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忧心忡忡的点点头“如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婉玉进不了太子府,这也许是天意,我怕的是、、、、、、”她压低了声音“怕的是今上疑心顾家,你知道只要是手握兵权的,圣上一直是不大放心的。婉玉被指婚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临了临了却出了这事,今上一向多疑,这次必不会轻易放过顾家。他父子三人镇守西凉多年,朝中早有奸佞之人向圣上屡进馋言,这次他们又岂会善罢甘休?”
林明德点点头“岳母是个明白人,看得甚是通透。小婿觉得您回府后马上修书一封送给岳父大人,说明此事,叫岳父大人上折请罪,辞去西凉总兵之职,以消了陛下的疑心。”
“这、、、、、、陛下不会顺水推舟就应允了吧?”顾老夫人有些迟疑。
“你放心吧,现在边境又在闹腾,岳父镇守西凉多年,没人能比他更知晓边境局势,皇上是不会轻易让他辞官回京的!”林明德脸上一片笃定之色。
“好,我即刻回去给你岳父修书,明日就进宫向皇后请罪。”顾老夫人咬了咬牙,打定了主意。
顾氏送走顾府众人回到自己院子,脸色阴晴不定的坐了一会,起身向林知善的菡萏院走去。
东篱看见顾氏脸色不善,忙向廊下站立的青杏施了个眼色,她笑着恭敬的迎上前去,青杏转身进了林知善的屋子。
“你们都下去吧!”一进屋顾氏就向东篱与青杏说道。
“娘,你今天怎么不高兴啊?”林知善上前扶着顾氏坐下。
顾氏上挑的凤目紧紧盯着林知善,一惯慈爱的脸上全是严历与怀疑“知善你实话告诉娘,你婉玉表姐这次生产你是不是有关系?”
林知善一愣,脸上尽是惊诧莫名“娘,你说什么啊?表姐生病怎么会跟我有关系?”
顾氏冷笑一声“知善,你不用急着否认!娘这般问你。自有娘的道理。一年以前太子欲纳你为侧妃,你就马上病了,同样是面部红肿。今年这么巧,婉玉也是面部红肿,而且是你去顾府之后才病的。那天你忽然吵着要去顾府,我就应该觉得有问题!”顾氏越发严厉起来,隐隐带有怒色。
林知善垂下头,心里紧张极了。说还是不说?
“你还不从实说来?你大了,有主意了。竟敢事事隐瞒,自己作主。为所欲为!你究竟是觉得我们不能保护你还是觉得不再需要我们保护你?”顾氏猛然提高了声音,颤抖的声音里有怒气还有伤心。
“娘,您别生气!”林知善羞愧交加的抬起脸。怯生生的看着顾氏“女儿是不想让你们担忧,所以才没如实相告。”
“这么说,你承认了?”顾氏轻轻说着,放低了声音。
林知善点点头“我、、、、、、我不愿给太子作什么侧妃,但一年前林府忧患连连。我不想让您和祖母担忧,所以就自作主张了。”她低着头,轻轻说道。
“那你表姐呢?婉玉能进太子府作侧妃,对顾家对林家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又是为什么?”顾氏紧接着问。
林知善为难的抠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却并不答话。
顾氏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恨恨地说“好、、、、、、好,你不说就算了。你婚期也近了,从今天起你就在自己院子里绣嫁妆,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准去。”顾氏说着抬脚向外面走去。
林知善急急地跟在后面“娘、娘,您不要这样嘛!”
顾氏没有理她,站在院子里高声吩咐着祝妈妈“秀从今日起要留在院子里绣嫁妆。没我的允许不能私自外出。如果有哪一个奴才不听吩咐,私自放了秀出府。一顿板子打了发卖出去。”说着转身离去。
祝妈妈担忧的看了站在门前的林知善,又急急地追了出去。
林知善在门口呆了一会,终是无奈的回到屋子颓然倒在床上。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啊。
“秀!”门口传来雪雁的声音。
“进来!”林知善半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雪雁轻轻走进来,看见林知善无精打采的样子笑了一笑“秀别担心,如果秀想出去,百灵是易容高手,叫她易容成秀的样子留在屋内,我带着您出去便是。”雪雁轻松地说道。
林知善瞪大了眼睛“这样也行?可是我娘说过你们若是不听吩咐,可是要挨板子被卖的呀?”
“我们只是秀的奴才,我们只听秀的!”雪雁毫不犹豫的回答。
林知善看着她严肃认真的脸慢慢笑了起来“好啊,如果我要出去,我就告诉你们,你下去吧!”
雪雁行了礼高兴地退下了。自从来林府就被秀好吃好喝、无微不至的待着,总算可以为秀分个忧,解个难了。
晚上林明德回家听顾氏说了此事后,见顾氏气急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善儿倒是个重情义的,你也别太拘着她,关几天就放出来吧!”
“你别再惯着她了,现在胆子越发大了,竟敢做出欺君之事。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又是祸事一件!”顾氏看着林明德气乎乎地说着。
林明德捋了捋短须“我都说了那孩子是个重情义的,唉!你也别生气,总有一天你会感谢善儿的胆大妄为。”
顾氏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善儿和婉玉搞的什么鬼?这事我也不能告诉母亲和二嫂,她们若是知晓真相还不得恨死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让她要这样做?善儿也不告诉我,那你就告诉我原因吧!”她眼巴巴地看着林明德。
林明德看她大大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