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音混在人群里,别人行礼她也行礼,口中贺寿词也跟着念着。
等拜寿结束,白玉染携她到后面不太起眼的地方落座。
众人开始进献寿礼。
罗夫人那边和魏华音同一排,中间隔了几个位子,一眼就看见她又来了宫宴了,脸色骤然变化。她的命妇礼服都换给她了,那件衣裳都湿透了,她现在里面的里衣都还是湿的很不舒服,她怎么会又出现在宫宴上?难道穿着湿透的衣裳不成?
甄晗月也已经安排好了人,要在宫中直接除掉魏华音。看见她那张狐媚子的脸,还有那双眼睛,她就恨怒难忍。还世上无人能比?死了看还能不能比!她要让白玉染付出代价!要让她们知道,羞辱她的下场!
可是这个女人怎么又突然出现在宫宴上了?
使个眼色,立马一个宫女就悄然退下,到魏华音这边来。
本想找她穿着湿的衣服的把柄,离近了,却见她衣衫干燥整齐,还是新做的,仪态端方优雅的坐着。什么事异样都没有!
宫女过去给甄晗月示意摇头。
甄晗月目光阴冷的瞥了眼罗夫人。
罗夫人咽了下气,她也不知道魏华音这究竟怎么会出现在这的!那个湿透的衣裳呢?那毕竟是她的衣裳!还是她有厉害的武功,当真能把湿的衣裳给用内力烘干?
她真是想的多了!不过是魏华音一直防备她!从她还没跟魏华音接触之前,白玉染就把他知道的各家关系全部列了出来,前世那些私下和明面的关系,他摸清了不少。休想再借机对付她们!
进献寿礼到白玉染,他携魏华音起身行礼,送上长寿祝福。
仁宣帝看那物件,金丝楠乌木可不便宜,还是那么大的雕像,而且雕工也很是精美。
有人一看就直接说来,“状元郎这金丝楠乌木雕刻怕是不便宜吧!”
“此前曾在多宝阁见过差不多大小的金丝楠乌木雕刻,要价几千两!这个雕工,也是大师手艺了!”
萧沅看她们的寿礼,不是那个玉雕,也不是他说的,做个吃食送上来,微眯了眯眼。这个白玉染是猪脑子吗?还真想出风头?
白玉染回话,“此金丝楠乌木是微臣夫妻下河抓鱼是所得根木,微臣所幸和江南木雕师父老江相识,用其余木料,换了他帮忙雕刻。才有了这件乌木寿星雕!”
“乌木价值千金,又能镇宅辟邪,安神凝气,寻常得一块已是难得,必要留作传家之物。如此又雕刻成了老寿星,作为太后娘娘的寿辰贺礼,当真是有心了!”有人突兀的帮着她们说话。
白玉染看过去,果然是大理寺少卿,杨九镍。唐凤初的人!
他此话一说,朝中不少人知道他也是喜欢木雕之人,并没有觉的突兀。
刘伯骥也笑着道,“此心可鉴!当可表啊!”
太后眼神落在魏华音身上,“这位就是状元夫人吧?抬起头哀家瞧瞧!”
魏华音应声抬起头,“太后娘娘万福!”
之前只是在京中流传,草包美人,只有脸,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一样不会的状元夫人。
但众人大多数都不曾见过。
这一下,看太后叫她抬头瞧瞧,也纷纷看过来。
魏华音淡然自若,不卑不亢。
众人也不禁赞叹容颜娇美绝色,难得的是那一份纯真无害的清眸。
太后点头,“嗯!瞧着倒是个绝色之姿!想当年,哀家也是十几岁进宫,水葱一样的年纪,如今也老了!”
魏华音低眉顺眼,听着众人各种夸赞太后娘娘芳龄永驻,太后不老,太后千岁的话。
仁宣帝也不得觉这份寿礼准备的用心,但她们抓鱼会打捞出乌木吗?
从殿上退下来,魏华音继续低调的坐着。
白玉染先试过了酒菜才会给她用上一点,左右来的时候看着她吃了半碗银丝面,等会回家再吃一顿。这宫宴上的东西还是少吃为妙!
众人献完了寿礼,各种表演节目就开始了。
各家公子小姐纷纷献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十八般武艺,既是讨好太后,也是趁着宫宴出彩,能结一门好亲事。
魏华音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吃着自己的东西。
无意抬头,却发现有一道视线,时不时的看过来。她直视过去,却还是认识的人,那个张夕瑶,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边的白玉染。
白玉染也抬眼看过去。
张夕瑶立马移开目光,又忍不住望过去,和白玉染眼神对上,脸颊发热。却发现他冷蔑的抿了抿嘴角,眼神毫不掩饰的嫌恶,鄙夷。
瞬间羞涩耻辱难堪涌上来,脸色忍不住涨紫。
白玉染低声叮嘱魏华音,“这个人以后不要跟她有交际!”
“做过什么事?”魏华音低声问他。
“手脚不干净!”白玉染直接道。
魏华音点点头。
白玉染一个眼神也懒得再奉。
张夕瑶恨怒的咬牙,想到魏华音那天秀恩爱,白玉染对她多好多好。这般俊俏完美的男人,竟然对她那般体贴入微,一个空有一张脸的草包!还是个乡下低贱出身的狐媚子,哪里配!
很快声乐再起,是甄晗月献曲。
她一身飘然出尘的白色一群,圣洁优雅,坐在箜篌旁,素手拨弦,如水潺潺的悠扬琴声响起,夏风习习,吹动她的发丝衣摆,仿佛九天仙女。
甄晗月一边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