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馆上目睹这一切的姒清蹙了蹙眉,“国师大人所说的好戏,就是如此无聊之事?”
烛阴优雅的饮了口茶,曰:“这戏,殿下不喜欢?那这样的话下一件事或许便能勾起殿下的兴趣了。”
“何事。”姒清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把玩着折扇,一脸兴致缺缺的模样,烛阴温柔无比地说道:“殿下的摄政公主府工部那里已经修建好,殿下很快便可搬出皇宫。”
“哦?这消息还真是让本宫振奋。”姒清眼眸一亮,因为封为摄政长公主的缘故,在原先的公主府邸的基础上重新修缮扩建一番。
姒清原以为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想工部那的速度会比预期还要快些就将其修建好了。这样也好,搬出皇宫,就少了许多的约束,做起事情来也没有皇宫里那么束手束脚。
“不过,本尊听闻殿下还特地派人去工部那传令,说是辟出了一块地建了个名为‘子衿屋’的院落?”烛阴甚是好奇的问道:“不知殿下建此屋作何?”
姒清摇了摇折扇,深不可测的道:“自古“金屋藏娇”一词都是用在男子藏美娇娘身上,本宫思来想去,这心里总觉得这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平。故而想尝尝鲜,感受下圈养万千美男子的滋味,男子能三妻四妾,女子自然也能三夫四侍。而子衿屋取自‘青青子衿’中的‘子衿’正是所谓‘藏娇’之意,至于作何?自是在必要时刻让本宫欢愉。”
烛阴千古未变的笑意,莫名的有一些僵硬,却又让人不易察觉,温声道:“殿下的这......子衿屋还真有意思。”
“承蒙国师大人夸奖,本宫有此想法还多亏了国师大人的提议,本宫思忖再三,觉得很是受用,那子衿屋里最先安置国师大人送来的那三个人,以示对国师大人的敬重,如何?”姒清轻轻一瞟正在喝茶对烛阴。
“......”良久,烛阴都未开口,姒清也不急,很快便听他道:“如此甚好,不过作为殿下儿时的太傅,本尊还是在此奉劝一句殿下。”
“国师大人请讲。”
“殿下就算想学当年山阴公主荒唐行径,或是想沉迷男色,本尊自是没有意见,凡有尤物双手奉上,殿下高兴便可。但,殿下切莫忘,你是你,她是她,她乃真本性,而你,却不能。”烛阴话罢,那犹如深渊的双眸,带着少有的严肃,一瞬不瞬的和姒清对视。
姒清心下一怔,烛阴的眼神严肃中还充满了了然之色。最后的话,说的是“不能”,而非“不是”。这句话是警告,又是劝诫。
“当然,本尊心下格外清明,殿下想作何。”说至此,烛阴起身,缓步走至姒清的面前,微微弯了弯腰,温雅的曰:“殿下如今于本尊乃是友,故,殿下所想之事,本尊会极力促成。”
果然,烛阴一眼就看清楚了她的想法......呵,真是什么事情都难瞒不过此人耳目。可,那又如何,为了大宋,为了阿展,她什么事情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有些事,舍小义,而重大义才是最重要的。
而这小义,就是她的名节。
“殿下先在此稍作休息,好好喝茶反思,下次切莫再如此意气用事。本尊先去办点事情便回,到时便一齐回宫。”烛阴所说的意气用事,是姒清方才出手帮那位女子之事。
要不是烛阴让青泉出手,这件事情若是惊动了街道司和京府尹,她出宫一事就瞒不住了。
见烛阴那风华绝代的背影,姒清的凤眸募得一沉,“烛阴。”她叫住了他。
烛阴的脚步一顿,并未转身。“谢谢。还有,本宫迟早会亲手杀了你。”杀了这个严重威胁大宋未来的人,无论何种原因,必定要除去此人!
“呵。”烛阴轻笑,“殿下,要真有那么一天,您就出师了,回见。”
待烛阴出去,何山看着烛阴那笑魇满面的样子,行了个礼后,进入雅间,将门带上。
“殿下。”
姒清做了个虚浮的动作,“事情办的如何?”
“属下都已经办置妥当,请殿下放心。”何山恭敬的道。
姒清颔首,手中端着那杯还有余温的毛尖,垂眸,杯中的茶中倒映着姒清那绝美的面容。
半晌,姒清清冷的开口,道:“师兄。”
何山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不禁一怔神,“您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换过属下了?”
这短短的时间里,是发生了何事?
“坐罢,你我本就是师兄妹,自从师父云游后,你我就许久没有坐下好好谈谈心了。”
良久,何山叹了口气,坐在烛阴之前的那个位置上,道:“师妹,想说什么?”
姒清淡然一笑,“也非什么重要之事,只是想问问,师兄,当年不随师父去云游你后悔吗?”
“有什么后悔?小鱼儿的心愿便是希望我能够在你身边替她守护你,更何况,你可是我的师妹!师父走前也让我留在你身边!”何山冷酷的脸上展开了一个难得的笑。
谈及小鱼儿,姒清的脸更加的喜怒难测,“师兄,若不是当年的事情,你现在应该和小鱼儿会很幸福的吧?”
何山脸色一正:“您切莫多想,顶多就是小鱼儿和我的缘分不够,命运如此罢了!”
“命运?”姒清嘀咕着,又突然笑了,半撑着脑袋,看着何山道:“师兄,你何时也信命了?”
“师妹......你有时候,其实也不必如此的......”何山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他的小师妹,除了要辅佐现任那纯如白纸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