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漱溟看李澄空陷入思考,暗自摇头,但愿他打消了念头吧,否则,自己夹在中间还真难做。
李澄空很快岔开别的话题,两人说说笑笑,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
跟独孤漱溟在一起,李澄空最大的体会就是时间倏一下就没了踪影。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很久,却好像仅仅是一刹那。
这种奇异感觉在别的女人身边是没有的。
在别的女人身边,虽然时间变快了,他却仍能感觉到流逝,不会陷入奇妙的状态中去。
如梦如幻,美好无比。
这便是爱情的滋味,原本以为自己的心沧桑枯槁,如同古井难起波。
独孤漱溟却能打破自己心湖的沉寂。
不知不觉中,两人返回镇南城,已经是深夜时分,两人分开各自回府。
第二天清晨时分,李澄空招呼吴思邪一起吃早饭。
吴思邪应邀而来,坐到李澄空对面。
两人正位于湖上小亭的石桌旁,袁紫烟闭关苦修,唯有徐智艺在一旁伺候。
“王爷唤我来一起吃早膳,真是受宠若惊。”吴思邪呵呵笑道:“不知王爷有何见教?”
无缘无故的,南王不会邀自己一起吃早饭。
自己枯老头子一个,跟自己一起吃饭,怎及得上跟活色生香、绝美无双的清溟公主?
李澄空招手。
徐智艺奉上一坛酒,黑黯黯的酒坛,还泛着淡淡的泥土味儿,显然是刚从泥里扒出来的。
“呵呵……”吴思邪笑容更盛,打量着这酒坛:“这是好酒吧?”
“赤燕岛的无上美酒,燕泥酿。”李澄空微笑:“据说是混合了赤燕的唾液。”
“哦——?”吴思邪精神一振:“赤燕?”
李澄空笑道:“看来吴掌薄知道赤燕。”
“属下自然是听过的。”吴思邪赞叹道:“如此奇酿,当真是难得一见。”
赤燕是异鸟,神鸟,不管什么酒,只要沾上一点赤燕的唾液,那一定是香气独特,妙用独特。
“好,这就不算糟蹋美酒。”李澄空点点头:“打开吧。”
“王爷,慢着!”吴思邪忙道。
李澄空看他。
吴思邪呵呵笑道:“王爷,还是先说事吧,先说找属下来有什么事,再看开不开这坛美酒!”
“也好。”李澄空点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呵呵……”吴思邪看看这坛酒,觉得它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李澄空越是这般吞吞吐吐,月是轻描淡写,那说明此事越难,自己恐怕不成。
李澄空道:“我想让清溟做大月的皇帝。”
“女皇?”吴思邪一怔。
李澄空点点头。
吴思邪皱眉:“大月的女皇……,王爷,此事难如登天呐。”
李澄空笑眯眯的盯着这坛酒:“别人是难如登天,对吴掌薄你来说,并非不可能吧?”
“唉——”吴思邪叹息。
李澄空摆手道:“我知道其中的难处,昨天跟皇上说了,皇上他是断然拒绝,绝不答应的,你来想个主意,或者想几个主意,让皇上改变想法。”
“王爷,大月皇帝但凡有一点儿清明,就不会答应这要求。”
“你能想出办法的!”
“王爷,属下惭愧,确实无能为力。”
“一步一步来吧,第一步就是逼皇上同意,剩下的,待清溟坐上皇位再说。”
“凭王爷的智慧,当知一旦公主殿下做了女皇,会发生什么。”吴思邪摇头叹息道:“必然是一番血雨腥风啊,王爷还是三思。”
大月女子在家庭中说了算,在朝廷上说了不算,甚至根本没有资格在朝堂上说话。
独孤漱溟打破了这惯例,彻底改变女人的地位,身为既得利益者,男人们怎能甘心?
从此之后,就要被女人欺上头来,想想就可怕。
所以,这些男人们一定会拼命的阻止,甚至不惜发动战争,发动叛乱。
那些军中健儿个个血性壮旺,稍一鼓动就会冲动,说不定就是一场哗变。
李澄空微笑:“我相信你有办法化险为夷,不使之血雨腥风!”
“唉——!”吴思邪摇头。
李澄空笑眯眯看着他,一指燕泥酿:“智艺。”
“是,老爷。”徐智艺上前搬起酒坛,便要离开。
“慢着!”吴思邪忙道。
徐智艺却没听他的,已经往外走。
吴思邪忙道:“王爷,慢着。”
李澄空笑眯眯的道:“可有主意?”
“容属下想想!”吴思邪盯着徐智艺的曼妙背影。
李澄空没叫徐智艺停步,任她娉婷而去,笑道:“行啊,那你就好好想想吧,这坛燕泥酿我就代劳了,中午就跟清溟喝了它!”
“王——爷——!”吴思邪叹息。
李澄空笑看着他。
“罢了罢了!”吴思邪忙道:“我想办法便是。”
李澄空道:“智艺。”
徐智艺一闪身,淡淡幽香中,将燕泥酿送回石桌,且拍开了封泥。
淡淡酒香还不如她身上散发的幽香。
这股淡香飘入吴思邪鼻中,吴思邪顿时陷入陶醉醺然状态,长长叹息:“好酒!”
李澄空笑道:“给他来一杯吧。”
“是。”徐智艺抿嘴笑着斟了一杯。
吴思邪双手捧杯,唯恐洒出一滴,小心翼翼的接住,然后迫不及待送到鼻前,深深吸一口,满面陶醉。
李澄空笑道:“吴掌薄如此嗜好美酒?”
“原本没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