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圆:“偶吧,你不害怕吗?”
阿姆:“莫?”
“不害怕?”张元瑛紧紧抱着小酒哥哥,脸蛋靠着他的背,眼里隐约有些担忧,比起他的莫不在乎,她不能不在意,“骗人的时候,没想过?如果被人拆穿了偶吧的谎言,你可是会被打断双腿,揍成猪头脸。”
阿姆:“呵,越害怕什么,则越会来什么,没有底气的人才会患得患失,我有恃无恐。”
张元瑛:“为什么?”
阿姆:“我背后有人!就是那些自己做不到援手,但心中,都希望有个英雄出现的旁观者,小姜老师就是他们渴求许久的英雄,所以,就算我是假的,她们也不想信。”
“偶吧?”
“干嘛?”
“讨厌鬼。”
“嗯,我知道我很坏。”
“偶吧?!”
“又干嘛?!胖圆xi,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偶吧很帅气?”
“屁!你闯红灯了!”
“……”
…
蚕室体育馆的门口处,比起更久之前排起的长龙,显得依旧人头涌动。
少女们的演出早已结束,剩下的,就是粉丝们最期待的专辑签售会。
一些还未进场,正在焦急排队的忠实粉丝甚至等不及,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打开直播软件。
刷着关于自家应援口号的弹幕。
安宥真手里攥着应援灯,另一只手持着手机,同样打开直播软件,看着那一条条弹幕,模样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时而皱眉,时而会心一笑。
其中有关于表达喜爱,自然也有无缘无故的厌恶。
站在她前面的是一个男人,看打扮气质不外乎就是白领之类的体面职业。
他不过是,不经意间的短暂回头,瞳孔闪过一丝惊艳,惊鸿一瞥,便立马回头。
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薄而水嫩的嘴唇,红绛点缀,符合年纪的点到为止,也足以让人心神荡漾。
据行为心理学上说,但一个男人注视女人三秒,哪怕距离远,也会给她一种有人在观察我的敏锐直觉。
忍不住心生涟漪,但稍显克制,成年的世界,试探才是保守的进攻。
引起注意,挠起她人的好奇心,渐行渐近。
“真怀念,那是九七年的夏天。”他望着首都上空阴沉的天空,感受风的轻柔,谛听周遭叽叽喳喳的议论,好似对她说,又好似自言自语。
“的妖精们,微微拂动满头秀发,楚楚动人的微笑。”
说到这,他十分坦率承认自己的荒唐岁月,略微失笑,恰到好处地侧头,微微惊讶,对着安宥真害羞耸耸肩。
“唱着:lirl(我是你的女孩),白色的女式西装,那是与我的青春相伴而行的漂亮姑娘们。”
安宥真微微抬头,定定注视着对方,水水的瞳孔略微低敛,这是她眼睛发问的惯常表情。
微微一笑,礼仪满分,甜美动人。
这是一种让人感到不尴尬,又知难而退的方式。
白领男人毫不气馁,聊天技巧的精髓在于投其所好,显然他失败了,并未与这女孩拉近彼此的距离。
于是习惯地耸耸肩,这是他迎难而上的自我安慰。
但他不是没有收获,知己知彼,他趁着刚才失败的经历看到了一丝机会,瞄到少女手机上的直播界面屏幕。
“我对这些实话。”白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半眯着眼,偷偷观察她。
待看她眉间细微的一挑。
他脸上保持自信和淡然,内行却生起一丝窃喜——o!
“做着最累的活,得到最缥渺的回报,要么祷告自己能出道,可如果没有拿到一位,随时随地都可能崩溃。”
安宥真不愿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未开始呢,就担心失败了?
可想归想,她的视线依旧看着屏幕,心思早已不在此,不再刻意寻找赞美的留言。
“我的意思,不公平!不是吗?”
“哪怕退万步说,孩子们出道了,赚到的大头都会落入培养你的掌控者手中,最后剩下的,是粉丝落不到实处的支持,以及上头一文不值的‘做得好,再接再厉。’,真可笑,不是吗?”
任由屏幕上的字符流过,任由他的言语如钉子般,透入她柔软的心房,安宥真的眼神略显黯淡。
努力不让自己被他人的言语影响,陷入
心情不复来时的轻松惬意,沉重的仿如胸口压上了一块大石头,难以呼吸。
如果说一开始对于idol的评价,是有感而发,目的就只是为了吸引安宥真的注意力,故意为之。
他也许说到兴起处,也许意犹未尽,甚至忘记了自己撩妹的目的,用力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我与你说,孩子你可能不知道,我呢,公司的活是我干的,但受到表扬的却是我的室长,最后的成果,又是我部长的,我呢?!”
白领男子竟开始把少女当作自己的倾诉对象,自顾自抱怨,述说成人世界的不容易。
“我呢!”说到愤怒处,他掏出一张门票,“不说奖金,就一张破门票,看一群可怜的小花蛇们在搔首弄姿,孩子你说,公平吗?”
说完,他咬紧牙关想要撕掉,可眼神挣扎片刻,想着又可惜,还是狠狠一把塞回了口袋里。
等发泄完后,他的脸色瞬间一变,有些后知后觉,醒悟自己方才的表现实在不堪。
而且在大南半岛,花蛇这个称呼,实在有些侮辱的意思在内。
难堪,丢脸。
但他也做不到低头去让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