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康儿…康儿他快…不行了!求您……”
“杜叔,我知道了,杜康现在何处?”
“酒…酒坊!”
“好,我现在就去!小蝶、小蝶,你来照顾杜叔,我去酒坊!”云舒喊了两嗓子,轻轻放下杜叔后拎起裙角一下子从他身上跳了过去,然后夺门而出,飞快向西区方向跑去!
从小姨院子到西区酒坊不过几条街的距离,平时慢悠悠的走,一刻钟要不了就能到,今天这街似乎特别长。云舒捂着肚子一阵跑跑停停,半路却被人撞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在地!在她扑向街面那一刹那,感觉胳膊被拉住往上一提,身体便腾空而起,而后站定。
“云舒秀,您没伤到吧?”
云舒抬头一眼,竟是吴公明,“吴公子,快……去西…大街!”
“西大街?哦,好!”吴公明挽起云舒胳膊,一跺脚,身子便腾空而起上了房顶,然后如脚踩浮云一般在房顶间游走,很快便消失不见!
亲眼见此情形的路人张大嘴仰头望着房顶,有人大声惊呼:“看,看,那个人……”
几息功夫,云舒脚下一实,气儿也顺了许多:“云舒秀,到西大街了,你要去哪儿?”
云舒扫了一圈,指着几十米外的酒坊道:“那里!”
吴公明点头,带着头如游龙般在人群间穿梭,眨眼功夫便到了酒坊门口。云舒身子一稳便往里冲,等在门口的小双子怔愣片刻,追上来喊道:“云舒姐,云舒姐,不好了!”
“少废话,杜康在哪儿?”
“仓库!”
她便毫不犹豫向仓库冲去,刚到门口。见几个汉子用躺椅抬了个人出来,那人全身被被子盖住,杜婶和杜鹃、杜灵儿正趴在躺椅旁大哭大喊!
“放下、放下!”云舒冲向椅子,一把掀开被子,此人果然是杜康,只见他面色青紫,全身乌青乌青,没有半点儿血色!
云舒抓起他手腕把脉,杜婶哭哭啼啼道:“秀,求您……”
“嘘!”吴公明拦住她。小声道:“杜夫人噤声,别扰了她!”
大家屏息以待,或期待或惊讶的望着云舒的一举一动。片刻后。云舒道:“吴公子,掰开他的嘴!”
吴公明依言而行,云舒掏出怀中那小瓷瓶,倒出颗药丸,塞进杜康嘴里。可杜康完全失去意识。根本不会吞咽,吴公明直接把杜康身子扶坐起来,对着他后背啪啪几下杜康身子震动两下,咕咚一声,似乎吞下去了!
杜婶惊道:“秀,你…你给他吃了什么?别…别……”
云舒皱眉。直接用命令的语气道:“杜鹃,带杜婶下去休息,有消息了叫你们!”
杜鹃愣了一下。点点头,拉了灵儿、扶着杜婶轻声劝慰着往前院儿去,小双子凑过来,盯着杜康看了会儿,突然喜道:“云舒姐。他眼皮动了一下!”
“嘘!别吵!小双子,去弄些温开水来!”
几人围着杜康等了一刻钟左右。杜康眼皮跳跳,众人大喜,立刻围上去唤他:“杜康、杜兄,听得到吗?”
突然,躺椅上的杜康一下子弹坐起来,爬在椅子边沿一阵干呕,众人一顿,立刻拍掌欢呼:“好了好了,活过来了!”、“杜康、杜康,你怎样?要不要喝水?”……
看着大家欢喜的围着杜康嘘寒问暖,云舒这才算松口气。他要再不醒,云舒都怀疑这药是不是出了问题,或者是悬狸瞎说的?要真那样,自己就罪过了!
杜康喝了几口水,总算停了干呕,他的面色也慢慢由先前的乌青变白,直到最后成为那种病态的苍白。杜康茫然的环顾一周,沙哑着问:“我…在哪儿?”
“康儿、康儿,你总算醒过来了!我的康儿啊,你要吓死娘啊!”得知消息的杜婶过来,见到已经坐起并开口说话的杜康忍不住泪流满面,扑上来抱着杜康一边哭一边用力拍他背,杜鹃和杜灵儿也凑上来,一家子哭成一团儿!
云舒轻轻吐口气,决定让他们一家子好好团聚团聚,方才那么一折腾,现在还真有些累了,于是她悄悄退开,往前面客厅方向去。
她来到客厅才刚坐下,一杯茶递到眼前。抬头看,居然是吴公明,云舒接过,玩笑道:“吴公子,巴先生那么爱喝茶,你的茶艺定然不错吧?”
吴公明不好意思道:“呵呵,没有没有,先生常骂我笨,连点儿皮毛都没学会!这是已经泡好的,顺便而已!”
云舒点头,押上几口解解渴,“对了,吴公子,怎么一出门又遇上你了?”
“呃,那个,呵呵,我…我正好要去那街上买点儿东西!”
“买什么东西?着急不?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不用,随便看看而已!云舒秀,方才你给那位兄台吃了什么?那东西居然有起死回生之效!”
“哪有那么神奇,不过是……”云舒顿了一下,改口道;“是别人给我的药丸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是吗?”吴公明皱眉思虑片刻,似自言自语、似特地跟云舒说话:“不过…看那兄台的状况,好像是中毒啊!以前在别处也见过,不过那人却没有这等幸运,没能找到解药,就这么去了!”
云舒皱眉,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聚香楼的遭遇,楼里那时时不散的香气明明就是昨晚那粉红五瓣花的香气,女子们给众客人倒的茶水似乎也有问题,还有每每歌舞之时,男人们痴迷如失魂般的表情以及那穷酸书生的话语……
云舒越想越不对劲,假设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