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朗握住云摇的双手,温柔道:“世事变幻无常,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到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珍惜每一天,过好每一天,即便有一天真的离开了,留下的也都会是美好的回忆。”
云摇轻‘嗯’一声,转过身望着沈朗温柔的目光道:“你说的对。我们要珍惜眼下,才不会虚度光阴。”
沈朗松开云摇的手轻拥云摇入怀,眼神透过窗外望向远处的天际,曾经他一心想要回到原来生活的地方,可现在,他只想留下来。
“沈大哥,沈大哥不好了!”
宁钰见门没关直接跑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沈朗和云摇抱在一起,又赶忙用手挡住眼睛道:“我不是故意的。”
沈朗松开云摇,走上前道:“出什么事了?”
宁钰把当着眼睛的手拿开,道:“江家老太太带人来了。”
沈朗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宁钰道:“江老太太让江夫人交出家里的田产地契,江夫人不肯,正和江老太太僵持着呢。”
沈朗皱眉,道:“有这种事情?”
云摇脸色沉了沉,站在沈朗身后道:“姨父丧事才刚办完,江老太太就上门索要财产,她们这是把小姨和表妹往绝路上逼啊。”
沈朗道:“出去看看。”
江老太太坐在厅前正位上,黑白相间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旁站着一个老妈妈和几名女使,饱经风霜的脸上已看不到前几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表情严肃不苟言笑,令人心生敬畏。
江老太太大儿子江彦峰坐在江老太太左下手边位置,身后同样站着从老宅带过来的七八名家丁,那些家丁看上去各个威武雄壮,让气氛一度变得紧张起来。
墨宗臣,卫静姝还有卫静华坐在江彦峰对面的椅子上。
卫静华身子歪在椅子上,神情悲痛,两个女儿及大女婿表情悲愤地站在她身旁。
亡夫才刚下葬,尸骨未寒,江老太太就带人上门逼要家产,怎能让人不心寒啊。
江淑凝望着江老太太,眼含泪花道:“祖母,我爹才刚刚下葬,尸骨尚且未寒,您怎能带人上门逼我阿娘交出家里的财产?且不说那些都是我爹和阿娘白手起家挣来的,即便不是,您也不能我爹刚不在就这么逼我阿娘啊。”
江老太太一心防着江家财产落入外姓人之手,丝毫不念多年的婆媳之情,更加不顾念祖孙亲情,一脸严肃地叱责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江淑凝泪如泉涌,痛心拔脑,怎么都想不到,她的亲祖母会在她父亲刚故去,就对她们这般狠心……
宋子航伸手扶住悲痛过度的爱妻,气愤难当,看向江老太太道:“淑凝即使已经嫁人,这里依旧是她的娘家,她怎么就不能在自己家里说话了?倒是祖母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骂?”
江老太太声色俱厉道:“这里是江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说三道四!”