌打过照面的王家兄弟,王广和王翔。
此时哥俩看着王策改道进了博古楼,二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紧跟其后,也跟着进了楼来。
“哈哈哈哈!果然是相禾贤弟,你可是让愚兄一番好找啊!”
王策人还没到近前,反倒是他那独有的豪爽笑声,率先传了过来。
本来还在大堂中吵闹的诸多士子,因为四人的突然到来,顿时也变得安静了下来,毕竟像司徒浩然与王策这种的名门子弟,在这博古楼中可不是那么常见的。
要说还是郭二有眼力见,隔着老远便抽到了四人,眼看着奔着蔺凌去了,只是心中稍一思索便回过味来,急忙点头哈腰的小跑过去,一脸的阿谀奉承道:
“哎呦二位爷,这是哪阵香风儿把您二位给吹来了,有了您二位的托衬,小店当真是蓬荜生辉啊,旧地寒舍茶已备得,二位快请楼上雅间暂歇!”
郭二话说的漂亮,不过他这么机灵的心眼,显然没有彻底看破王策的心思,不过王策何许人也,想来也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去与一个小厮计较什么。
比起郭二来,显然王家兄弟更了解自家的主子,此时眼看着王策没有说话,王广立刻上前一步说道:
“店家不必忙活了,我家将军今日来此只为了好友而来,并不打算在此歇息,另外我家将军实在,最听不得甜言蜜语,所以你也不用这么奉承了。”
王广一席话出口,差点没把郭二给噎死,其实这倒不怪郭二专捡好听的说话,只是此时王策进的店来就是顾客,别说是王策了,就是一个叫花子进来了,只要你有钱,那你就是大爷。
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