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翰兄认识此人?”柳飞好奇的问道。
“当然,那小子是水流纹,水家二当家当年在外面捡的孤儿,水家家主的女儿水琉璃后天大婚,这小子估计暗恋水琉璃许久,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孤儿一个。”
孤儿这个词深深地扎进了柳飞的心里,他也自幼无父无母,被柳叔拉扯带大,他能够感受到水流纹眼神中的孤独。
张子翰并没察觉到柳飞的异样,还在那一个孤儿一个孤儿的叫着。柳飞转身离开了,脑海中不停回忆着小山村中的记忆。
张子翰还在那滔滔不绝的讲着,卓小年看着柳飞远去的背影,低声说道:“好了,回去吧。”
张子翰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柳飞早已不见了。
柳飞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被一阵喧嚣打断了思路,他发现竟然不知不觉的到了圣水南宫的入口。
圣水南宫的入口并没有被春阳树阻隔着,中间是一片开阔地,此时那里聚集了一群人。
他们的方向似乎是去水家,不过就在这时,柳飞眉头一皱,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房少卿!
柳飞急忙闪到一边,虽然此刻他带着面具,但如果真被他发现了,估计从身形上也能认出来,更何况房少卿见过他戴面具的样子。
柳飞不躲不要紧,这一闪身把房少卿的目光吸引过去了,不过并没有看真切,因为柳飞迅速躲到房屋后面,房少卿不禁摇着头嘀咕道:“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柳飞从一片瓦房探出头来,疑惑的看向那群人的背影,那些应该都是房家之人,他们来此地作甚。
就在柳飞疑惑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竟然是刚才的水流纹,他与那群人擦肩而过,眼神中夹着复杂的情绪,他双拳紧握,不过最终还是低着头走开了。
柳飞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心里似乎已经有所定夺,于是一闪身,跟在了水流纹的身后。
水流纹走过冗长的隧道,正要从倾盆而下的光幕走出去,不过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开口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柳飞靠在墙壁上,笑着说道:“当初有一个女的被迫嫁给一个人,但最终没能实现,你可知道为什么。”
水流纹死灰的眼神突然一亮,但依然平静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把这局搅得天翻地覆,自然无法成行。”柳飞不动声色的说道。
水流纹转过头,发现竟然是刚才戴面具的男子,他疑惑的说道:“你不是张家的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谁不重要,想杀我的人能从这排到海底,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真是你的,就要去争取。”柳飞不动声色的说道。
“呵呵。”水流纹无奈的笑着,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争取?跟所有人去对抗吗,我只恨我自己太弱。”
他说的话在柳飞心里一阵刺痛,他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很多时候都感到力不从心,实力,是决定一切的,没有实力,寸步难行。
柳飞叹了口气说道:“你可以跟我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如果可以,我想帮你。”
水流纹疑惑的看向柳飞,不明白他到底是何用意,见面还没超过两次,难道仅仅是因为好心?
柳飞当然不是好心,他只是对水流纹的经历感同身受,而且柳飞感觉这件事跟房家有关系,所以也是想阻止房家。
水流纹沉默了片刻,于是开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都没法抗拒。”
原来水流纹出生在普通家庭,但他天生异类,对任何水流都有敏感的把控,所以他的乡里乡亲都带有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的父母也是这么认为的,在他三岁的时候将他遗弃。
水破天,是水家二当家,他在外出做任务的时候见到了他,于是决定收养他为义子。水流纹算是跟水琉璃青梅竹马,水琉璃也对他心生爱慕,但去年的某一天,水家家主突然告诉水琉璃她有婚约在身,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娃娃亲。
水琉璃当然不从,但是她又没有话语权,所以她想借助万门之典这个契机,如若她能拿到第一,那自然多了一份底气,但事与愿违,这届万门之典的青年一辈人才辈出,水琉璃只得铩羽而归。
柳飞听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水琉璃要想夺得万门之典头名,那还是有不小差距的。他记得水琉璃早早就被淘汰了,连最后五强都没进去。
柳飞没有插话,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水琉璃真能嫁一个好人家,他咬咬牙也就释怀了,但是家主宣布婚期定在月缺之日时,水流纹就发觉这事有蹊跷,为什么会订在这个时日,要知道这日可是将长生之物传交给张家的日子。
而且亲家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房家,这让他怀疑这张婚约只是附属品,家主完全是拿女儿的幸福作为交换。
“对方来迎娶的叫房少卿吗?”柳飞好奇的问道。
“谁?”水流纹被问的有些发懵,他摇摇头说道,“不是你说的这个名字,那人叫房少佲。”
“房少佲?”
这回轮到柳飞懵圈了,他可从来没听说过此人,房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他一直以为房家就房少卿这一个独子。
“不管是谁,只要跟房家有关系,那就要对着干。”柳飞走上前拍着水流纹的肩膀说道,“你如果想去抢亲,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